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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妈妈生我的难产经历-分娩期-安全保健

2014-3-6 17:29| 发布者: 123456000000| 查看: 9| 评论: 0

摘要:   受访人:纪军(北京)   年龄:45岁   受教育程度:大学   婚姻状况:结婚18年   健康情况:1982年生育第一次,未流产   职业:女性杂志编辑   个人档案   医生的手真是让我终生刻骨铭心。怎么长出这 ...

  受访人:纪军(北京)

  年龄:45岁

  受教育程度:大学

  婚姻状况:结婚18年

  健康情况:1982年生育第一次,未流产

  职业:女性杂志编辑

  个人档案

  医生的手真是让我终生刻骨铭心。怎么长出这么大一双手呢?它就那么生硬地伸进去了,伸到子宫里去。在里边摸、拉、转。它试图把孩子的头转过来。天哪,子宫壁那么薄,各种器官原来都是各就各位的,生拉硬扯,子宫会不会扯破?

  妈妈,我从哪里来

  我胸前这块碗口大小的疤,是我妈生我时不同于一般人经历的标志。它影响了我作为女人的生活和生育。

  我妈是医生,又是军人。妈在部队系统的中心医院生我。50年代提倡做英雄母亲,它的含义不仅是无计划生育,鼓励多生;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女人应该时时处处向铁人那样皮实,哪怕是在生产的时候。我是头胎,被诊断臀位,就是孩子屁股冲着产道。按理是无法自己生出来的。妈当时要求剖腹产,但医院不同意。妈躺在产床上生了三天三夜,她从没给我描绘疼不疼的话,只说用的糠枕头全被汗湿透了。我一条腿先出来,然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我从书上看到,说典型的难产一般都一条腿先出来,大夫只好把出来的腿再放回去,这样折腾过后再想法子让头先出来。我至今也没搞清,最终我是怎么从那个窄得显然不适合我的通道里出来的。我从很小时就知道的是:8斤多的那个大头丫头把她妈折腾的半死(邻居阿姨的话)。结果是,我的颅骨被产钳夹碎,生下时脐带套脖三圈,浑身青紫。最要命的是停止呼吸 50多分钟,破当时医学纪录!

  妈在产后二天也见不到我,就求人告诉实情。老主任说,正全力抢救,救过来也注定是傻子。妈说那就别救了。我没成傻子那是长大后验证的。不傻但双臂残了,不会动,这真把妈整惨了。她陪着我住了三个月医院,天天放在她的腿上,一下一下做操,愣是做好了。但胸脯上的疤却留下来。这是抢救时打急救针,护士手忙脚乱把氯化钙打到了胸膜的肌肉上,应该打进血管里。整个胸脯就发炎烂了。这比起傻和残的问题,算不得什么,但却永远成了标志。

  记忆里,带着这个标志长到10岁前,对自己的身体都还是无知无觉的。常听周围的阿姨夸说:没想到这丫头还真聪明。妈就连连说,不傻,是不傻。我当然不傻,我的学习成绩门门在班里都是第一。10岁以后,我迷迷糊糊好像是明白了大人为什么老夸我聪明的原因。我原本应该是个傻子呀!邻居阿姨和妈谈起生孩子的事不避开我,可我听腻了。

  好像是在十三、四岁时,有一天,为穿衬衣的事跟妈争起来,我想要高领子露不出疤的衣服,不要敞开着脖子的。妈说大夏天要捂出痱子。我哭闹得很厉害,从此后我开始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感觉。我最早待在妈肚子里,可当初是怎么钻进去的呢?我从妈肚子里出来难,进去就容易吗?有一阵,我老反着想这事,一想就脸红心跳,这就是我的青春期的开始。后来我发现自己比同龄女孩早熟两年,对性方面的事很敏感。不是指生理方面(我第一次来月经在16岁),而是心理上。这是不是跟妈生我生的特难有关?大人老说这事,这个印象给我的刺激太深了。

