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疑问 1. 我曾在许多学校任教,亲眼目睹过各种各样的惩罚实例,从讽刺、嘲笑到威胁留校察看或停学。有些老师剥夺孩子们最喜欢做的事情——运动、音乐、旅行等等。还有人使用更加严厉的体罚措施,他们打耳光、推摇、拧掐、扯头发,在所有这些实例中,你觉得哪一种是最有害的? 在《阅读、写作和山核桃木棍》一书中,爱尔文•海曼博士说所有这些处罚措施都会给孩子留下严重而且长久的后果。他的研究表明,即使是一次无情的经历也会带来许多压力综合症:这孩子可能会失去学习的兴趣,不做家庭作业,变得好斗。他可能感到焦虑、沮丧或者失去对成人的信任。有些孩子开始尿床,咬指甲,说话结巴,或是突然的头疼、肚子疼,有些孩子还会做噩梦,或是失眠。尽管一个孩子可能不会同时具有上述这些症状,但是任何一个孩子都不应该遭受其中任何一种痛苦。我们的孩子有权享有那些声称有权利和义务教育他们的人的仁慈和关爱。 2. 我仍然不能接受那种观点,认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惩罚孩子。如果在操场上一个小混蛋抢走一个一年级孩子的眼镜,使得他哭起来,然后自己幸灾乐祸地笑着,行为这么野蛮的孩子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他需要被制止和开导,他不需要别人再向他演示大的强壮者如何去伤害小的软弱者,这个“小混蛋”根据他自己的经历对这一切知道得非常清楚。如果我们想教他友善,我们必须要使用友善的方法。对他人粗野的小孩,需要感受到你坚定的力量,而不是挨板子的疼痛。他需要听到你严厉地说:“我不喜欢看到这样!没有人应该被嘲弄、被气哭——永远都不!”他需要听到你对他的期望:“我希望你能友好……你能从现在就开始——从把眼镜还给人家做起。”尊重他人只能用尊重的方法去教。 3.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尊重他,任何一个学生都能被“改正”过来? 但愿如此!令人难过的是,有些孩子太野了,他们对关心的办法没有反应。短暂的校园时光不能治愈他们经受的长期伤害,老师能够去做的最好事情就是保护其他学生和他们自己不受这些失控的孩子的伤害。尤为重要的是,用坚决但却是尊重的方式对待这些愤怒的少年,不要再激怒他们。这样,至少人人都会更安全,也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老师讲述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来自一位初中老师的讲述。 我走进教室,看见乔伊在他数学书的封面里页画了一张精美的图画。昨天我刚给这个班讲了不要在学校的东西上乱涂乱画。 通常,我会把他从座位上拉出来吼道:“够了!到办公室去!”但我没有这么做,而是走到他的桌旁,站在那里。乔伊“啪”一声把书合上,想藏起他的画。我说:“我重复一下我昨天说过的话:看见有人在书上做记号我很生气。这些课本还要再用五年,我希望我的学生好好爱惜它们。” “对不起,”乔伊低声说,“我忘了。” “我理解。”我说着走回讲台。过了一会儿,我再回到乔伊桌旁时,他正用他那块极小的几乎不能再用的橡皮使劲想擦掉他画的画。我把我的橡皮递给他,说:“给你,这个也许管用一些。另外,无论你何时想要画画,可以画在这个小的便签薄上。”乔伊吃惊地看着我,说:“谢谢。” 我说:“不用谢。”并继续我的讲课。 一个月过去了,从那以后,乔伊没有再在课本上画。他把便签簿放在衬衫口袋里,时不时给我看看他画的画。我很高兴那天没有送他去办公室。那样做或许能制止他在书上画,但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友好关系。而且,谁知道呢,我可能鼓励了一位成长中的毕加索。 一位督导员讲述她如何通过接纳孩子的感情并给他提供一个选择,以此来帮助这个孩子免受老师威胁性的惩罚。 我走进一个三年级的教室,准备挑三个孩子去做一个特殊教育项目的测试。其中两个学生立刻站起来和我一起走,凯利尔只是坐在那儿低着头,看上去在生气。班里老师说:“凯利尔,戈登老师正在等你。(没有反应)哦,看得出来,凯利尔今天不想合作。(还是没有反应)凯利尔,如果你想参加明天的旅行,你最好现在就跟戈登老师一起走。”凯利尔的头垂得更低了。我走到他的座位旁,蹲下来,低声说:“今天你不想去。” 凯利尔生气地说:“我不想和约瑟夫在一起。” “哦……这样,我有两个办法:或者你跟我走,我会尽量让约瑟夫离你远点儿;或者就在这间教室里,我现在就给你做测试。” 凯利尔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站起来和我一起走了。我很高兴我能想出一个帮他解围的选择。
