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帘布,星星点点地洒在地板上,我拉开窗帘,把更多的阳光让进屋子,然后盯着千呼万唤始起床的女儿洗脸、刷牙,给女儿梳好小辫,锅里的饭也好了,又催着女儿快点吃饭。刚刚被我从床上拽起时还迷迷糊糊的女儿这时也清醒了,摇头晃脑,眉飞色舞地跟我说笑。 看她一付无牵无挂的开心样子,想想她这次的考试成绩,我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吃,吃完了快写作业去!女儿关上话匣子,紧扒了两口饭,脖子一梗,脸憋得通红,连眼泪都出来了。我只得又嚷:慢点慢点,别着急! 吃完早饭,女儿懒懒地回到她的卧室,我则忙着收拾。窗外传来一阵阵快乐的喧嚣,一群男孩子在楼下的草坪上踢球,发出“嗵嗵……砰砰……”的声音,连喊叫都带着快乐和满足。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天高云淡,要不是女儿写作业磨蹭,我该带她出去玩玩,划划旱冰放放风筝。可一想到女儿一玩就收不住心,我只好把心里的想法使劲压下去。 把该洗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我转身去看女儿,她正聚精会神地跪在床上摆弄她的布娃娃。一见我进来,她慌慌张张地放下手中的布娃娃,呆望着我,我尽量放缓口气:“这星期作业不少吧?”女儿在嗓子眼里“嗯”了一声,“那快做吧。”女儿“哦”了一声,踢踢踏踏地到书桌旁,慢腾腾地打开书,慢腾腾地拿文具盒,拿出铅笔,又找卷笔刀,翻了半天,找到了又不能用,于是又拿出自动笔……我在旁边看着着急,又不能发火,只得退出去洗衣服。 洗完衣服,收拾好屋子,摘好中午的菜,把小鸡蘑菇炖在炉子上,锤着酸痛的腰,才出来检查女儿的作业。见我进来,女儿又是一阵慌乱,把桌上一堆五颜六色的积木往一边推。我拿起作业一看,歪歪扭扭地才几个字,我一下子就火了:“怎么,半天就写了这么几个字,你就别学好吧!” 拖过女儿就往床上扔,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边打边气哼哼地道:“越来越不像话了,作业都不好好做,照你这样,迟早留级!”女儿惨叫着,挣扎着,嘴里嘟囔着求饶:“妈妈别打了,我改了,我做作业还不行吗!” 女儿抽泣着又坐回书桌,抽泣着拿起笔,抽泣着翻开书,抽泣着一笔一划在本子上写。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抽痛起来,我有点迷茫, 过这样的星期天不是我的愿望,我想也不是女儿的愿望吧!而这样的日子却日复一日…… 一树芬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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