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福
拉宾接见沙拉
上个世纪30年代,我的父亲立维·伊麦斯逃离苏联,一路颠簸流离,来到中国上海,这也是继“二战”后,没有家园的犹太人第二次客居上海。 父亲立维·伊麦斯来上海20余年后,凭借犹太人的韧性与智慧闯出了一片天地,过上了富足平安的日子。年幼时的缤纷记忆中,我住在一个花园般的院子里,四周绿色的草坪,上面点缀着鲜花,童年时代的我最喜欢在院子里采花追蝶,喜欢在头上带着花环,像西腊古典少女一样,生动美丽。我接受的教育是混杂的。在外面,我和普通的小朋友一起接受社会主义小学教育,信仰共产主义,能说普通话和上海话,甚至苏北话。在家里,我接触的都是犹太人联合会里的犹太人,我和他们用英语交流。父亲还教给我一些犹太礼俗和宗教信仰,还有“衣地喜”(一种古老的希伯莱语)。 在我12岁的时候,父亲突然去世了,童年的甜美顷刻间化为乌有。1971年,我进了上海铜厂,做了一名靠体力吃饭的女工。但是,我很开心,因为终于可以自食其力了。 后来,我像其他中国女人一样结婚,生儿育女。我的三个孩子分别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长子以华、次子辉辉和小女儿妹妹。 90年代初,中以建交。我想到父亲生前魂牵梦萦的故乡以色列去看一看。另外,我还有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我听说犹太人的教育观享誉全世界,我想去以色列取教子经。当时,我刚离婚,是个失败的妻子,但我想做一个成功的母亲,于是,我带着三个孩子从上海回到了以色列,这一去就是十余年,我的三个孩子的青少年时代都是在以色列度过的。 回首来时路,我很感恩。感谢中国和以色列两片睿智的土地,让我在得天独厚的跨国教育中,在世界上最爱子女、胎教文明开展最早的两个民族的对话中,懂得了爱子女的真正价值。 当年,因为我是第一个从中国返回以色列的犹太后裔,受到了时任以色列总理拉宾的接见。 拉宾总理跟我说:犹太人爱子女,跟中国人一样,也是全世界有名的,他让我相信这片土地会让我找到爱子秘籍。 以色列人的爱子秘籍是什么? 我说它并非是以色列特产的锦囊妙计,它其实早就蕴藏在我们智慧的中国大地。是时代变迁让我们丢失了这个秘籍。所以,我们这一代的中国父母以及新生代的父母才在爱的教育中困惑。我们的父母是中国历史上最具有牺牲精神、爱孩子爱的最无私、最赴汤蹈火的父母,但是,我们父母的教育误区出现的也最多。“啃老族”、“草莓族”、“孩奴”成了社会问题,“中国妈妈”作为一种标签上了美国词典,暗喻为对子女包办一切、关怀强迫、过分热心的妈妈形象。 如果我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爱子秘籍,如果我在44岁那年没有改变爱孩子的方法,今天的我可能还是昨天那个“事事包办”的“电饭煲”、“洗衣机”、“清障机”妈妈。我的三个孩子,以华、辉辉、妹妹,他们也不会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以华2001年结束服兵役后,进了以色列劳工部,现在在香港工作。辉辉在以色列国防部服役3年后,成为钻石商人。小女儿妹妹马上要读大学了,她的梦想是读政治经济专业,将来做一名外交官。 现在,我的两个儿子都已成为千万富翁,而我做了富翁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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