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了魔的狮子 再说哈克和大鼻鼠分手后,留在小屋里守着铁笼子。他感到有些无聊,便拿来那玩具袋鼠,想打开它肚皮上那个袋子看看。袋子封得很紧,怎么也打不开,于是哈克便捏它的鼻头揪它的尾巴。哈克虽然是堂堂的一级刑警,但特别喜欢玩。这会儿,他玩得正来劲,突然背后响起一个胆怯的声音:“可以让我们也玩玩吗?” 哈克吓了一跳,急忙端起枪扭头四下乱看。 “不用找了,我们就在你面前!”声音是从笼子里发出来的,三只狮子正安静地注视着他。 “是你们在讲话?”哈克结结巴巴地问。 “是的,是我们在讲!”第一只狮子说。 “我们想玩那只玩具袋鼠!”第二只狮子说。 “请你把笼子打开!”第三只狮子说。 “那可不行!”哈克连忙摇头,他想了想又说,“一定是那小怪物在你们身上施了魔法,使你们变得像人了,不过,我可以把玩具借你们玩一会儿!”他把玩具袋鼠丢进笼子里,三只狮子像人一样地立坐着,津津有味地玩起玩具来,他们显得很谦让,很有礼貌。但玩了一会儿,似乎也腻了。 一只狮子说:“这玩具虽然好,但是给幼儿园小孩玩的,比较起来,我还是喜欢读外语。”说着,它嘀哩嘟噜地背出一串外语单词来。哈克只听懂一句,“咕得拜!”他吃惊地想,这家伙智商还不低呢! 另一只狮子把玩具也丢到了一边:“这玩意儿太简单,咱们还是解两道微积分高等数学题吧!” “微积分?”哈克听得眼睛都直了。 “你也来解一道题吧!”第三只狮子对哈克说。 哈克脸红了,他小学数学一直不及格,他吞吞吐吐地说:“这……这我不太会,我会打扑克牌!咱们……最好来‘争上游’吧!”哈克从口袋里取出一副扑克,同笼子里的三只狮子打起扑克来。 “你最好让我们到笼子外面去玩!”狮子们建议。 “不!”哈克虽然牌瘾特大,但始终不忘自己的职责,“还是我进笼子里玩!”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想得不坏,自己到笼子里面看守它们,这更保险。 哈克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把锁打开。他的头刚钻进笼子,刚才还十分温顺的狮子突然变了脸孔,一只狮子挥掌一,拍,将他击倒在地,另外两只狮子也凶猛地扑了过来。 哈克吓坏了,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吃掉了。但是狮子只是夺过他的手枪,扒下了他的警服。 “这是人用来制对手于死地的玩意儿。”一只狮子摆弄着手枪。 “人穿上这样的衣服可以吓唬人!”另一只狮子穿上了哈克的警服。 第三只狮子发现了哈克手腕上的表,思索着说:“这是用来计算时间的。” “把我们换了大脑的主人,限定我们在天亮前两小时完成他的指令,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一只狮子说着,把哈克捆在铁栏杆上,然后从外面把笼子锁上。 三只狮子正想往外走,躺在地上的玩具袋鼠的肚子里突然发出了声音:“先不要走,把那家伙的嘴堵上,免得他叫喊!” “是!”三只狮子答应着,马上又钻回笼子,用破布把哈克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玩具袋鼠的肚子里又发出声音:“把我带上,不然你们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的。” 狮子们恭恭敬敬地捧着玩具袋鼠,走出了小木房。 四失踪的马戏团 广场上的一切都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首先要找一座封闭的房子!”玩具袋鼠的肚子里发出了冷冰冰的声音。 “那边有一座封闭的房子,也好像是活动的。”一只狮子注视着前方。 远处,开来一辆冷藏车,司机正好奇地瞅着广场上的圆顶帐篷,突然看见一位肥胖的警察站在路中间,示意他停车。他关上油门,走下车,才发现一只穿着警服的狮子,正用手枪对准他的胸口。司机立刻吓得昏了过去。狮子们把司机同玩具袋鼠一起丢进了冷藏车。然后由一只狮子守在汽车旁,其余两只朝马戏团的圆顶帐篷走去。 帐篷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舞台后面一排小房子里,住着马戏团的演员。两只狮子无声无息地走近每个窗口,从它的鼻孔里喷出灰色的烟雾,一缕一缕飘进屋去,这是一种能使人暂时陷入昏迷的烟雾。狮子们把昏睡的演员们从小房间里叼出来,送到帐篷外面的冷藏车里。等它们再从冷藏车里走下来时,一个个目光呆滞,行动机械,如同被人操纵的机器人一样。