父母讲述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9岁的麦琪妈妈的经历。 一天下午,我感到不舒服,两点钟就下班回了家。听到女儿卧室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可以想象当时我是多么吃惊。跑上楼一看,是麦琪和她的朋友乔安。她们看到我,立刻止住了笑声,彼此惭愧地互相望着。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最后承认,他们回家吃完午饭后就再没回学校。 我说:“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在逃课。” 乔安说:“但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说着话就忘了看时间。” 我告诉乔安最好先回家,因为我要和麦琪单独谈谈。当她的朋友离开,我很平静地对麦琪说:“你没忘看时间。” 麦琪低下头说:“我们只是想试验一下不回学校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时我不知该怎么办。我想惩罚她,告诉她下个月不能和乔安一起玩。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说:“对这件事我感到非常生气。如同你希望的一样,我也希望你此时是在学校。现在你的老师可能要给我打电话了。” 麦琪说:“给我写张请假条,说我病了,这样老师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我说:“麦琪,假条应该你自己写,而且应该说实话。”对此她不是很乐意,但她写了请假条(我稍微帮了点忙),说她只是想做个“试验”,以后她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事后我感觉很好,我态度坚定,没有“失去理智”。即使后来老师为假条的事怪罪了麦琪,我还是觉得我做得对。我知道我帮助麦琪正视自己的行为,并对自己负责。 接下来的这个故事是一位中学生的父母讲的。 16岁的女儿凯罗告诉我说,他们的家政课正在讲儿童发展问题。一天她老师问:“如果一个孩子从来没有被惩罚过,他会怎么样?”当凯罗告诉全班同学说她父母从来没有打过她,也没有惩罚过她时,学生们全都张大了嘴,看着她。其中一个女孩说:“但是……但是……你是优秀的!” 我猜想他们可能不相信,有人可以“优秀”得不受惩罚。我想,在板子和处罚中长大的孩子很难理解,父母能够信任孩子、以尊重的态度跟孩子谈话,这些孩子最后会变成很优秀和富有责任心的人。对我来说凯罗就是一个鲜活的证明。 上周,我和丈夫参加完一个晚会回来,发现她在我们的枕头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亲爱的爸爸妈妈: 今天晚上我倒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橡树,车子的保险杠被撞凹了,随信附上十美元,这是第一笔维修费。以后每个月我会支付同样一笔数目的修理费,直到付完为止。非常抱歉!这是一次意外。 爱你们的凯罗 必须承认,开始我们有点生气。但我们冷静下来之后,有一种骄傲感。
图3-38
课间休息还没有结束,马克咚咚咚走进来,叫嚷着,挥舞着拳头。又是那激烈的足球赛使他大发脾气。他带着一大堆的责问走到老师跟前。 马克:杰森骗人!他们说那是我的错,但不是!是杰森的错,是他把球踢了出去……不是我。上次打架,肯娜老师罚我坐板凳,但不是我先动手,是杰森先打的我!现在汤姆再不让我参加球队了,我恨这个学校! 老师:好了!我正要和你谈这个问题,马克!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没人跟你玩,知道吗,你进来的时候表现得像个哭闹的婴儿。大家不想和那些总是把问题归咎到别人身上的人玩儿。 马克:但是…… 老师:没有但是,我不想再听了。你的借口我听得多了。 马克:可是,我没有…… 老师: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话。下次课间休息时,你去幼儿园里坐坐,好好想想怎样做才与你的年龄相符合。 我就是那位老师。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知道我应该再耐心些,但是我以前已多次跟马克说起过他行为不成熟,而这些谈话似乎从来没有效果。 那天剩下的时间我都在想马克的事情。我本来希望对马克做什么?我的惩罚减少了他的愤怒吗?没有;打开了我们之间的沟通之路吗?显然没有;帮助他解决了问题吗?还是没有。马克不能通过坐在一个满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房间里就学会与他自己年龄相称的行为举止。那么是什么驱使我要惩罚他呢? 和简一起去开教师会议时,在走廊里我问她这个问题。她停下来思考我的问题时,我自答道:“我又气又恼,不知道除此之外怎样才能与他沟通。” “还有其他办法,”简说,“惩罚是我们熟悉的。