美丽“想买就能买”吗？

付业兴 绘

■本报记者 张春铭

小柚走下飞机的时候，扫了一眼手机，北京气温31度。相比南京37-40度的温度，北京的温度让她有些惬意。和许多第一次到北京的学生一样，小柚很激动，但更多的是紧张，因为她此行的目的是整容。

暑期学生整容高峰“男女通吃”

平常学生整容占总业务量的20%，暑期占到40%左右。做整容的学生中男生女生都有，女生和男生的比例是5:1。

最早冒出整容的念头，小柚还在读初中，因为年龄限制，直到今年高考结束后，小柚才开始实施整容计划。出生于六朝古都南京的小柚，有着南方人的秀气，在整容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看来，不整容的小柚也挺漂亮。不过，她对自己的鼻子并不太满意。隆鼻，是小柚的首个整容项目。

小柚的初中和高中同学中，有近10人做过整容。“整容的同学中，差不多每个人都做过双眼皮，有一半人做过隆鼻。”小柚说。

早上八点，李东教授已经到了办公室，为一两个月前就预约好的手术做准备。暑期整容太火爆了，不少手术要提前几个月预约。作为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成形（整形美容）外科主任，李东教授对暑期的整容小高峰习以为常了，每天科室的医生要做二三十例整容手术，其中，学生教师群体就占到了2/3。

“每到暑期，都会有几拨小高峰。”李东教授说，“一拨是6月初，多是在美国、欧洲留学的学生放暑假，或者澳大利亚的学生放寒假，回来整容。或者是将去留学的学生整容。一拨是6月10日左右，主要是高考完之后的学生。然后是七八月份放暑假之后，学生、教师整容，教师整容多数在7月15日学校放假之后。暑期，学生整容占到所有整容业务的2/3左右。学生整容项目主要是眼睛和鼻子。”多年的经验，让李东对暑期学生整容的规律了如指掌。

某私立整容机构业务院长乔爱军也告诉记者，在他们医院，平常学生整容占总业务量的20%，暑期占到40%左右。在乔爱军看来，艺术院校学生会在正式出道前，对面部做一些精细调整，对普通学生来说，则呈现了低龄化趋势，虽然规定是18岁以上才能做，但也不排除有些孩子十五六岁就开始整容。

整容低龄化在小柚看来，已不是什么秘密。据她了解，有些医疗机构将做双眼皮手术放宽到16岁，但要求监护人签字。

学生整容的主体项目是什么？记者以整容学生的身份来到了位于北京市东城区朝内大街的一家医疗美容机构。整形咨询师告诉记者，目前整容的学生主要有三个群体，一是高考之后的学生，二是艺术类院校的学生，三是找工作的毕业生。“高考之后，有些学生希望在新的环境中，展示新的面孔，因为大学校园会接触到更多的人，也有更多的机会。还有一部分是艺术类院校的学生，因为他们多在大一大二时就需要接拍广告，需要更漂亮的形象。还有一些学生出于找工作的原因，也会在毕业前做一些整容。”一位姓鲁的整形咨询师说，“整容的项目，主要是拉双眼皮、隆鼻，也有打瘦脸针。”

在北京市朝阳区东三环的一家医疗美容医院，为了展示手术效果，崔大夫向记者展示了最近刚做的一例手术，照片中的高中毕业生刚做完隆鼻、双眼皮，打了瘦脸针。

传统观念认为，做整容的应该是女生，但近年来，男生整容成为低龄化之外的另一趋势。小柚在整容复查时，碰见了一个很帅的男生要来整容，她顿时就惊诧了。

李东告诉记者，他接触的整容学生中，女生和男生的比例是5:1。“做整容的学生中男生女生都有。”乔爱军说，“男生主要是做眼睛和鼻子，女生除了眼睛和鼻子之外，还会做下巴填脂肪或者磨骨。”

冲动消费可能招致过度医疗

有些机构可能存在过度医疗，只为挣钱，可能只做眼睛，但被推荐了做鼻子、脸。

为了更好地了解整容机构，记者随机选取了北京6家医疗美容机构，以做双眼皮的方式暗访。其中5家私立美容机构，1家公立美容医院。

从名称上看，这些机构都称为“医疗美容机构”或者“医疗美容医院”，很少出现整容字样。

在北京市朝阳区朝外大街的一家私立美容机构，大厅放着舒缓的音乐，只有一位已预约的顾客在咨询。得知记者没有通过网络预约，只是咨询双眼皮之后，客服人员告诉记者基本价格在8000元左右，但根据不同医生，价格会有区别，如果国际医生来做，价格上万。有学生证，能便宜1000元。如果手术前见国际医生，也就是韩国医生，一次500元。客服人员建议记者通过网络咨询，并告诉记者，目前塑形、隆胸和吸脂做得比较多。

