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森林报》封面
春季第三个月——歌唱舞蹈月 五月是生机盎然的月份。温暖的太阳打败了冬季的寒冷和黑暗,天气变得暖和起来。在这个月里,森林穿上了新绿的衣裳,高大的树木上长满了亮闪闪、绿油油的叶子。 森林里的动物们都在尽情地唱歌、玩耍!昆虫们扇着翅膀飞来飞去,蚊母鸟和蝙蝠欢快地捕捉着各种小昆虫。燕子在空中飞翔,老鹰在森林上空盘旋着,突然,一只云雀从田野里飞到了空中。 森林里的乐队 在这个月里,黄莺不分白天黑夜一直忘情地唱着歌。孩子们都很奇怪:它们到底在什么时候睡觉呢?其实,春天的鸟在半夜和中午的时候,会睡上一小觉。它们唱一阵,打个盹儿,醒来再继续唱,根本没工夫去睡大觉。 清晨和黄昏是森林里的动物们唱歌奏乐的时间。它们用各自的唱法唱着自己的曲子,用各自的方法演奏着自己的乐器。在森林中,你可以听到各种声音,不仅有提琴声、鼓声、笛声,也有鸣叫声、嚎叫声、咳嗽声、呻吟声,甚至还有吱吱声、嗡嗡声、呱呱声、咕咕声。燕雀、莺和鸫鸟用清脆的声音婉转地唱着歌;甲虫和蚱蜢吱吱地拉着提琴;啄木鸟笃笃地打着鼓;黄鸟和白眉鸫尖声尖气地吹着笛子;白山鹑鸣叫着;狐狸和狼嚎叫着;牝鹿咳嗽着;猫头鹰哼哼着;蜜蜂嗡嗡地叫着;青蛙呱呱地叫着。而那些唱歌不好听的动物们也丝毫不害羞,都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选择乐器。 啄木鸟把它那结实的嘴当作鼓槌,找到能发出响亮声音的枯树枝,然后就敲起来,像打鼓一样。天牛的脖子吱吱地响着,仿佛在拉小提琴。蚱蜢用带钩子的小爪子,来回扒拉着带锯齿的翅膀,好像在弹琴。火红色的麻呢,把长嘴伸到水里,使劲地把水吹得咕噜咕噜直响,整个湖水都喧闹了起来,好像牛的叫声。沙锥的尾巴是它的乐器,这真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当沙锥从云端俯冲下来时,会用张开的尾巴兜着风,发出一种咩咩的声音,仿佛羊羔在森林上空叫唤! 森林里的乐队就是这样的! 作客的花 之前树木的叶子还没有长出来,所以春天的阳光可以毫无阻拦地直射到地面。在乔木和灌木底下,顶冰花早已盛开了,就像一颗颗金色的星星似的。它旁边的紫堇也开花了。 当看到紫堇的第一批花时,我非常高兴。紫堇是一种美丽的植物。它那奇妙的淡紫色小花,一束束地开在长长的茎的顶端;而那青灰色的叶子边缘像极了锯齿。 现在,树阴渐渐地变浓了,阳光很难直射到顶冰花和紫堇了。这些花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过,它们也作好了离开的准备。它们的家在地下,它们到地面上来,只不过是作客罢了。等它们撒播完种子,也就该回家了。它们的种子一播下就无影无踪了,而它们小小的的根茎则埋在深深的地下,安静地等待下一个春天。 如果你想把顶冰花和紫堇移植到自己家里,那就得趁它们的花朵还未凋谢的时候,把它们挖出来。不过,在挖的时候,你可要小心。有时候,它们的根茎在地下的部分会很长,尤其是在冻土很厚的地方。你移植它们时,可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 尼·巴甫洛娃 田野里的叫声 我和同伴一起去田野里除草。我们悄悄地走着,听见一只鹌鹑在草丛里欢快地叫着,仿佛在说:“去除草!去除草!”我们答道:“我们就是去除草啊!”它不理我们,还是一个劲儿地叫着。 我们经过了一个小池塘。池塘里,两只青蛙把头探出水面,鼓动着鼓膜,呱呱直叫。一只仿佛喊道:“傻瓜!傻瓜!”另一只则仿佛回答道:“你是傻瓜!你是傻瓜!” ■ 库罗奇金 鱼的声音 有人曾经用无线电收音机播放了记录着水底声音的录音带。于是,人们听到了一些以前从未听过的声音:喑哑的啾啾声、嘎吱嘎吱的尖叫声、不知谁的呻吟声和哼唧声、某种独特的咯咯声,还夹杂着震耳的唧唧声。这就是黑海里各种鱼的声音。