接着,它们开始拆卸帐篷里的演出道具,把笼子里的动物演员们牵出来,然后,一声不响地朝着广场东边的地铁入口走去,三只狮子跟在最后面。 当东方的第一线曙光快要擦过楼房的尖顶照射到广场上时,整个明星马戏团全体演员魔术般地消失了。不!不是全体,还有一位魔术演员留了下来,他由于有失眠症,夜里睡不着,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声,从门缝里看见狮子们叼走自己的同伙,他便机灵地躲进自己的把活人变没的魔术箱里。他从魔术箱里钻出来时,发现帐篷里已经空无一人,便急忙向前追去,远远看见一群人已经到了地铁入口。 “你们去哪儿?”魔术演员焦急地叫喊起来。 他的同伴们头也不回地走下地铁通道,只有后面的三只狮子回过头来望望他。魔术演员吓得大叫:“救命啊!”狮子们也仓惶地跑下了地铁入口。大概它们跑得太慌了,把玩。具袋鼠丢在地上。 柔和的阳光照射到广场,天亮了。魔术演员等了一会儿,胆怯地走过去,从地上捡起玩具袋鼠。他的伙伴全被劫走了,只留下这么一个东西,他感到很伤心,掉下了眼泪,懊丧地把玩具袋鼠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这时,通往地下铁道的楼梯口,一个细小的影子在晃动,吓得他腿都软了。仔纽一看才发现,那黑影竟是大鼻鼠。大鼻鼠的样子狼狈之极,身上的警服成了碎片片,满脸是灰。 “大鼻鼠先生,我的朋友全被三只狮子劫走了!”魔术演员悲伤地说。 “狮子?”大鼻鼠一惊,马上问,“你看见哈克了吗?” 魔术演员摇摇头,丧气地走了。他一点也没注意到,躺在垃圾桶里的玩具袋鼠正用一双邪恶的眼睛注视着他……
一两个小怪物 深夜,星星在幽蓝的天上眨眼,四周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人们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马戏团的铁笼子里偶尔传出一两声动物的呻吟,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很远。世界上最著名的明星大马戏团,今晨已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这个城市,在广场中央立起一个华丽宽大的圆顶帐篷。明天,他们就要进行精采的演出了。 广场外面,两个人正在巡逻,一个是全副武装的刑警哈克,别看他身体肥胖,动作笨拙,并且不时冒些傻气,可他的正直与忠于职守却是人所共知的。走在他旁边,是一只挎着微型手枪的奇异老鼠,鼻头硕大,宛如挂在嘴唇上的一枚大香白杏。可不要小看这鼻头,它能闻出九百万种气味,能闻出火星上是否有台风。 这会儿,他们俩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在柏油马路上踱步。突然,大鼻鼠吸溜一下鼻头,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有情况!”哈克马上“扑”地一声卧倒在地上,瞪大眼睛,警惕地睁眼四下张望。 大鼻鼠轻声说:“我闻见了那边狮子笼里的气味!” 哈克这才松了口气爬起来,懊丧地说:“狮子当然有味,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害得我正趴在一堆狗屎上,弄得满手都是!”他把手放在嘴边闻着。 “不!那是一股特殊的气味!”大鼻鼠警觉地说着,掏出微型手枪,飞快地向广场跑去。 帐篷后面的一排木板房里,关着马戏团里的动物。从一个个小窗口向里望去,猩猩在笼子里打盹,大象闭着眼睛立在原地,老虎隔着铁栅栏,不露声色地注视着他们。大鼻鼠和哈克放慢了脚步,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前面就是放狮子笼的小房,窗口有一种奇异的光闪烁着,似蓝又似绿,像是成群的萤火虫在飞。 “不要到窗口去!”大鼻鼠低声嘱咐,一面凑进了木板房。他们把眼睛贴在墙壁上,顺着木板的缝隙向里望:小房里的铁笼子里关着三只狮子。奇怪的是:它们都像中了魔似的,一动不动地张着嘴,像泥塑一样定在笼子里,身上反射着暗蓝的光,而这光是从笼子的另一头发出来的。大鼻鼠和哈克一看,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这个发光体是两个丑陋的小怪物,才一尺多高,细胳膊短腿,个子矮得像小侏儒,全身皮肤粗糙得像鳄鱼皮,颜色暗蓝暗蓝的。最可怕的是头,像是眼镜蛇的脑袋,头顶上伸出两只亮晶晶的金属触角来。