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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 那一吻

2011-10-12 20:39| 发布者: 00net| 查看: 38| 评论: 0

摘要: 晚饭事后接到通知,说可以自由勾当,晚上十一点归“营”点名。哥哥建议我们镇上的几名新兵和家眷去合影贪恋,于是,我们一行人去了像馆。照完相后,我对哥哥说,我想去跟同窗们辞别。哥哥很合情合理的承诺了我的要求 ...

晚饭事后接到通知,说可以自由勾当,晚上十一点归“营”点名。哥哥建议我们镇上的几名新兵和家眷去合影贪恋,于是,我们一行人去了像馆。照完相后,我对哥哥说,我想去跟同窗们辞别。哥哥很合情合理的承诺了我的要求,只是交待要按时归队。

像馆在县城的东面,我的母校在城的北面。那时的县城规模不年夜,明代时才形成集镇,历史不长。据说以前,只有南北通街的一条石板马路,弯弯拐拐,凹凸升沉。后来经由刷新和扩建,工具、南北各有一条“洋灰”马路沿城中贯串。四周则围着 “护城河”,河水清亮见底,岸边杨柳依依。这河水原本在入城前只是一条,后来人工分成两路围城而过,又在城的北面汇聚,终成一条,向东北标的目的流去。在河的岸边或河床里,又有若干“涌泉”填补水源。顺着这“涌泉”的流向,建起若干“水井”,即是小城居平易近的“引水工程”。城的东南西北建有若干石桥与外界联系,后篮朐辅起几座“洋灰”年夜桥通车。那些石桥便失踪去了交通的意义,只有赶“捷径”的步行人,才会年夜这石桥经由过程。可是,往日磕头碰脑的“礼让”和“骂骂咧咧”虽然不见,可在黄昏或月夜,小石桥上,河岸边,饶暌怪是小城的人们劳顿一天憩息唠嗑的好去向。出格在那柳荫里,小泉边,一对对的情人暗暗我我,流连缱绻。好一幅人世美景!但现在只是在梦里盘桓,追忆往昔了——小城的面容已不见往日的安适和泰然,映入眼帘和涌入心境的,除了焦躁和浮华,更多的却是莫名的悲哀和忿忿然。

母校在小城的西北角,倚山而建,依次逐级建造履暌诡,围着一座山丘。山丘的顶上耸立着教学年夜楼,四周则是教师“公寓”和学生宿舍。山脚下,一块坦荡平地上建有多功能的“体育场”:篮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样样兼容;黉舍里的道路旁,种着一排排苍松和白杨树,或冷不丁钻出一棵“佼佼不群”的银杏,使人猝不及防;非论四时更替,整个校园都掩映在一片浅黛色的翠绿之中。

出了小城,视线越过一片稻田,一道朱红的年夜门和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便跃然眼底。门扉上挂着一幅劝学的对联(?)。分开母校一月有余,我有些心急火燎,快步走过横穿稻田的马路,来到年夜门前。守门的老校工依然能叫出我的名字,他很诧异于我的一身新戎服,但很快就年夜白了我现在的“身份”。没有过多的盘问,我获得他的默许后,三步并成两步,直往那女生宿舍奔去。

宿舍里只有一人,就是阿谁比我年夜两岁的“女同窗”。房间虽年夜,但住上十二人也稍显拥挤。凹凸床倚墙排在双方,中心则一字排开堆满书籍三张书桌。她一人静静的坐在窗下,拿着一本书出神。其他的人据她嗣魅找清净之地复习功课去了。其实,我是冲着她而来的,不用说,心里总有一种急于见她的巴望,其他人在不在我倒无所谓的。

当我漾着笑脸站到她的面前,分明看见她的眼里透出惊喜和闪着泪光。她说:“我就知道你必然要来的…呵呵…我今天一向在等着你。”

我有点打动,于是说:“我们出去逛逛吧!”