每一种鱼都有自己独特的声音,通过这些声音,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区分它们。 现在,科学家发明了一种水底收听装置。这个发明对于捕捞业有很大的意义,渔民们可以利用水底收听装置,测出鱼群的位置和游动方向。这样,他们就能有目标地出海捕鱼,而不再是到海上去碰运气了。将来,人们也可能会通过模仿鱼的声音来引诱鱼群。 天然屋顶 花粉是花朵里最脆弱的东西,它们不能被露水或雨水打湿。那么花粉是怎样保护自己不被打湿的呢? 铃兰、覆盆子、越橘的花,都是倒挂着的,像小铃铛一样,因此它们的花粉都藏在屋顶下面。毛茛的花也是垂着生长的。 金梅草的花虽然是朝天开着的,但它的花瓣却像匙子一样朝里弯曲着,一片片花瓣层层叠叠地紧压着,形成了一个蓬松却严丝合缝的小球。即使雨水打在花上,也不会有一滴雨落到里面的花粉上。 凤仙花的花蕾现在还没有开放。它那支撑着花蕾的梗架在叶柄上,这样能保证它的每一个花蕾都在叶子下面,就像躲在屋顶下面一样。 而野蔷薇花和莲花在风雨来临时便会闭拢花瓣,防止雨水打湿花粉。 夜晚的森林 我们的一位通讯员写信说:“夜里,我来到森林中,听到了许多声音。但是我不知道它们都是哪些动物的声音。那么,我怎么为《森林报》写一篇关于夜晚的森林的稿子呢?”我们答复他说:“请你把听到的声音仔细地描述出来,我们会想办法搞明白的。” 后来,他给我们编辑部寄来了这样一封信: “说实话,在夜晚的森林里,我只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根本就不像你们在报上说的什么乐队。 “半夜的时候,鸟类的叫声逐渐消失,森林里安静下来。后来,高处传来了低沉的琴声,最初声音很小,之后渐渐变大,而后又渐渐变小,直到消失。我心想:虽然这前奏曲拉的只是单弦,但作为开场曲,还算是不错了。 “忽然,从森林中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呵——呵——呵!这声音太可怕了,我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心想:这怎么能算对音乐家的夸奖呢?简直是嘲笑啊!之后,森林又陷入了久久的静谧中。我想:大概不会再有声音了吧! “就在这时,我又听见了给留声机上发条的声音。上发条的声音一直在响,却没有音乐响起,我真担心那个留声机坏了。 “后来,上发条的声音停止了,森林里一片沉寂。可是不久,上发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完没了的,真是讨厌极了! “终于,上发条的声音停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要放音乐了,我心想。然而不知道是谁,忽然开始鼓掌,那声音响亮而又热烈。我很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呢?还没有演奏,就开始鼓掌了? “我听到的就是这些声音了。没有音乐,只有低沉的琴声、狂笑声、给留声机上发条的声音和莫名其妙的鼓掌声。我很生气,便回了家。” 我们的通讯员是不该生气的。他最早听见的那个像低音琴弦似的声音,大概是金龟子飞过他头顶的声音。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是灰林鸮的叫声。灰林鸮的叫声确实不怎么好听,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给留声机上发条般的声音,则是在夜间出现的小鸟——蚊母鸟的声音。那种声音是从它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鼓掌的声音也是蚊母鸟弄出来的。它的翅膀拍打着空气的声音,听起来很像鼓掌声。 至于蚊母鸟为什么要拍打翅膀,我们编辑部的编辑也不知道!大概它心里高兴,觉得好玩吧!
