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蹲下来”还要“站起来”

儿童剧《小蝌蚪找妈妈》剧照 鞠飞歌 供图

■陈迎宪

现在儿童戏剧的创作和过去比起来，在观念上已经很少有过去那种耳提面命式的说教，多以欢乐舞台的方式呈现，并开始蹲下来和孩子说话。但作为艺术，对于孩子们来说，除了“蹲下来”还要“站起来”，要能够引领他们，让他们踮起脚尖够一个精品，这是儿童戏剧创作一个应该有的观念。

尽管大家都会说，孩子是未来、是明天，但在现实中孩子是最为弱势的。当代的独生子女或许不缺乏关爱，但是得到的往往是错位的、过剩的关爱。因此，他们更需要的是精神的力量，也更需要艺术的滋养。如同马克思在谈到法国的农民时所说的，他们无法表达自己，他们必须被别人表达。那么谁来表达我们的儿童？是我们儿童戏剧工作者。

现在的儿童戏剧确实面临着严峻的挑战，面临一种“娱乐至死”的状况。它承受着其他娱乐方式的挤压，如电视、游戏、网络等对孩子产生着天然的诱惑，更不用说我们的孩子除了周一到周五在学校里学业的负担之外，周末和暑假各式各样的辅导课了。他们真的很少能够有时间到我们的儿童剧场。童年的过早消逝已经成为了无法回避的事实。因此，如果儿童戏剧没有一种特殊的魅力，怎么能够把孩子们吸引到剧场来？其实，在当前这种状况下，孩子们更加渴望亲情，渴望温润、温馨的情感交流，所以，这恰好是我们儿童戏剧可以大展身手的一个天地和舞台，在这里，让孩子们展现出自己并迸发出生命的激情。

北京大学的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教授曾经说过，儿童文学不应该低就，它本来应该有一点难度，就像供给成人欣赏的成人文学，它有丰富的内容，不一定要让读者仅仅阅读了一遍作品之后就轻而易举地全部获得，而是应该让他们先是部分地获得，然后再逐步全部获得。即使不全部获得，哪怕是朦朦胧胧地感受到一点什么动人的却一下子无法说清楚的东西都可以。要想让我们孩子走进剧场，一定要有这样一种能够打动心灵的东西，把他们领进我们的儿童戏剧殿堂。

（作者系文化部科技司副巡视员，本文据其在第三届中国儿童戏剧节研讨会上的发言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