没有多余的言语,她顺年夜地跟着我走出校园。她穿戴一件白色的紧身高领舒服,勾勒出修长的脖子和丰盈的身体;胸口上,也就是起势筹备向前凸起的正中心,缀着一朵粉红的小花;下穿一条青黑色的直筒男式裤,两腿修长;纤细的腰微弧的扭动,更把臀部陪衬得丰充溢溢;那一头微卷的披肩长发,此时被“皮筋”收束起来,在后背上往返勾当;一双美丽而又乌黑呈亮的高跟皮鞋,细碎地敲击着石阶,发出悦耳的响声,不时引来路人的回首回头回忆。她很标致,这是公认的。她是校花,男生和女生们都说。

她紧跟着我,又来到了校门边。年夜值班室的窗户里,那儿那里校工又闪出一脸惊奇,并诡异的看着我们。我发现,她的脸红了起来,而我似乎也有什么隐私被人发现后的拮据。老校工皮笑肉不笑地,不知是对她仍是对我,说了句“快去快回”的话后,我们就“逃”了出来。虽然很感谢感动老校工的合情合理,但我总感受后背如同针芒在刺。

校园外马路双方的稻田里,青翠的发展着油菜和小麦。冷而润的空气,满盈着一股特有的清喷香。我揣着苦衷,和她并排着向前踱步。太阳收敛起最后一抹余晖,天色逐步的黯淡下来。初冬的夜色来的最快,灰色的天幕下,远山已陷入一片深黛之中。小城里已是华灯初放,远处隐约约约的飘来一阵“粉红色的回忆”的乐音。

“卡带式录音机放的”,我猜想。如在日常平常我准是跟着哼哼起来。而此时,我总感受喉咙里堵着什么,半吐半吞。我们默默地并排走着,一向来到那“进城”的小石桥上。这时,满城已罩上一片金色的辉煌。沿街的私人商铺,一家接着一家,在记忆中的短短几年间,恍然年夜悟似的敞开门扉,招揽着夜游的人们。

站在桥头,她问道:“我们去哪里?”

“随便,”我说:“我们顺街逛逛吧……”。

她俄然脸上放出异彩:“我们就去河干坐坐吧!”。我没有回覆,我有些踌躇。

“走吧!走吧!”说着,她伸手拉出我揣在裤兜里取暖的左手,沿着手腕向下,掌心互对,五指相扣,紧紧握着。

我有点惊悸,仓猝回头看她。然而,我竟看出她一脸的坦然,很是自然而然,没有掩饰,也没有矜持。她的手很暖和,也很优柔细腻。一种年夜未体验过的感受,沿着我的手心向上转递开来,并渗入到心上,充溢着胸间。

我有点发晕。她拉着我下了石桥,径直拾级而下,朝一排排柳条垂挂、柳叶全无的河干走去。河风荡过来一阵微微的鱼腥味,河水反照着岸上的灯光,粼粼的闪灼着。

我没有同女孩手心相对的履历。在此之前,即使同她们嘻嘻哈哈,但绝没有一丝邪念,更没有要“手牵手”的奢求。虽然隐约约约的在心里,时有对她存在着一丝亲近的渴求。而这种渴求,只是说会儿话,便有些许知足。然而此时,这只暖和而优柔细腻的手抓在我的手里,我显得有些茫然失踪措。同时,心里发生了莫名的欲望,并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跌跌撞撞的跟着她来到那河干的一棵柳树下,她站住,我也站住。这里已没有人能注重我们的存在,我们两手依然五指相扣着。她看着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口角分明的眸子里溢出幸福光华。我死力地压制着那莫名的感动,甚而至于气息不匀。

河岸上的平易近居里投射出朦胧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鼻翼翕合着,鼻梁挺直;紧抿着的小巧玲珑,而又因天色冷或是光线暗,使得粉红里泛着谈青色的淄?氍唇线分明,嘴角微微上翘,显出几分狡诈。

我有些昏头胀脑,因为压制感动,竟然有些狭隘不安。她嘲弄地看着我,目光像在捉弄一只误入庭室的老鼠。我微微的张着嘴,傻傻的站着,痴痴地看着她。一会儿,她垂下眼睑,笑意慢敛,进而挂上了忧伤。