在朝内大街的一家私立医疗美容机构，大厅里也只有一位等候的顾客，整形咨询师在看过记者眼形之后，建议记者采用韩式三点的方式，并告诉记者，并不适合埋线法。记者辗转得知埋线法价格最低，韩式三点价格最高，4800元，学生证能打75折。

在朝阳区东三环的一家私立美容机构，在记者等待的20分钟内，没有见到其他顾客。这家美容机构的医生拿牙签在记者眼皮上比划了之后，告诉记者，建议采用埋线的方式。价格是4800元，学生证可以88折。如果是韩式三点，价格在6800元左右。医生还表示，如果记者愿意，还可以开眼角，同时做一下翘睫，会更漂亮，但价格更贵一些。

在朝阳区慧忠里的一家私立美容机构，现场咨询师直接告诉记者，建议韩式无创，同时需要加做眼皮抽脂、割掉多余眼皮两项手术，三项手术同时做，只收一项的钱。价格6800元，另加体检费用300元。普通一点的双眼皮手术也能做，价格在4500元-6000元左右。

在朝阳区北四环的一家私立美容机构，咨询人员直接告诉记者，如果是博士主刀，价格在6000元左右，建议记者同时打瘦脸针。

在朝阳区的一家公立美容医院，医生比划了记者的眼睛之后，表示可以用开刀的方式做，价格在4000多元。

在不同的医院，咨询人员给出了不同的手术方式建议，但并没有对双眼皮应该做成什么形状给出具体建议，也没有一家机构询问记者眼部条件是否适合做手术，没有一家机构阻止记者做手术。咨询人员均表示自己的建议是量身定做，最适合记者的。在价格方面，很多机构均表示学生证有折扣，并且只是暑期有。

“有些小的美容机构，面对的是中低档市场，可能做双眼皮，会给消费者推荐一些其他整容项目。目前做整容手术的，大多在20岁左右，他们正处于人生观、世界观未定型的时期。辨识能力有限，有时会冲动消费、冲动整形。”乔爱军说，有些学生因为资金有限，会选择价格低的医疗方案，这就有失败的可能。即使再做后期的修复，对学生本人的影响是特别大的。

“有些有操守的咨询师，不会胡乱推荐，但也不排除有些没有操守的咨询师会随便推荐。”乔爱军说，学生们有时候会失去审美判断力。乔爱军建议，如果决定要做，要多跑几家医院，避免冲动消费。

“有些机构可能存在过度医疗，只为挣钱的情形。”李东说，可能只做眼睛，但被推荐了做鼻子、脸，这个时候，学生自己需要清楚，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改变后的模样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李东建议，学生在选择整容机构的时候，有两个基本原则，一是选择正规的医疗机构，也就是经过卫生局、卫生部门批准的机构。二是了解大夫是否做过类似手术。

韩式整形，是现在比较热的一个话题。在记者暗访的几家私立医疗机构中，不少都以韩式整形为卖点。有一家私立医疗机构表示，这家机构就是韩国人开的。该如何看待韩式整形？

乔爱军去过韩国，在他看来，这只是一种营销手段。在韩国的整形一条街上，他看到很多其实也就是小诊所。但是韩国在宣传营销方面做得很好，让一些人盲目崇拜韩式整形，有些学生不远万里，飞到韩国整形。“在韩国，也有一些是中国的大型美容医疗机构在韩国开连锁店，中国人雇韩国人做手术，但这个价格就相当高了。其实国内也能找到很好的医生。”乔爱军说，“中国人在韩国接受手术，比本地人在韩国接受手术，贵了6-8倍。有些大的机构，也和国内成熟的机构差不多。”

偶像崇拜还是“同学整我也整”？

一个做了，另一个就去同一家做了。其实都是外行。好不容易攒下几千大洋做了整容，却不曾想被水军骗，被所谓的专家骗。

俏俏做双眼皮没费什么周折，基本全部按照同学的流程来。同学做了，她觉得还不错，直接去了同学推荐的医院，选了同学推荐的医生。

小柚的很多同学也是口口相传做的手术。“一个做了，另一个就去同一家做了。其实都是外行。”小柚说。认真查找相关资料的小柚，相比之下倒显得有点另类。

学生整容，除了同学推荐，更多的是网络搜索。

打开整容机构的网站，暑期特惠专场已将学生群体纳入其中。“学生面部整形最低折扣8.5折！”“暑期蝶变，活力青春，暑期校园美丽行。”“凭学生证优惠多！”

很多医疗美容机构打开主页后，都会弹出咨询的对话框，自称是专家或者医生的人员会为网页浏览者提供咨询服务。记者随机点击了一家医疗美容机构的网站。网站介绍医疗团队是哈佛医学博士联盟，当记者追问什么是哈佛医学博士联盟时，这位李医生表示：“其实只是一个宣传的包装，我觉得您没有必要在这上面较劲。”并执意请记者留下联系方式，邀请记者实地看看。