玩耍和舞蹈 灰鹤正在沼泽地上开舞会。它们先围成了一个圆圈,其中一两只走到圆圈中间,于是舞会便开始了。起初它们只是随便蹦蹦,后来便索性大跳了起来,简直能把人笑死!转圈、蹿跳这些动作,就像踩着高跷跳俄罗斯舞,既别扭又好玩。而那些站在四周的灰鹤,则不紧不慢地用翅膀打着拍子。 除了灰鹤外,一些猛禽也常常跳舞、嬉戏。游隼是其中的佼佼者,它们很喜欢在白云下展示自己矫健的身手。有时,它们突然收起翅膀,像石子一般直直地从高空中落下来,直到贴近地面的前一刻,它们才张开翅膀,盘旋一下,就飞了上去;有时,它们张着翅膀一动不动地停在半空中,好像被一根丝线拴着挂在白云下面;有时,它们忽然在空中一边翻着跟头,一边降落,做着“翻滚飞行”,活生生一个空中飞“人”。 秧鸡徒步走过来了 秧鸡从非洲徒步走过来了。 它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有翅膀,却很少飞行,即使飞也飞得也慢,很容易被鹞鹰和游隼捉到。然而, 它跑得却非常快,而且还善于躲藏。因此,它选择了徒步穿越欧洲,在草丛和灌木丛间悄悄地行进。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它才会展翅飞翔,而且它只在夜间飞翔。 现在,秧鸡终于来到了我们这里。它藏在茂盛的草丛中,整天高高兴兴地叫唤着。你能听见它的叫声,却无法把它从草丛里赶出来,看个究竟。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 松鼠开荤 整个冬天,松鼠吃的都是它秋天储藏的松果和蘑菇。现在是它开荤的时候了。因为这时,许多鸟不仅筑了窠,下了蛋,有些甚至已经孵出小鸟了。 松鼠特别喜欢吃这些东西。它在树上四处寻找鸟窠,准备把鸟蛋和小鸟偷出来当饭吃! 松鼠虽然看上去很可爱,但在破坏鸟窠方面,绝不会比任何动物逊色。 它是什么甲虫 我找到了一只甲虫,但是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该喂它什么。 它的模样很像瓢虫,只是浑身漆黑。它身体圆圆的,比豌豆稍大一点儿,有六只脚,会飞。它有两对翅膀,上面的一对是黑色的硬翅膀,下面的一对是黄色的软翅膀。当它抬起黑翅膀,张开黄翅膀时,就轻盈地飞了起来。 有趣的是,当它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把脚藏在肚皮底下,把触须和小脑袋缩起来。你拿起它看时,会觉得它像是一颗黑色的水果糖,而不是一只甲虫。不过,如果没有人碰它的话,它就会先伸出六只脚,接着探出小脑袋,最后露出触须。 我恳请您告诉我:它到底是一只什么甲虫? ■ 柳霞 燕子筑窠 5月28日,透过窗户,我看到一对燕子正在邻家房子的屋檐下筑窠。我非常高兴,终于可以看到燕子是怎样建造它们那有名的圆房子了。而且,我还能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开始孵蛋,怎样喂养小燕子了。 我留心观察这对燕子,发现它们筑窠的材料是从村庄的小河边衔来的。它们飞落到紧挨着河水的岸上,用嘴挖起一小团稀泥,然后衔着稀泥飞了回来。它们轮流把稀泥粘在屋檐下的墙上,粘好一团之后,又匆忙地去衔第二团稀泥。 5月29日早晨,隔壁的一只流浪猫爬上了房顶,它也发现了燕子们的筑窠工程。这下糟糕了!它很可能会伤害到燕子!这只猫浑身的毛拖一块挂一块的,右眼还是瞎的。 流浪猫一直瞅着飞来飞去的燕子,还不时地偷瞄屋檐下的窠,看窠是否完工了。 燕子发出惊慌的叫声,停下了筑窠的工程。如果流浪猫呆着不走的话,它们就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吗? 6月3日,窠的基部已经完工了,形状像镰刀一样。