背上还都带着个小巧的螺旋桨。最使哈克惊讶的是,左边的小怪物牵着一个极亮的小玩具袋鼠,右边的小怪物一手拿着亮晶晶的手术刀,另一只手握着一支金属棒,随着金属棒发出吱吱的响声,喷出一圈圈灰色的烟雾,向三只狮子飘去,进到它们的眼睛、耳朵、嘴和鼻孔里。 “好极了!好极了!”一只小怪物尖声自语,“一切全按照预定的计划!”另一只怪物狡猾地向窗外瞥了一眼,讥笑地说:“可惜,屋外的大侦探们晚来一步!” “不许动!”大鼻鼠急忙端枪冲了进去。 “嗡嗡嗡!”小怪物们背上螺旋桨旋转着,它们像两只大蜜蜂一样,冲出笼子,飞到了天花板上。 “哈克,堵住窗口!”大鼻鼠急忙冲过去。 哈克扑上去,英勇地用身体挡住。他无意向里看了一眼,妈呀!两张蛇脸正对着他,吓得他本能地一低头。但他马上醒悟过来,随即转过身去,用屁股“啪”堵上,他的屁股挺大,把窗口堵得严严实实,“快闪开,你挡着我了!”大鼻鼠在屋里面生气地踢哈克屁股。原来,哈克低头的瞬间,那两个丑陋的小怪物已如同利箭一样飞出去。 “嘻嘻,丝丝!”空中传来难听的、尖尖的冷笑。小怪物们像黑色的蝙蝠一样,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了。 二神秘的小车厢 小木房里已没有了幽蓝的光。大鼻鼠打开屋里的灯。三只狮子还呆呆地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小怪物把玩具袋鼠丢下了!”哈克惊喜地叫。他用一根铁钩子把玩具袋鼠从笼子里拉了出来,举到灯下去看。他发现这袋鼠是用一种从没见过的材料制成的,富有弹性,但又很坚硬。大鼻鼠试着用水果刀割玩具袋鼠的尾巴,水果刀变钝了,袋鼠尾巴上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袋鼠真好玩!”哈克捏着袋鼠的尾巴。 “不过,它的眼睛可不好看!”大鼻鼠心神不定地说。那玩具袋鼠的眼珠是有点特别,亮亮的,似笑非笑,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哐啷!”响起了撞击铁笼子的声音。三只狮子似乎又复活了,在里面仰头、晃尾、活动着身躯。随即又安静下来,用温顺的眼光注视着他们。 “你看,狮子没事,又变好了!”哈克高兴地说。 大鼻鼠摇摇头:“可那矮子说的预定计划是什么呢?看来,在他们施展阴谋之前,应尽快抓到他们!”说罢,大鼻鼠仰脸朝空中猛吸鼻子,他得意地笑道,“这两个家伙虽然跑得极快,但毕竟留下了一丝丝气味,我会抓到他们的!”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哈克也精神起来。 “你留下来监视这些狮子,这里面说不定也有文章。” 大鼻鼠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了。他吸溜着鼻子,紧紧追踪。发现小怪物的味道在空中盘旋了一阵以后,突然分成两股,一股向东,一股向西。可这雕虫小技可难不倒大鼻鼠。他只死死地盯住奔西的气味,穷迫不舍。果然,兜了许多圈子,两股气味又汇合到一起了,一直飘进了地铁。 “嘻嘻,我早就料到了。这会儿,他们以为甩掉了我,可以高枕无忧了!”大鼻鼠冷笑着自语,不慌不忙地在漆黑的地下铁道中走着。小怪物的气味越来越浓了,猛然,他看见铁道的拐角处,停着一节小巧的车厢,那气味正是从车厢里传出来的,他听到了小怪物们吱吱嘶嘶的笑声。 “一会儿他们就该笑不出来了。”大鼻鼠踌躇满志地说。他不慌不忙地取出了微型激光枪,蹑手蹑脚,爬上了车厢。 “你好!大侦探先生!”两只小怪物正怪模怪样地站在对面瞅着他。 “不许动!”大鼻鼠用激光枪瞄准。 对面的小怪物突然像影子一样剧烈晃动起来,大鼻鼠感觉上当,他举枪射击,“哗啦!”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原来前面只是一面镜子,照的是小怪物的影子,而真正的小怪物就躲在他身后。 “丝丝丝”,它们怪笑着,飞出了车厢门口。 “啪!啪!”小车厢的门和窗子都紧紧地关上,大鼻鼠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已经被关在封闭的“铁箱子”里了。“唰唰唰!”铁箱的四壁突然变亮了。渐渐的大鼻鼠浑身有点燥热,他发现,四周热气扑鼻,用手一摸墙壁,好烫手!再仰脸一看,车厢顶布满了红通通的电炉丝。妈呀!这是个大烤炉,他们想把他烤成焦老鼠,大鼻鼠脸上淌下热汗。他试着用激光枪向门上射击,“扑!”只在金属门上留下一点痕迹,看样子还有门儿,大鼻鼠把激光枪枪筒拆下来,反装上,立刻变成了一把小型的激光钻,他过去的小发明现在终于用上了。 大鼻鼠把两只鞋子拧在一起,单腿独立,这样可以避免烫脚丫。然后手拿激光钻,一点一点地钻起来,一直干了半个多小时,才钻出了一个只有他能钻出的圆洞,一头扎出去,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他的衣服已经烤成了碎片片……