在一些网络论坛，也不时有类似广告的帖子冒出来，难辨真假。“有些论坛管理不到位，广告和水军比较多。”小柚说。

叶妮就吃了水军的苦。当时，叶妮在贴吧搜索了做双眼皮的帖子后，找了帖子中推荐的医生做的双眼皮全切。手术后，双眼切口很深，凹陷厉害，左右眼明显不一样，做完后睁眼有困难，有多重褶皱。“我查阅了双眼皮手术典型失败特征的文献，多重褶皱就是其中之一。和医生说过，那个医生就说没事。”叶妮说。

“好不容易攒下几千大洋做了双眼皮手术，却不曾想被水军骗，被所谓的专家骗。”叶妮说。

在整容的网友中，有一个备受网友谈论的整容狂人——粉红宝宝，她从16岁开始整容，在10多年的时间里，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整容手术和因整容手术失败进行的修复手术近200次，花费达400万元费用。被很多网友冠以“中国第一整容狂人”的称号。

对于一些盲目整容的学生，乔爱军认为是“病态追求”。乔爱军接触过一些学生，本来就很漂亮，但是仍要求整容，原因是自己的同学做了双眼皮手术，眼角开得很好。“同学之间存在比较。”乔爱军说。

北京47中教师初晴说：“青少年从众心理比其他群体更为严重。他们觉得自我归属到一个群体里才安全。而且偶像崇拜的力量很大，现在很多明星整容，也让一些学生有了整容的念头。比如杰克逊，他的歌声深入人心，同时，他的整容也深入人心。但有些整容上瘾的人，可能就是一种病态心理，过于追求完美。”

简单的手术也有失败风险

从美女到毁容，一步之遥。从前那个阳光活泼的女孩，现在完全失去了生活的信心。

双眼皮手术，是学生群体做得最多的整容手术。在记者随机暗访的6家医疗美容机构中，几乎每家医院都表示双眼皮手术基本没有风险，是最基本的手术。

对于安全的担心，对于术后隐患的问题，记者暗访的6家机构都表示安全性绝对没问题。疼痛可以忍受，术后恢复快，没有隐患。“关键不是疼不疼，而是美不美。”在东三环的一家医疗美容机构，崔大夫这样说。在朝阳区的一家公立美容医院，大夫直言不讳地说：“怕疼就不要爱美。”

但是双眼皮手术真的如此轻松，百分百安全无后患吗？

“如果开眼角，眼角的麻醉是非常非常非常疼的。”小柚用了三个“非常”加以强调，“眼皮麻醉了，但人是清醒的，医生的动作你都有感觉。虽然这个疼痛可以忍受，但医生自己没做过，怎么会知道患者的感受？”

“其实恢复期间挺痛苦。什么一个星期后正常生活全是骗人的。”小鱼做双眼皮手术快一个月了，正在煎熬中。而让她更煎熬的是手术失败。

“从美女到毁容，一步之遥。”这是小鱼深刻的体会，“我是一个双眼皮全切失败的女孩。可以说，这次失败的双眼皮经历改变了我的生命。从前那个阳光活泼的女孩，现在完全失去了生活的信心。谁可以体会到我们的痛苦，谁能理解我们的感受？”

小鱼选的是一家私立整容机构，宣传很让小鱼动心。小鱼还记得那场手术，妈妈帮她挑了最好的时间段和最贵的手术方案，拆线之前，小鱼都是开心而激动的，拆线之后，小鱼说是噩梦的开始。在她看来，手术后两只眼睛不对称，一只是扇形，一只是月牙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是小鱼后来领悟到的宣传手段。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说，我可能就是那百分之几的失败案例了。”小鱼说。

“拖着沉重而丑陋的称不上是双眼皮的东西自暴自弃地苟活。”小鱼这样形容自己的生活，她说自己现在每天都闷在家里，痛苦、哭泣，不知该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失去了欢笑，还有过轻生的念头。

以前，单眼皮小鱼会在学校组乐队，组织各种活动。学画画的她，还精通琴艺，她说自己以前有很多梦想。手术后，她觉得自己变了。“没了自信。”小鱼说，“公共场合也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做个发光体了。”

“肿胀，凹陷，增生，疤痕……让时间带我们走出困境。”经过近一个月的消沉，小鱼走上了寻找双眼皮修复的道路。家人并不支持她再次做手术。小鱼是没有经济来源的学生。修复的价格要比第一次做贵很多，有些在1.5万元-2万元左右。“为了修复，我或许会艰苦地攒钱做手术。”小鱼说，“可是我不甘心。为了家人和爱我的人，我会努力好好活着。等待修复。我在努力，但是毕竟回不到当初了。”