那只流浪猫经常爬到房顶上去吓唬燕子,燕子好像准备放弃这项工程,另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了。那样的话,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真不顺心啊! 6月19日,这些天,天气一直很炎热。燕子一次也没有来过,屋檐下那个尚未完工的窠已经被晒干了,颜色都变灰了。今天白天,天空中突然布满了乌云,然后下起了倾盆大雨。窗外好像挂上了一个玻璃条儿织成的水帘子。雨水在大街上流淌,小河里的水泛滥了,快速地奔流着,沿岸的稀泥也跟着多了起来。 这场雨一直下到黄昏。一只燕子落到那个完工的窠基上,紧挨着墙站了一会儿,然后飞走了。我想:也许燕子并不是被猫吓走的,而是因为找不到筑窠的稀泥才离开的。它们还会再回来吗? 6月20日,一大群燕子飞回来啦!它们在屋顶上盘旋着,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争论什么。十几分钟后,它们一下子全飞走了,只留下一只雌燕子在原地待命。这只雌燕子用爪子紧紧抓着窠基,一动也不动,只顾着把它那黏糊糊的唾液涂到窠基上,整修窠基。大概它是这个窠的女主人吧!过了一会儿,一只雄燕子衔着稀泥飞了回来,嘴对嘴地传给雌燕子,就又飞到河边衔泥了,而那只雌燕子还在继续筑窠。 流浪猫又爬到屋顶上偷窥燕子了。可是这次,燕子根本就不理它,继续埋头干活儿,直到日落。我松了一口气,总算能看见一个燕子窠了。我希望流浪猫不要伤害到它们。不过我想,燕子应该知道把窠筑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 ■ 维利卡 斑鹟的窠 五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在家里的花园中发现了一对斑鹟。它们落在白桦树旁的板棚屋顶上。以前,我曾经在那棵白桦树上挂了一个树洞形的人造鸟窠,还带着能活动的盖子。过了一会儿,雄斑鹟飞走了,雌斑鹟留了下来,但没有钻进那个鸟窠中。又过了两天,我发现雄斑鹟钻进了鸟窠,一会儿又飞了出来,落到白桦树上。突然,一只朗鹟飞了过来,这两只鸟开始打起架来。原来斑鹟和朗鹟通常都在树洞里筑窠,为了争夺这个树洞形的鸟窠,它们大打出手。最终,雄斑鹟胜利了。这对斑鹟在人造鸟窠里住了下来。雄斑鹟欢快地唱着歌,在鸟窠里钻进钻出。 后来,一对燕雀落在白桦树梢上,斑鹟却不理睬它们。这是为什么呢?原来燕雀不会威胁到斑鹟,因为燕雀不住在树洞里,而且它们的食物也和斑鹟的不一样。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一只麻雀闯进了斑鹟的家。雄斑鹟朝它扑了过去,两只鸟在鸟窠里大打出手。忽然,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急忙跑到白桦树下,用棍子敲打树干。麻雀闻声钻了出来,雄斑鹟却没有动静,那只雌斑鹟围着鸟窠飞来飞去,惊慌地叫着。我开始担心了,是不是麻雀把雄斑鹟啄死了?于是,我往鸟窠里瞅了一眼,发现雄斑鹟浑身的羽毛乱作一团,但它没有死,它的身边还有两个蛋。 雄斑鹟在窠里呆了很久。当它再次飞出来时,看起来十分虚弱。它一落地,就有几只母鸡开始追它。我很担忧它的命运,便把它捉回家,喂它苍蝇吃。晚上,我又把它送回了鸟窠。七天之后,鸟窠里充满腐烂的气味,刺鼻极了。我往鸟窠里一看,发现雄斑鹟靠着窠壁躺在一边,已经死了。而雌斑鹟却一动不动地在那儿孵蛋。 我不知道雄斑鹟是什么时候死的。难道麻雀又闯了进来?还是在和麻雀打架之后,雄斑鹟就已经不行了呢?当我把雄斑鹟从窠里掏出来的时候,雌斑鹟并没有理我——它到底是把小斑鹟给孵了出来。 ■ 贝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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