五垃圾桶里的玩具袋鼠 太阳把温暖的阳光撒满了广场。广场中央的圆顶帐篷被映成了金黄色。明星马戏团的演出无法进行了。演员们的神秘失踪,惊动了所有的人,人们都聚集在广场上,惊愕地注视着空荡荡的排演场和兽笼。 一个捡废品的老人朝广场走来,他身后跟着一条肥大的黑狗。老人以捡废品为生,他原以为人们都来看马戏,在这热闹的场所会捡到不少废物的,现在似乎不大可能了。广场上的地面干干净净,他只好在地铁入口旁边的垃圾桶里寻找。蓦地,在一个垃圾桶里,老人看见一只漂亮的玩具袋鼠坐在废包装纸和果核中间。 “谁把这么漂亮的玩意儿扔了!”老人惊喜地自言自语,一面用手去拿。一阵剧烈的疼痛使他抽回了手。他发现自己的拇指变成了紫色,指尖上渗出血来,“一定是被钉子或碎玻璃扎了!”他猜想着,又一次伸出手,他发现玩具袋鼠的蓝眼珠似乎眨动了一下,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瞪着他,老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身边的黑狗蹿上去,咬住了玩具袋鼠的腿,但很快呻吟了一声,像踩了弹簧一样,被弹出了垃圾桶,重重地跌在地上。 老人惊愕地叫喊:“这东西会咬人!” 人们都围过来看着那玩具袋鼠,忍不住赞叹:“多好玩呀!它怎么会咬人呢?”在众人的目光中,玩具袋鼠显得十分温顺可爱:眼睛碧蓝碧蓝的,一动不动,显得那么柔和。老人怀疑自己刚才是眼花了,大概是陷入了一种幻觉。他看见几只手同时伸向玩具袋鼠,赶紧抢先抓起来,放进自己的怀里了。奇怪,这东西变得软绵绵的,使人感到很舒服。老人背起筐,领着狗急急忙忙地走了,他怕有人来要走这可爱的玩意儿。 回到家里,老人把玩具袋鼠放在他的小桌上,和他捡来酌那些小泥人摆在一起。他觉得很好玩,左看右看,看得累了,便眯缝起眼睛休息一会儿。后来,他迷迷糊糊睡着了,鼻孔里发出轻轻的鼾声。大黑狗伏在老人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桌上的玩具袋鼠。 忽然,袋鼠的腿动了一下,黑狗马上敏捷地扑上去。黑狗这回变得机灵了,他躲开袋鼠的腿,去扑咬它的肚皮,依旧被弹了回来,但忠于主人的黑狗不屈不饶,似乎断定袋鼠有伤害主人的企图。只要袋鼠的腿在桌子上移动,黑狗就立刻顽强地扑上去。终于玩具袋鼠的嘴咧开了,眼珠里放射出幽幽的凶光,肚皮上的袋子扑地一下打开了,眨眼间,它的前爪上握着一把亮亮的手术刀,刀柄上还有一排排黑色的按钮。手术刀闪着变幻不定的光泽,黑狗呜咽着,感到极其恐怖。惊醒过来的老人也被这恐怖传染了,他浑身僵硬得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玩具袋鼠轻轻跳下桌子,握着手术刀向他和黑狗跳过来。老人吓得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玩具袋鼠已经不见了,他感到有点异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躯变成了黑狗的躯体。天啊!可怕的袋鼠对他和黑狗施用了换头术。老人吓坏了,慌乱地跑到街上,街上的人立刻惊愕地围住了他,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头狗”。一群小孩子还追着他掷石子。老人想起了大鼻鼠和哈克,他们也许能帮助他。他不由自主地摇着尾巴(天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动作)向哈克和大鼻鼠的住所跑去。 大鼻鼠和哈克正在为马戏团的失踪而苦恼,看见门口冲进来一个狗的身躯的老人,不约而同从椅子上蹦起来。 “请救救我!一个玩具袋鼠把我的头换到了狗的身上。”老人掉着眼泪恳求。 “它在哪儿?”哈克掏出了手枪。 “它不见了。” “那么它可能去哪儿呢?”大鼻鼠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猛然,他眼珠一亮,大叫道,“我猜到了,它一定是寻找那个魔术演员去了。既然他们想劫走整个马戏团,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位著名的魔术演员!” 