“当初去做，就是想得太简单了。简简单单就能变漂亮。”小鱼说，“我想告诉其他爱美的学生，其实，自然的才是最美的。”

整容非魔术，健康的才是最好的

想成为美女，但又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整过容。如果整容跟着潮流走，就会越整越乱。

“整容吧，是很复杂的念想。事前事后都是。大家想被关注，想成为美女，但又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整过容。”提及自己整容前后的心态，小柚说，“或者是，自己整容了，看得很淡了。然后身边有个美女是整过容的，别人夸她的时候，你自己会来一句：‘切，整过了。’”

“整容最终解决的是自信心的问题。”李东说，对于那些不满17岁，生理和心理发育欠成熟者，医生不建议他们做美容手术。有些虽是成年人，但整容心理过激也不适合做手术。求美者要对整容的过程和结果有清醒的认识，才有可能获得满意的结果。

对于整容，初晴已经很淡定了。这是因为5年前她被整容震惊过。“当时有个高二的女生隆鼻、抽脂。”初晴回忆说，当时确实觉得令人震惊。但5年过去了，初晴对学生整容的态度，从震惊变成了淡然。“科技发展为整容提供了条件，医疗美容变成了大众消费。”初晴说。

整容在初晴最初看来，是不能从容貌上悦纳自我，稍微不满意便去模仿他人，直到她看见了自己的一位亲戚的变化。这个小姑娘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高校，整容之后，初晴觉得“闭月羞花”。初晴说：“现在我们担心整容的后遗症，但是医学是发展的，如果风险越来越小，大家又怎么看待整容呢？”

初晴觉得整容是个动态的过程，现在还无法评价它的好坏与功过。虽然对整容的未来持开放态度，初晴也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美。“小眼睛也有小眼睛的魅力，比如周杰伦，小眼睛就是他个人的特质。从众是会失去自我的，而失去自我是可怕的。社会的审美也应该有个度，同时相关部门也应该加强对美容医疗结构的监管，把把关。”

“前几年，大家都以范冰冰作为整容的样本，特点是瓜子脸，带有韩式审美。今年比较流行Angelababy（杨颖）脸型，特点是小巴掌脸，大眼睛。”乔爱军说，“审美趋势是在不断变化的，如果整容跟着潮流走，只会越整越乱。”

乔爱军认为，十七八岁到25岁之前，还未完全长成，如果过早地整容，后期成长的过程中会有一些调整。如果实在要整容，他建议只是微调，不要有大动作。

李东说，从医生角度，是否符合整容条件有两套评判指标：一是对身体发育是否有影响，二是为什么做。有时候有些十二三岁的孩子也来咨询整容，李东向来拒绝。“他们身体发育还是未知数，现在的一些小眼睛以后也可能会长大，很多孩子的鼻子以后也会长得更挺。整容需要一个稳定的结果。”

李东建议，学生整容前需要考虑四个问题：人种条件是否能做成这样，比如有些欧美的风格可能不适合中国人；自己期望的整形是否符合一般美学规律；生理条件有没有问题，这需要体检确定；不能在月经期做，容易出血过多，需要缓做。

“每个人都是想做自己，而不想做别人的。”乔爱军说，“其实，单眼皮本身也很美，但如果自身总认为双眼皮才是美的，这种心理还是需要疏导一下。”

“对于学生整容，我们不会去鼓励，也不会用打折、广告等宣传方式引诱他们去做。”李东说，“我们会满足他们的需求，但并不推崇。无论做不做，我们都会用科学的态度帮他们分析，从医学、美学、心理的角度帮他们把关。”

深圳某整形美容机构的整形医生李菲雅博士告诉记者，抛开利益角度，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的需要，能不整就不整。

手术后第二天，小柚就匆匆飞回南京，她说自己“稀里糊涂”就做了手术，像梦一场。但两三天的北京整容之行，还是在小柚心里起了波澜。“在整容医院，还有许多是家长从外地带小孩做兔唇手术、做耳朵畸形手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小孩子畸形，挺伤心的。”小柚说，“家长和孩子都受罪，顿时就觉得能健康才是最好的。” （文中学生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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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重外在美更要修炼内在美

日前，国际美容整形外科学会（ISAPS）公布的调查数据显示：按整形手术总量统计，中国以每年105万人次位列世界第三位，以基数优势将整容狂热国韩国甩至第七位，而且这个数据还在继续刷新。

一些学生盲目追星，或者对整容没有正确的认识。整容医师并不是魔术师，整形美容手术要基于求美者的先天条件来进行雕琢，对医师抱太大的幻想是不正确的。学生选择整形美容，家长最好陪伴，避免冲动性和盲目性。

学生不能过度依赖整容，注重外在美更要修炼内在美。人的美是内在美与外在美的有机结合，自信心的培养也可以从学识、素质等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