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大头儿子”故事的时候,自己身边的儿子刚好上小学;我写“马鸣加”故事的时候,自己身边的儿子刚好要进中学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马鸣加”是长大以后的“大头儿子”。因为儿子是我最最熟悉的人,我写大头儿子也好,我写马鸣加也好,不可能不受到他的影响,相反,正是因为伴随着儿子成长的道路,使我孕育出了“大头儿子”和“马鸣加”这两个故事人物。 记得儿子刚上小学那会儿,几乎天天回来要对我说这说那: “怎么会有人用‘犬’起名字的?‘犬’不就是‘狗’的意思吗?” “我给毛西文起了很多外号,毛病、毛手毛脚、毛驴……” “今天还好我发现得早,要不这粒牙齿就找不到了!” …… 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类调皮捣蛋的事情和兴奋好奇的事情,我能感受到的也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情感、情绪和内心世界。我没有严厉地批评他不该给同学起外号,因为我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它是没有恶意的,更不牵扯到品行问题,所以我只是用嘲笑的方式说他欺负女生难为情。 后来渐渐的,儿子回家对我说的除了调皮捣蛋的事情以外,却开始有着越来越多的不愉快和不开心的事情: “老师重女轻男,总是让男生抄课文抄得多!” “我们在太阳下面做操表演,参观的老师却撑伞!” “我将来长大一定要把制造《一课一练》《名牌小学试题》的工厂炸掉!” …… 随着儿子的年龄增长以及他与这个社会越来越近距离的接触,所产生的摩擦也越来越多,因为他不再是一个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孩子了,他逐渐地开始形成自己对外界的评判能力和批判能力。我开始感受到了儿子内心的不满情绪,也因此对他的内心特别地关注起来,因为如果我作为母亲不去积极地帮助他,他的这种不满情绪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最终将会影响到他整个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对于儿子的不满情绪我没有采用轻视的态度,更不会采用批评的态度,因为我觉得儿子不满情绪的产生是有他的理由的。我在对他表示体谅的同时,告诉他如何以最大的胸怀去谅解别人,告诉他老师也是一个普通的人,她除了是老师以外,还有其他各种身份,老师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无奈…… 在越来越多的这样的交谈中,我忽然发现从幼儿园到小学的这个转折点是非常重要的,可它却往往被孩子表面的“上学了的喜悦”所蒙蔽,这种转折隐藏着很多的不适应、不协调、不确定等,它太多地淤积在孩子的内心,就变成了一种“痛”,一种成长着的“痛”。 就是这个“痛”,促使我写起了“马鸣加”的故事,我想通过“马鸣加”的故事告诉痛着的孩子,这是成长的必然和成长的代价,要勇敢地去面对它;我更想提醒已经离别童年久远的成人,不要忘记自己成长时的“痛”,要尽可能耐心、宽容、平和地对待今天自己身边正“痛”着的孩子!正成长着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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