六被换脑的魔术师 大鼻鼠和哈克把老人安顿在自己的屋子里,便匆匆忙忙直奔魔术演员下榻的饭店。他们坐电梯到十一楼拐角上的一个房间。门紧锁着,大鼻鼠顺着钥匙孔向里望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魔术演员俯卧在写字台上面,玩具袋鼠用手术刀切开了他的后脑勺,把一个亮亮的东西放了进去。手术刀一离开肉,脑骨又自动地合拢了,没留一点痕迹。玩具袋鼠又把魔术师的身体翻转过来,从自己肚皮的袋子里取出一小,瓶灰色药水,打开来,企图灌入魔术师的嘴里。 “不许动!”哈克和大鼻鼠撞开门冲了进去。 玩具袋鼠愣了一下,随即动作极敏捷地向玻璃撞去。 “啪!啪!”大鼻鼠和哈克同时发射激光枪,打中了玩具袋鼠的腿,但它的头已撞破了玻璃,从十一层楼跌了下去。大鼻鼠顾不得危险,也抓起屋角的一把雨伞撑开,跳了下去。 玩具袋鼠落在饭店前的台阶上,后腿已经无法蹦跳了,坐在原地,用一种可怕的目光仰脸看着慢慢下降的大鼻鼠。等大鼻鼠离它有十几米远时,它突然按动肚皮袋子里的一个按钮,它的耳、鼻、口都冒出烟来。 “不好!”正往下降落的大鼻鼠急忙用尾巴勾住旁边的凉台,身体一扭,窜了上去。 “轰隆!”玩具袋鼠爆炸了,气浪冲腾开来,裂成了无数碎片。 “看来,这个机器袋鼠制造得极其精密,还会自动引爆!”大鼻鼠赞叹地咂着嘴。 “得了,这下线索又断了!”气喘吁吁跑下楼的哈克望着地上的碎片说。 “没断,我想,我们恰恰找到了线索。”大鼻鼠笑着说。 “在哪儿?”哈克四下乱看。 大鼻鼠简洁地讲了三个字“魔术师”,他们重新上了十一层楼,魔术师还在写字台上昏睡。 “怎么叫他醒来呢?”哈克有点发愁。 大鼻鼠弯腰钻到写字台底下摸索了一阵,手里拿着闪亮的手术刀和一瓶灰色的水,说:“这些都是玩具袋鼠丢下的。” “啊!手术刀!”哈克叫道,“用它可以给魔术师做手术,让他重新醒来。” “当然可以。”大鼻鼠笑道,“不过,那样就掐断了线索,我想应该用这个!”他举起了那小瓶灰色的药水。 大鼻鼠把药水灌进魔术师的口中。不一会儿,魔术师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珠变成了灰色,和药水的颜色一模一样。 “你感觉怎样?”哈克凑上前去问。 魔术师却僚没看见他一样,一言不发,直坐起来,跳下桌子,开始在床底下摸索,拖出变活人的魔术箱,又从柜子里取出演出用的小道具,通通放进皮包里,然后扛着魔术箱,拿着皮包,默默无言地向门口走去。他动作僵硬,目光始终是呆滞的,就像屋里除去自己再没有别人似的。 哈克吃惊地问:“他这是怎么了?发神经了?” 大鼻鼠却拍手笑道:“好极了!正如我所料,他的大脑被控制了!他也会走向一个地方,如同昨天所有马戏团演员的消失一样。快跟上他!” 大鼻鼠的话没错,魔术师头也不回,一步一步走向了广场上地下铁道入口。
七黑蝙蝠的眼晴 被换了脑的魔术师,目光呆滞地走向市广场的地下铁道入口。路过邮局时,大鼻鼠叫哈克紧盯着魔术师,自己飞跑进去,写了张纸条子,放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邮袋里,丢进邮箱。他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小瓶灰色的水。 “你干什么去了?”哈克问他。 大鼻鼠神秘地一笑:“你以后就知道了,来,咱们眼里也抹点这个!” “也抹那药水?”哈克吃了一惊。 “不!这是假的,用灰颜料水配的!” 哈克明白,他们要假装被换过脑,同魔术师一样去当木偶人。于是哈克和大鼻鼠眼珠全成了灰色的,他们也目光呆滞地梗着脖子,伸直胳膊,机械地迈着步子,跟在魔术师后面,一步步走下地铁的台阶,跳到地铁的轨道上。幽长的隧道一片漆黑,两边是冰冷的石壁。 魔术师突然停了下来,原来,面前碰到一堵高高的石壁。 “得!这下没路了,再往前走就撞墙了。”哈克不由自主地说。 “嘘!别说话,看墙壁!”大鼻鼠低声制止他。 哈克这才发现,硬石壁上画着一只漆黑的蝙蝠,蝙蝠的翅膀张开,两眼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正在这时,魔术师的灰色眼睛突然亮了,两束灰色的光射向蝙蝠。蝙蝠的眼睛也渐渐地亮了,接着嘟嘟地响了起来,随着响声,巨大的石壁分向两边,露出了一扇门,魔术师像木偶人一样走了进去,大鼻鼠和哈克紧紧贴住他。石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他们面前是一级级通向深处的石阶。接近石阶尽头时,前面亮起来,他们看见那里停着一辆流线型地铁机车。 “车厢里好像有人,咱们上吗?”哈克有点紧张。 “上!