我不了解你如何,我自己成长过程中总是听到诸如‘你再这样做你就要受到惩罚’或者‘你罪有应得’这样的话。” 我补充说:“还有该怎么理解‘我这样做是为你好’呢?” 简遗憾地笑了笑:“一样,那也是成人教训孩子的‘课程’。” “你说得对。可是简,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向你保证,我什么‘课程’也没学到。我也不认为我将来会做得更好。我只是记得我很生气,并且充满了报复的幻想:‘我要修理他们。我要反击。下一次只要我不被逮住,我还要这样做。’现在,我这个大人也试图给马克上一‘课’,他或许也有我曾有过的同样的反应。” “如果真是这样,”简说,“如果惩罚会使孩子产生敌意和报复心理,为什么我们父母和老师们还要继续这样做呢?” 肯追上我们。“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他愉快地说,为我们打开图书馆的门,我们的会在那儿召开,“那是因为有30个学生而只有一个老师,如果我们不惩罚,他们就会爬到我们头上去。” “严肃点,肯。”我说。
图3-84
“我是认真的。否则你们怎么去施行这些规则呢?有时你不得不惩罚这些孩子以给他们一个教训。” 话怎么又说回去了!“但是,肯,”我试图解释,同时我们朝角落的一张桌子走过去,“如果惩罚能给人教训,那么学生们学什么呢?当一个孩子受到责骂‘我要你写我不再作弊100遍’,他或许会对自己说‘我不对,我应该受到惩罚’。” “并且,”简插嘴说,“校长办公室的板子会改变你对打架的看法!孩子被体罚时他学会了‘你可以打我,但我不可以打人……等我有了权利,我也要打人’。” 肯冷冷地看着我俩说:“我给学生足够的自由空间,你们也知道,我不反对开玩笑,但这有个限度。要是我听见学生说脏话,背后议论别人,或者有不良行为,我就会惩罚他们。”然后肯不再说话,径直走到我们桌后书架旁,那里放着图书馆的专业书,他拿出其中几本,快速翻开,说:“这里是当今这一领域一些顶尖教育家说的话,他们和我有着同样的思想: 惩罚……在处理有害行为时,常常见效很快。 尝试过其他方法无效后,惩罚也许是个好的解决办法。 不使用惩罚……是放弃了可能有效的处理办法。 “这儿,”肯说着,把书从桌上推过来,“你们自己看吧,全是最近写的。” “我不管是什么时候写的,”简哼了一声,“这种思想陈旧,而且你断章取义。或许你有所不知还有另一种思想,有的学校采取一种完全不同的态度。”然后她走向书架,从中取出四本书,生气地翻着。 “简,”我说,“或许你可以等开完会再说。” “好的,”肯说,“开会的人还没来齐,而且,我想听听。” “好吧,”简说,“这些是一些权威人士的看法,他们认为惩罚对于纪律来说是无效的。 海姆•吉诺特博士说: 惩罚不能阻止不良行为,它只能使罪犯在犯罪时变得更加小心,更加巧妙地掩饰罪行,更有技巧而不被察觉。孩子遭受惩罚时,他会暗下决心以后要小心,而不是要诚实和负责。 埃文•海曼博士说: 体罚教给孩子的是:暴力是解决问题的一种途径,研究表明,遭受惩罚痛苦的人、受到惩罚的人以及看人受罚的人都会这么认为。惩罚并不能帮助孩子们形成民主社会所需要的自我约束力。 鲁道夫•德瑞克博士认为: 现在的孩子让父母和老师很难管理。现实要求我们采用新的方式去影响和鼓励孩子与我们合作。诸如打屁股、打手掌、剥夺权利、贬斥之类的惩罚都已过时,这些都不能有效管理孩子们。 阿尔伯特•班杜拉博士说: 惩罚能控制不良行为,但是不能教给孩子正确行为,甚至不能减少他们做坏事的念头。” 肯耸耸肩,并发表了一长串的辩论。但在他们的谈论中,引起我注意的是简刚才读的最后一句:“减少孩子们做坏事的念头。”
这正是我想做的。我想知道怎样才能走进学生的内心深处,将“做坏事的念头”变为“做好事的念头”。我想避免惩罚带来的可怕隐患,鼓励孩子们自理和自律。我想找到一些替代惩罚的有效办法。 指导顾问要发一些表格给我们填写,这时我低声对简说:“或许不要威胁马克说要送他去幼儿园,我想应该接纳他当时的愤怒心情,等他冷静下来,帮他想想在受到不公平待遇时,他能做些什么。他并不希望被惩罚。” 肯凑过来说:“但是这个学生做错了事呢?” 他一下把我问住了。我想起了艾米,那个在我导演的校戏《父母之夜》中担任主角的女孩子,我不得不承认她就是那个我很想惩罚的孩子。 散会后在停车场,我告诉简有关艾米的事情,她是如何让我生气。我选择她来扮演这个角色的原因,是因为她在试演的时候表现出色,但在排练的时候她却让人讨厌。“她做什么事都只为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咯咯地笑、打闹、闲逛,只要轮到她来说台词,她总是忘。那是粗人们干的事儿。‘艾米公主’从来不会把她的台词带来。我想她相信自己可以在最后一分钟把所有的台词都背下来。或许她做得到,但是我脑子里的《父母之夜》总有这样可怕的一幕:艾米站在台中央,神情茫然、双眼无光,而我站在舞台一侧,大声地提醒她台词。”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简说,“告诉我,你所能想象的最严厉的处罚是什么?” “我不能那样做。