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没有上过幼儿园,他没有多少年纪相彷的伙伴,他经过相当长的时间,好容易才在学校的集体中混熟。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和个别的儿童友爱相处,但是,一直到三年级,还不积极参加学校热火朝天的生活。 女儿是从幼儿园升入小学的。她从最初的日子起,就很熟悉学校的规程,常常可也听见她讲述自己班上的事情,讲述女同学们的事情,以及她们的女教师多么好。大家选举她当班长。我应当说,她是喜欢并且善于做领导工作的。她在家里百依百顺,非常听话,而在幼儿园里,她表现出很高的自尊心,希望一切事情都做得此别人快。由于她想要此别人更快地完成任务,所以在值日时不止一次地打破食具,在浇花时泼得到处是水,作业潦草做完就交出去。她对于教养员的批评总是这样执拗地说:“不论怎样,我是第一个干完的!” 我和亚历山德拉·巴甫洛夫娜(女儿的教养员)商谈之后,决定两个人共同跟她的自高自大进行斗争——保育员很久没有展览她的作业。女儿很委屈地说: “展览会土又没有我的作品,柯里亚虽然画得不好,但是有他的画。” “也许你又着急了吧!你试一试,要像在家里一样沉着,不要抢先。你看一看自己的画册,那里面有多么美丽的、精细的图案。” 我的女儿很难沉静下来,当她看到有人先把画完的图画交给教养员的时候,她甚至要停一下笔。 她虽然皱着眉,低着头,可是仍然很仔细地把图画画完。的确,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她的图画常常列到优秀作品之内了。 例如,又有一次她回到家里说: “我再也不当体育小组长了!” “为什么呢?” “我愿意一直不间断地当小组长,可是,他们今天又指定了一些新小组长,我不喜欢大家轮流做。——要不就总让我当小组长,要不就根本不让我当。” 安得烈问道: “依丽娜,你不当小组长,同学们都哭了吗?” 她狼狈不堪地说: “没有哭。” “你看,谁也没有哭,没有你也行呀……” 女儿受了委屈。教养员决定在她没有亲自请求之前,不指定她当小组长。 她比较沉着地到学校去,但是,她怀着要得第一的决心。她对安得烈说: “我要跟你做学习此赛,争取‘5分’。” “你是在追求分数吗?”安得烈笑她说:“所有的人将会讥笑你,说依丽娜是一个书呆子。” “他们不会讥笑我的。如果讥笑我的话,我给他们一个厉害看。” “你想在学校里打架吗?” 她沉默一下之后,低声回答说: “不在学校里,而是在学校附近……” 过了两个星期,我和玛利亚·彼得洛芙娜谈话了。她对于我的女儿很满意:我的女儿热情,活泼,遵守时间,对己对人都要求得十分严格。 “但愿她对自己严格就好。”我很担心地说。 到第一学季末,依丽娜不仅注意自己的分数,而且也关心全班的分数。现在她一切都和安得烈商量,常讨论怎样做才能够使全班成为最优秀的班。 安得烈贡献给她的意见是:把所有功课落后的女同学召集在一起,大家一同准备功课。成群的女孩子常常到我家里来,在一起用功。她们果真听我的女儿的话,很重视依丽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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