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让我自己单独给猫准备饭吃。我把两个小面包掰碎放到蓝碗里,再浇上一大袋牛奶。奶奶一看到这群猫就叹气。她说:“每天一升牛奶再加两个面包,让我算算,一个月下来,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呵。唉,友谊变得越来越贵了。” “单腿姑姑”又来敲厨房的窗户,向我们致早安。它是一只鸟,是一只断了一条腿的乌鸫。我是用碎面包渣赢得它的友谊的。由于它的“起落架”损坏了,它每天早晨只能在窗台上做一次肚皮着陆。它用尖嘴敲着窗子。我必须把它放进来,因为外面还有许多嫉妒的红肚子灰雀正在“叽叽喳喳”地等着和它争食。我奶奶说,要保护病残弱者,这是她从报纸上看到的。“单腿姑姑”和无家可归的猫都属于病残弱者。就是,为了执行这个“法规”,我也要帮助它们。 “单腿姑姑”晃晃悠悠地跳进来,我允许它吃猫食。它吃饱后开始洗澡,把水溅到帘子上。奶奶说它脏得像头猪。尽管如此,我还是让浑身湿透了的“单腿姑姑”在炉子旁边的旧沙发上烘干了它的羽毛。奶奶一边摇着脑袋不满意地嘀咕着,一边和面,准备做蛋糕。平时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喜欢用手指头尖沾一沾面团,尝尝什么滋味。可现在我必须到楼道里把装着猫食的蓝碗端给猫,因为猫妈妈和它的三只在秋天出生的小猫正在门外“喵喵”地哀叫着。我想,我应该把它们也放进来。 我非常小心地转过身子,正想去开门,可是真遗憾,我发现奶奶也站在楼道里。她紧握双拳,叉着腰,两个胳膊就像两只大耳朵挂在身体的两边。她生气地喊:“‘双把儿铁锅’卡琦娅,你要搞什么鬼名堂?” 我瞄着我的鼻子尖,尖声地叫:“要是在外面喂猫,猫食会落上雪,猫会生病,我也会感冒的。” 奶奶喊:“说什么也不允许猫到屋里来!”当她生气的时候,脑门上那道皱纹特别粗、特别凶,也特别可怕。 这时,我发出一声我的咒语:“奥——米——米!”我几乎没有再多说什么,奶奶就已经像一只撒了气的气球一样蔫了。她耸了耸肩,就这样猫可以进屋了。 我们看着这几只猫又香又甜地吃着。这时,我又有了一个新主意:“我要把小猫放在我的单车上,推它们到村里去散步。让老猫在旁边陪着我。”咦,猫妈妈到哪里去了? 这时我看到猫妈妈舒服地坐在厨房的门坎上,眼睛满意地眯成一条线,像是在打瞌睡,一副酒足饭饱、美滋滋的样子。它嘴边的胡子上挂满了许多小羽毛。 它把“单腿姑姑”吃了。 “要是听我的就好了吧?”我奶奶“一无所有”说。但她还不许我教训老猫,说这是猫的本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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