但再也不要说话!”大鼻鼠果断地说,“学魔术师的样子,他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 他们上了车厢,哈克吃惊得几乎要发出声来。马戏团的全体演员,包括三只狮子,都在车厢里。每个人都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如泥塑木雕。魔术师走到一个空位子坐下,大鼻鼠和哈克也装模作样地瞪直眼睛在他身后坐下。他们看到,司机的位子上,坐着一只玩具袋鼠。 “你是马戏团的最后一位演员?”玩具袋鼠肚子里发出声音。 “是的,我是最后一个演员。”魔术师梦呓般地说。 “你们人都到齐了?”玩具袋鼠又问。 “是的,全到齐了!”所有的马戏团演员齐声梦呓般地回答。 “好!现在机车可以启动了!”玩具袋鼠说着,按动开关,机车风驰电掣般飞驰起来。流线型的机车头,就像是锋利无比的钻头在地下钻着,把前面的石头分向两边。机车一过,后面的洞顶立刻坍塌下来,把后面的路全堵死了。 “糟了,这下回不去了!”哈克担心地想。 八黑色金字塔 机车开着开着,前面骤然亮堂起来,原来它冲出了地,面,驶入了一个巨大的峡谷。四面山峰林立,直插云端,机车在峡谷中央停了下来。 “举起双手下车!”开车的玩具袋鼠发出命令。 马戏团的人个个举着双手,大鼻鼠和哈克也混在中间。一下车,他们看见一群手持微型激光枪的玩具袋鼠如临大敌,列队排在两边,中间只留下一小条通道。哈克和大鼻鼠夹在中间走着,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再往前走,路的左边有一个银白色、草帽状的飞碟,右边仿佛是二个漆黑的大金字塔,塔身上画着许多形状怪异的蝙蝠,给人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 马戏团演员们举着手向飞碟走去。哈克稍稍松了口气,心想,幸亏没进那黑家伙里面去,它太可怕了,简直像个坟墓。进了飞碟,他们被带到一间屋子,所有的玩具袋鼠都退了出去,门关上了。 屋顶上传来温柔的声音:“请你们把衣服脱掉,放在传送带上。”屋里的演员们顺从地脱下了衣服,哈克和大鼻鼠也装模作样地脱。哈克看见大鼻鼠悄悄从衣袋里取出微型手枪迅速拴在一头狮子长长的鬃毛里,他也学着把激光枪往一头大象的嘴里一塞。坏了,咕噜一声,激光枪滑到大象的肚子里去了。 传送带把衣服运走了。屋子的四壁上出现了许多小孔,温暖的水流喷射出来,洒在身上非常舒服。“噢,这原来是让我们洗澡呀!”哈克乐了。他觉得这水好像加了什么特殊的洗涤剂,洗得从来没有这么干净过。一阵清水洒过,接着屋顶亮亮的,一束束和煦的阳光洒射下来,仰脸仿佛还可以看见蓝色的天空和一朵朵飘过的白云,听到轻轻的海浪拍击声和海鸥的叫声。多么舒适的日光浴呀!就像来到了海边浴场。 他们个个浑身轻松。从墙壁上的一个个小空隙里又飘出芬芳的香雾。多香啊!恐怕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香味。缈缈香雾越来越浓,在他们身边缭绕,把他们的身体、胳臂、腿、脚丫,全熏得香喷喷的。 “这是怎么回事?”哈克被熏得迷迷沉沉,他真有点不,明白了。 “沙沙沙!”传送带又轻轻转回来了,送回来的不是他们原来的旧衣服,而是缀满各种珍珠、钻石的华丽服装,珠光宝气弄得他们眼花缭乱。 哈克乐了,他再也憋不住了,小声说:“哈!这么漂亮的衣服,是请咱们出席高级宴会吧?” “也许事情会更糟呢!”大鼻鼠压低声音嘟嚷道,一边偷偷地凑到狮子跟前,摘下微型手枪,悄悄塞到了衣服里。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顺从地换上了华丽的服装。门开了,他们依次走出去,每出去一个人,门上面便降下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把人罩在里面,装到一辆车上去。哈克还没想出应付的措施,便被装进了玻璃罩。他想挣扎,但看见大鼻鼠在另一个玻璃罩里装模作样地一动不动,便不吭声了。 车子满载着玻璃罩子驶出了飞碟,驶向漆黑的金字塔。金字塔的铁门自动打开了,车子开了进去,把他们全卸下来,按次序排好。车子退了出去,铁门又关上了。 哈克和大鼻鼠发现,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墙壁上缀满宝石,地上铺着镶金地毯。大厅中间是一个高高的大理石台,放着一个水晶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头戴金冠的蛇头小怪物。啊?这是坟墓,让他们来当殉葬品了。