  有一次趁妈没注意,我偷了她一本名叫《解剖学》的书溜进厕所。我急着找那一章,在厕所呆时间长了,妈在外面直砸门。妈见我看这书挺吃惊挺生气地说,“你怎么鬼鬼祟祟的,这是你该看的书吗?”我自觉心虚,可后来还是忍不住偷看她的医书,凡有性的都乱翻。但一直到来月经前,仍是没有“自学”明白男人女人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执意要考医学院,不是觉得像妈那样当个医生有多荣耀,实在是对性知识的饥渴。可妈没的商量要求我报中文。

  到1981年大学毕业时,对男女之事还是懵懵懂懂的。现在的大学生可能都不相信,我们那时就这么悲惨。守着个当医生的妈,既不敢问也休想得到回答,因为那是小流氓所为。在知识的校园里可以畅谈莎士比亚,但性却是禁区。这就成为我坚定了要到一个女性杂志做编辑的选择。

  我工作后第一次采访任务,是一件小保姆被她的男主人*案。那是我第一次感觉能理直气壮地、名正言顺地学习性方面的知识。当我和几位男性律师讨论*过程时,曾有老编辑提出让我回避,我怎么能回避呢?那样就没法写稿子呀!我脸热心跳走过了第一次面对面和男律师讨论性问题的第一天,那种心理体验找不到恰当的语言说出,采访结束后,感觉自己已经跨跃了一道坎,身心都成熟了。

  有这碗酒垫底儿(指采访*案),还有妈生我的经历,再加上做生活编辑的积累,我对一年后自己的生产很自信、很坦然。

  临产前,妈打来无数次电话让回家去生,可以在妈的医院生。我说北京这么大,条件又好,再说,我在乎产后丈夫能在身边。

  头天破水,下半夜宫缩,开到三指,我耐住疼没叫。生孩子有两种疼,一种疼前面(肚子),一种疼后面(腰)。我疼后面,是属于子宫后位的人,感觉腰要断。对面床一女的嗷嗷大叫,一直叫,我就跟她说别怕。咱们说说话,说话能转移注意力。她气喘喘地问:你不是第一次吧?

  早8点医生护士上班了,看我开不下去,就决定打催产素,吊瓶子。可针打进去反而一点宫缩都没了。我心里明白书上说,打催产素讲究时间恰到好处,打的时间不对,反而有负作用,抑制了宫缩。果然发现胎位不正常,胎位变了,头变枕位。我这人真是很理性的,当时没一点紧张和害怕。脑子里惟一反映出的是哪本书里哪段话怎么讲的,像过电影一样,好像躺着的不是我,站着的才是我,我是行使权力的医生。

  医生的手真是让我终生刻骨铭心。怎么长出这么大一双手呢?它就那么生硬地伸进去了,伸到子宫里去。在里边摸、拉、转。它试图把孩子的头转过来。天哪,子宫壁那么薄,各种器官原来都是各就各位的,生拉硬扯,子宫会不会扯破?第一次失败了。下午2点开始第二次,我已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胎心不稳,大起大伏,孩子的心率70,几乎快没了。我是听到护士跟医生悄声讲的,护士还说:像她这种情况,是不是该剖了?我顾不得疼,全身警觉起来。我观察到医生似乎瞪了护士一眼,好像并不赞同她的建议,然后推门出去了。她一定是找家属商量,我急了。丈夫当天正巧参加军校考试,不知是否考完?门外守着大字不识的婆婆,怎么商量?我疯狂叫起来,我说我能做主剖腹产!大夫护士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奔过来,大夫听完后怪异地看着我说:你丈夫在外边,他说听你的。