我背靠柳树的杆。河风微起,柳枝“沙沙”地摩挲着。这方寸之地,仿佛脱离了喧哗,变得这般静静。岸上远远的传来了杂沓无调慌忙的脚步声,似乎在证实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一股微微的幽喷香年夜她身体上飘忽过来,被河风送入胸肺。我有些微醉,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腰,并就势往我怀里带。她有些猝不及防的向前锒戗一步,被我邮ё仝怀里。她似有挣扎,并铺开了紧扣的手,但随寄暌怪被我的执拗传染,渐渐地将头侧靠在我的肩上。

我们静静的相拥着,她胸前优柔的前突部贴着我的胸口,我有呼吸搁浅的醉意。这是一种前所文暌剐的体验,很暖和,很愉快,心脏似乎悠悠的飘忽着。

我嗅着她的发喷香,用面颊摩挲着她的头发和耳朵,嘴里含迷糊糊地说:“我…我…我想…”。她抬起头,幽幽的看着我:“你想什么?”

“我…我想吻你!”我侧过甚,蚊子式的哼哼道。

她掰转我的头,一脸的肃然和激怒,声音里透着始料未及:“你…你…”。我紧盯着她,我想她能看出我眼睛里的判定。她“暖”下神色,渐渐地闭上眼,微微的仰起了脸庞。急促而又无纪律的鼻息撩拨着我的脸,痒痒的刺激着我的亢奋。我俯过甚去,在她眉宇间轻轻一贴,此时,一股强烈的鞘??乎年夜胸窝里迸发出来,促使我紧紧地拥着她。我又贴曩昔,闭上眼,并用嘴唇渐渐地年夜额头沿着鼻梁向下搜寻着……。

她嘤嘤的发出了呻吟,双手环绕纠缠着我的脖子。时刻似乎裹足不前,仿佛也在替我挽留这訇然的瞬间。没有人教授,我仿佛早已对此烂熟于胸,并曾经复习过若干遍。开初的慌乱,逐渐变得很有章法…我尝到一丝泪水的咸味,并听到了抽泣声。

她哭了!我吓得仓猝放松了手,怔怔的看着她。她推了我一下,泪眼婆娑的挥着拳头,拍打我的胸脯。搁浅一会,便又蓦然扑向我的怀中,声音连贯地哭了起来。

我似乎眼里也充溢着泪水,这幸福来得在意料中,也在意料外。我不知道她为何要抽泣。我只有抚摩着她的脊背,轻轻地拍打,给以她宽慰。

这幽幽的哭声引来岸上的脚步声短暂遏制,似乎有人在聆听出处。这令我有些不安,惊悸地四下观望。她也感受出异样,停歇了抽泣,揩干了眼泪。看着我的狼狈相,忽而又破涕而笑,伸手在我的脸上狠狠的捏了一下,并说:“你欺负人!”我讪讪的傻笑着,低下了头。她又伸出双手挂上我的脖子,痴痴的看着我,尽管脸上还有泪痕。

人说“喜极而泣”,我想是吧?

我们在那河干的柳树下相拥坐着,说了一会“她会想我,我会想她”的情话后,她提议,说到武装部看看我们的“军营”。于是,她的到来,又引起了一阵的骇怪和“嘘嘘”。哥哥也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来,哥哥和我送她回到了黉舍。我看得出,她的脸长挂着些许的不舍和淡淡的忧伤。

那一夜,我没有睡着,十七岁的我,第一次学会了失踪眠。

…………

说真话,切肤的“恋爱”对于十七岁的我,还不如唱首情歌更显得具体。也许,她比我理解得更透辟,因为十九岁的姑娘和十七岁的小伙子,看似不属一个“思惟境界”。可是,我们的“初恋”却实其适ё仝的发生了!无可争辩的是,在那离家年夜戎的前一夜,我的初吻献给了她,她的初吻也献给了我。这一夜,这一吻,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永远不能忘怀。

岁月已然流逝,恍惚间流年的“鬼斧”已在额上刻上沧桑。而我们,那一夜,那一吻,竟然成了永别。而今,她已成人妇人母,我也是人夫人父。我们彼此天各一方,我想都只能把这份酸嚣张的“初吻”封存在记忆里了。想来这就是“人生的缺憾”吧?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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