哈克脸上不由得淌下汗来。 “这原来是个太空坟墓!”大鼻鼠在另一个玻璃罩子里望着台下的那一排精密的仪表自言自语。他开始行动了,从口袋里取出微型激光枪,三拆两卸,便组装成了一把小巧的激光钻,无声无息地把玻璃钢罩子截下一个方块,然后轻巧地从里面跳了出来。 “还有我呢!别把我忘了!”哈克焦急地喊。 大鼻鼠向他摆摆手,把玻璃罩子也锯开了。哈克跳出来,两人蹑手蹑脚地在大厅里面走。大鼻鼠爬上高台,注视着水晶棺里戴金冠的怪物说:“这一定是他们的国王了。他那样子多么凶恶呀,生前也一定干过不少坏事!” 哈克看着那怪物也生了气:“这家伙活着吃得脑满肠肥,死后还想让我哈克来陪着他,真是可恶透顶!”说着,他狠狠地敲了敲棺材,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突然响起一阵丝丝声。大鼻鼠和哈克急忙跳下高台,只见水晶棺突然放射出异样的光泽,接着,激光四射,擦过哈克和大鼻鼠的头顶,把他们身后墙上的钻石都熔化了。金字塔门大开,一队队玩具袋鼠蹦跳着冲进来,端着激光枪,把他们两人围个水泄不通。
九“傻模傻样”的大侦探 在黑色的金字塔里,玩具袋鼠们把大鼻鼠和哈克团团围住,他们被捕了,被带回银色的飞碟。在一间布满各种复杂仪表的房子里,他们看见了曾在狮笼里施展阴谋的小怪物。 “咱们又见面了!”一个小怪物冷笑着,扭动着蛇一样的头颈,手里握着闪亮的手术刀。 “我们的秘密,你们全知道了?”另一个小怪物凶恶地张着牙齿,“我甚至可以把全部秘密告诉你:我们从遥远的银河系外来,驾驶着飞碟和一个宇宙坟墓,到这里来是为我们死去的国王弄一些殉葬品。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活殉葬品的,不过没有痛苦,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给你们做脑的手术,你们会成为没有知觉的人。”两个小怪物说着,晃动着手术刀向哈克、大鼻鼠逼近,刀锋都快顶到他们脑门了。 “等一等!”大鼻鼠突然叫道,“我有一个建议!” “你们又要耍什么花招儿?”小怪物讥笑地问。 “不是花招,是建议。”大鼻鼠假装一本正经,“你们知道,我过去破过无数惊险案例,立过不少功勋,得了一长串勋章。我在进坟墓之前,把勋章全取来佩戴在身上,这给你们国王也会增加不少荣耀的。” 哈克也急急忙忙地喊:“我也有许多勋章!” 小怪物们冷笑着,“你们可以去取,不过要在给你们做换脑手术之后。”说罢,手术刀的寒光一闪,大鼻鼠和哈克顿时失去了知觉…… 傍晚,暮色降临,星星又开始在天空中眨眼。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架小型直升飞机无声无息地降落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机舱的门打开了,跳下一个目无表情的玩具袋鼠。后面,大鼻鼠和哈克也动作缓慢地下了电梯。他们目光呆滞,动作僵直,这会儿,他们真的成了被换过脑的木偶人,不会思考,没有记忆,对周围任何人的呼唤毫无反应,只听从大脑控制器的指挥。 “去吧!取到你们的勋章,马上回到这里来!”。机械袋鼠声音平板地说。 大鼻鼠和哈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他们绕过街角,在一座大楼里穿行一阵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屋子里面有人,是警察局长和哈克的几位同事。 “你们终于回来了!”警察局长热情地招呼大鼻鼠。 大鼻鼠默不作声,仿佛没看见局长。他走到屋角,打开了电子门,开始整理自己的勋章。 几位警察奇怪地趴住哈克的肩膀:“哈克,发生了什么事情?”哈克也像呆子一样,毫无反应。 警察局长急忙从口袋里取出个信袋,那是大鼻鼠从邮局寄给他的。局长撕开信封,信袋里装着一把闪亮的激光手术刀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局长先生,如果发现我们成了失去记忆的木偶人时,请用这把激光手术刀打开我们的后脑,取出其中的异物。 警察局长让他的部下把大鼻鼠和哈克平放在床上。他颤抖的手握住激光手术刀,对准大鼻鼠的后脑勺,按下刀柄上的按钮,一道亮光闪过。大鼻鼠的后脑打开了,他的脑子上有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局长把这个小东西取出来,手术刀刚一离开,刀口立刻复原了,一点血也没流,一点痕迹也没有。 