那太卑鄙了。” “说说看嘛。” “我想让凯恩老师来处理她。” “凯恩是谁?” “她是五年级的老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犯错误的人。” “噢,那凯恩老师会怎么对她呢?说吧,丽兹,至少你得走出你的思维圈子,这样我们才会更加内行,看看我们是否能想出其他一些合理的替代办法。” 下面,是用卡通画的形式表现的我想象中的惩罚方式,以及所有我们想到的可能替代的方法: (图3-83)(图3-84) 父母和老师的疑问及讲述的故事 父母的疑问 1. 最近我成了两个男孩的继母。我丈夫认为如果他们有一门功课不及格就要扣他们的零花钱。我想,要是他们分数高的话,应该增加他们的零花钱。奖励难道不是促进他们更加努力学习的一项积极措施吗? 尽管看上去很奇怪,但是研究表明,从长远来看,奖励和惩罚都会降低孩子学习的欲望。孩子们最好的学习状况是他们对一门功课的关注。一个考出好成绩的孩子已经得到了奖赏,也许他想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只是大人对于他的成绩的欣喜认可。一个孩子考试不及格时已经体会到了惩罚,他需要的是父母同情他沮丧的心情,并且继续帮助他找出错误,加以改正。
2. 只要女儿吉尔从学前班回到家,满脸不高兴,我就知道老师又罚她坐到一边去“暂停休息”了。那天晚上我在跟丈夫生气,吉尔说:“爸爸,你最好去‘暂停休息’。”我很诧异,因为我在家里没有用过这种办法。我开始怀疑,学校是否应该用这种办法?你们认为呢? “暂停休息”,听上去很友好,没有恶意。毕竟小孩子没有被体罚,也没有人被训斥,她只是被制止,被带离现场。尽管儿童研究领域的一些权威人士也大力推崇这种办法,但美国国际幼儿教育学会将“暂停休息”列入同体罚、批评、责骂、羞辱一样,是一种有害的约束措施。 不难看出这是为什么。作为大人你可以想象出,如果有人因为你说的话或你做的事而迫使你一个人孤立,你会感到多么的愤怒和羞辱。然而,或许很难想象,一个孩子被“暂停休息”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时,他心里会怎么想。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来试一试:假设你自己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想象你对班里一个叫杰弗瑞的小男孩非常生气(他或者是推了你一把,或者是嘲弄你,或者是从你那儿抢走什么东西),为了报复,你或者踢他、打他、骂他,或者朝他扔东西。现在设想一下,老师对你的不良行为的两种不同反应。 第一种可能是:老师说:“快停止!这不是一件好事。你需要去一边‘暂停休息’,马上去!”当你慢慢走到用作“暂停休息”的椅子旁时,你可能想:“老师不公平,他不看看杰弗瑞是怎么对我的,全是他的错。”或者想:“可能我真的很坏,坏到应该被赶走。” 第二种可能是:老师对你说:“你很生杰弗瑞的气,所以你踢他。踢人是不允许的,你可以用语言告诉杰弗瑞你不高兴,你能做到!” 这时,你可能想:“老师理解我为什么生杰弗瑞的气。她不让我踢他,但是她觉得我可以告诉他我的感受。或许我应该这么做。” 这是两种很不一样的内心活动。第一种情况使孩子相信她做错了事情,所以她要被社会隔离开。第二种情况教她如何去面对社会:坚定但不使用暴力。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永远不能让孩子从群体中分开?有些老师认为每个教室应该有一个用于孩子躲避压力时的庇护所。这种“暂缓地”或“冷静角”可以放上一些书、绘画材料和既可以发泄也可以躺靠的枕头。重要的是孩子不是被命令去那个地方,而是老师可以提供选择,孩子自己能够决定是否要去那儿:“看得出来你还在生杰弗瑞的气。你想跟我聊聊呢,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用那儿的纸和彩笔把你的感受画出来?” 3. 像我这种人,脾气比较大,不打儿子的屁股,而是让孩子到一边去冷静已是一大进步。而当你感觉自己快失去控制时,能怎么办? 一位母亲说当她想要“打人”时,她就让自己暂时到一边去冷静。她说:“当我看见儿子用他的新圆规的尖脚在餐桌上没头没脑地乱画时,我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圆规说:‘这让我很生气,我去房间冷静一会儿!’”当她冷静下来后,他教垂头丧气的儿子怎样去修补损伤。 当一位家长挑衅式地问海姆•杰诺特博士,如果他“再也不能忍受时”,他会怎么办。博士挺直身体,怒视着这个如此假想的冒犯者,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怒吼着:“我气极了,我要打人!……所以赶快逃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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