  下班前我被推进手术室。丈夫看我光着全身推进过道时,他脸色苍白,我说放心没事。他事后说特佩服我,他当时吓得魂都没了,不能做主,结果我反而安慰他。

  剖腹产是局麻,从腰上打针,一老护士趴在耳边不时问你怎样,开始还好,突然就觉舌头僵了,我拚命摇头。我知道这感觉不对,哪地方出了问题。果然又改用全麻,就失去知觉了。迷迷乎乎听到护士唤我,说孩子取出来了挺好。这时麻药过了,缝时每扎一针就大叫一声,我真忍不住了。说起母性的伟大,真是很本能,就在剧烈的疼和意识模糊状态下,我听到了孩子第一次哭声,我说,哭声怎么这么轻?因为书上说哭声越响越有生命力。

  我生孩子的经历真算不上是顺利的,虽没我妈生我时那么惊心动魄,但也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因为二次麻醉药都打的有问题,闹得我全麻状态下还鬼哭狼嚎的叫,吓得等在外面的丈夫差点没休克(他事后讲)。而且,产后三、四年内,一直感觉记忆力很差,后来才慢慢又恢复过来。

  丈夫说,我是每临大事,能有静气的那类人。他在目睹我生孩子这件事上身有感触特佩服我,说我大气。其实,这是性格使然。像我这样的军人子女,从小没人细管很野性,长大后也不是很在乎自己,随其自然,这也算是一种人生态度吧。生孩子很坦然,跟妈生我的经历有关,她那种原本是很恐惧的过程,被我当成了自然,它使我一直认为,生孩子原本就是女人天经地义该承受和面对的,害怕也没用,只要我们努力学习就是了。

  我这人是被知识调理的太理性或者是头脑太简单了。没那么重的心理负担。产后忧郁什么的都没有。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低估了生产这道鬼门关。我因有点知识作底,是自信的过头了。

  “ 我从哪里来?”的问题,一直是大多数孩子成长中的困惑(无论什么年代)。之所以形成困惑,是因为性教育长期存在一个难以处理的主题(包括在今天),羞耻感受造成了我们对性知识的一无所知。性知识的传播所遇到的最大问题是:说者与听者的尴尬。据专家调查,在我国有70%的少女对月经初潮没有心理准备;70% 的少女不知道婴儿由哪里出生,胎儿在哪里生长。

  心理学家总是很重视母亲在得知女儿第一次性接触时的态度。因为,母亲是女儿的镜子,母亲在女儿心目中,是女性的代表,女性信息的第一来源。美国心理学家弗雷德则进一步认为:“母亲面对自己年轻的女儿,所犯的最传统的错误,就是不愿意让她变成女人。”而这种可以说是本能的,甚至是有意识的阻止,总是会得到不同社会的认同。性被各种托词推诿,宗教禁忌、道德意识、传统的习俗、不同民族所特有的陈规……

  就如纪军所经历的。母亲有意的回避,使她在漆黑中自我摸索到成年,从而深刻影响了她作为女性的生活选择和生育经历。由于她的执著而“ 自学成才”,使得母亲的态度和经历对她没能产生负面影响。但却有许多女性(尤其是50、60年代甚至更早出生的),由于母亲的态度和经历,使得她在整个青春期、生育哺乳期、产生了心理障碍,甚至疾病。在我受访人群中,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她们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太多的慌恐和焦虑,无奈和叹息,她们和母亲共同抱怨“做女人命苦啊”;少有对自我的欣赏和赞美;少有对生命的发自灵魂的喜悦和欢庆,她们试图想共同背负起对生命的忧郁……

  采访中,不止一个母亲问我:“我的顺利或不顺利的生产经历,是不是该跟女儿说?如果她要问,我该怎么说所经历的痛苦?苦说多了,会不会给她留下太深的刺激,会不会影响她将来的生育心理?”母亲们的困惑不止在对自己生产经历的描述上,更深的困挠其实根源在于,怎样面对女儿(不同年龄的)开启性教育的大门。怎样克服羞耻感、怎样克服尴尬。怎样更符合科学?

  我说,其实可能更首要的是,作为女性和母亲,虽然我们已经历了做一个成*性所经历的许多,但在性知识、性观念和教育上,我们仍然很无知。所以,我们自己要先克服这个“盲点”。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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