大鼻鼠翻身坐起来,他的眼珠里又重新闪烁着机灵狡黠的光,记忆力也全部恢复了,他抓起刀子,利索地给哈克也作了手术,然后小心地把激光手术刀和那粒亮晶晶的东西在自己的口袋里藏好,对哈克说:“赶快把所有的勋章都戴上,重新装出那副傻样子走回去!” 当胸前佩满勋章的大鼻鼠和哈克迈着机械的步子回到广场的角落时,他们头顶上响起一个细微的声音:“顺着电梯爬上来!”随即垂下一副软梯子。哈克和大鼻鼠爬上了直升飞机,飞机冲上夜空,直奔那不知名的大峡谷,降落在峡谷中的草坪上, 十最后的殉葬品 大鼻鼠和哈克被机械袋鼠带进飞碟的指挥中心,两个小怪物正得意洋洋地在那里等侯。机械袋鼠退了出去,把门掩上。 哈克和大鼻鼠像木头人一样伫立着,小怪物打量着他们胸前光灿灿的勋章。 一个小怪物说,“这么多勋章,大概是将军吧!” 另一个小怪物说:“可以把他们放在水晶棺材旁,这样,我们死去的国王陛下一定会心满意足!”说着,他们仰险狂笑起来。 笑完了,小怪物眼里射出冷冷的目光,对哈克和大鼻鼠发出命令:“按照原来的指令,走进黑金字塔,回到你们自己的位置上去!” “是,主人!”大鼻鼠和哈克机械地回答,僵硬地转过身,形同木偶般地移动着步子,走出飞碟,一步步朝那三角形的巨大黑色建筑物走去。 两个小怪物从电视屏幕上看见巨大的铁门在哈克和大鼻鼠的身后关上,他们踌躇满志地笑了。 “我们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那些机械袋鼠对我们来说已毫无用途!” “按照原来的计划,应该把它们全部毁掉。因为黑色金字塔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即使对机器人也是如此!” 小怪物们说着,按动手中的奇异的小电筒,小电筒嘟嘟地响着,闪着五彩的光环,射向四面八方。机械袋鼠从各个角落缓慢地走来,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似乎预料到了它们的命运。但奇异的力量令它们无法反抗。它们排着队进入飞碟中间的一个金属柜子中,随着“吱吱呀呀”的响声,它们粉身碎骨了,化成了一缕缕白烟。 “走吧,我们去开动金字塔启动器,就可以把它放入遥远的太空了!” “然后我们乘飞机离开这里!” 两个小怪物说着,牵着手走下了飞碟,来到巨大的黑色金字塔前。黑色的金属门慢慢地打开,他们走进去,看见了大厅前一排排蜡人般的殉葬晶。小怪物们走到旁边的一个角落,打开保险门,开动了里面的启动器,金字塔立刻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有点不对头!我好像看见那只狮子眨了一下眼睛。”一个小怪物说。 “那个哈克的嘴角好像也动了一下。”另一个小怪物说。 金字塔的响声更大了,地面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两个小怪物正准备退出去,突然他们发现,中间的水晶棺前面,有一团亮亮的,闪着绿色亮光的东西。 “这是什么?”两个小怪物不约而同地凑上前去低下头看。他们顿时大吃一惊:那是一堆绿色的颗粒,是他们用来操纵人的大脑的微型遥控器。“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它们应该在殉葬人的大脑中才对呀!”两个小怪物感到不妙,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抬起头,两道亮光在他们脑后一闪。原来是大鼻鼠挥动了激光手术刀,把两个绿色的颗粒移入了他们的大脑中。两个小怪物立刻一动不动,成了木偶。 那些该作殉葬的马戏演员都活了起来,原来大鼻鼠把他们脑中的绿色颗粒取出来了。刚才,他们按照大鼻鼠的吩咐装模作样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整个金字塔都在颤动,两扇铁门隆隆作响,开始一点点向中间合拢。 大鼻鼠急忙大叫:“赶快跑,冲出去!” 人群顿时轰动起来,纷纷向门口拥去。等大鼻鼠最后一个跳出门口时,两扇沉重的大门已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随着一阵呼啸声,巨大的黑色金字塔从地面腾空而起,像巨型火箭一样飞向遥远、浩瀚无边的天空。 黑色的金字塔中,没有光明,没有生命,只有两个小怪物永远守候着高台上的水晶棺。他们想使别人成为殉葬品,然而最后作殉葬品的却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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