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 本名薛瑞萍,安徽省合肥市第62中学小学部语文老师。领衔主编《日有所诵》,出版《薛瑞萍教育教学问答》、《我们班的阅读日志》等作品。 长江、黄河俱号母亲河,但其相貌、性格及在儿女心中的感觉却迥然相异。这种不同,首先表现在声音上。 “长江”,声母“ch”、“j”分别是翘舌音、舌面音。发音部位邻近,气流通畅。叠韵的“ɑnɡ”开口度很大。感觉顺畅、开阔、连绵。“长江”都是平声字,“长”字上扬,“江”字水平延展。当我们用吟诵的方法呼唤这个名字的时候,“长江——”我们呼唤的,就是“这个样子”、“这种性格”的母亲。 “长江”是叠韵,“黄河”是双声。“h”是舌根音,发“h”时,舌根靠近软腭,形成窄缝,气流从这道窄缝摩擦着挤出来。“h-u-ɑ-nɡ”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终于可以壮阔一把的意思;“h-e”是再次受阻,力量减弱的意思。 与“长江”的先上扬而后平展不同,“黄河”是两个连续上扬的阳平音。“黄河——”当我们用吟诵的方法呼唤这个名字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一种百折不挠的力量感、节奏感。相比之下,长江温存雍容,黄河曲折遒劲。也许,我们该把黄河称为父亲河? 二 “远上”的意思究竟是从下游往上看,还是从上游往下看?看云以为,“上”字含有努力奔赴的意思,且征夫登城,深情眺望的只该是黄河迤逦而去的方向。那是家园的方向,是杨柳春风所在的方向。 那么,“黄河远上白云间”的视觉效果是如何形成的呢?这是因为边地太空旷、太荒凉;这跟“野旷天低树”、“唯见长江天际流”是一个理。孟浩然明明是烟花三月“下”扬州,李白眼中的船帆却飘到了天上。 由低而高,由近而远,由地面黄河而天上白云。这是夺人魂魄的第一句:“黄河——远上白云间——”似有沉重的郁积终于喊了出来,并且随着黄河送入云天。云水合一的奇异景象,使得滚滚黄河变得飘逸、静美、柔和。而这,也是心中郁积唱出之后的感觉。看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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