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奉军的坏名声：张作霖和张学良都曾劣迹斑斑

　　本文原载于《历史学家茶座》第7辑，原问题为“张作霖父子头上的光环”

　　在国共两党的历史叙事中，北洋军阀都是白鼻子的脚色，不仅挨批，还要挨骂。而北洋军阀中，某些脚色因为身世和默示的缘故，在一般人看来，印象则非分格外埠差，奉系军阀张作霖、张学良父子即是其中的一对。

　　昔时强盗身世的军阀不少，但最出名的两个，一南一北，南有干帅（广西军阀陆荣廷，字干卿），北有雨帅（东北军阀张作霖，字雨亭）。对角力计较起来，陆荣廷好景不常，很早就年夜政治舞台上消逝踪，而张氏父子则纵横全国几十年。1924年往后还当了北京政府快要四年的家，身凑数小、其貌不扬的张作霖，最后还做了一回安国军军政府的年夜元帅。按他的爱将吴俊升吴年夜舌头的话来说，也算是当了一回皇帝。

　　不外，在昔时，张作霖这个雨帅的口碑却不怎么样。同样是动静年夜的军阀戎行，直系的吴佩孚、冯玉祥的兵，甚至段祺瑞的西北边防军，在老苍生眼里的印象都比奉军好。事理很是简单：奉军的纪律差，戎行里收编的强盗痞棍多，走到哪里都免不了鸡飞狗走。这种状况一向到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轮到张学良当家，也没有若干好多好转。驰誉的“三不知”快要张宗昌，就是奉系的年夜将，在他统治山东时代，派发的军用票不行胜数，收编的强盗也不行胜数，他和手下摧残华侈辚轹过的女人也不行胜数。

　　在北洋军阀的统治史上，年夜袁世凯、段祺瑞、曹锟、吴佩孚到张作霖，数张作霖的统治最凶残。1925年，奉鲁联军南下江南，一路上张宗昌的白俄兵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最喜欢的事是抓住小脚女人，逼着她们光着脚乱跳。张宗昌占领上海之后，几乎把个上海酿成了国际贩毒中心，肆无忌惮地公开贩毒。来自豫西的强盗孙殿英，感受跟谁干都没有跟张宗昌顺心。江南连一贯送往迎来的绅士们都受不了这些蛮军，怨声载道，所以，当势单力薄的孙传芳一举事，便群起响应，攻无不克地将奉鲁联军打回了北方。

　　一般来讲，虽然说军阀年夜多不懂平易近主政治，但几茬统治军阀，在根基人权、谈吐自由以及尊敬教育的自立方面，年夜体上都能做到不越界。尽管报上骂的有，攻讦的更是不少，但很少有甲士出头对记者和报馆加以干与，更谈不上查封报馆，抓人杀人。至于年夜学，一般都不管，一任教授治校，爱教什么教什么。可是，奉系当家之后，一切都变了。北京各个年夜学，搜罗北京年夜学，都派了奉系钦定的校长，必需尊孔读经，而且呼吁师生都得听话，如不美观不听话，用张作霖的话说，刘邦约法三章，我就一章，不听话就枪毙。名记者邵飘萍、林白水，都死在奉军的枪下，北京驰誉的报纸——《京报》和《社会日报》都被查封。邵飘萍被捉后，连个回转的时刻都没有就被枪毙了，林白水被张宗昌抓到宪兵司令部之后，情形稍好，营救的人还来得及前往讨情，但等到张宗昌承诺放人的时辰，林白水却已经命赴黄泉了，什么法庭，什么审讯，全都省了，连做样子的形式都没有。

　　张作霖在被日本人炸死之前，所做的最颤抖的一件事，是年夜苏联年夜使馆里搜出了李年夜钊等几十个共产党人，然后把他们送上了绞架。这具绞架，此刻还保留在中国概缦泓博物馆里，但李年夜钊的年夜名，已经远不及张作霖响了。

　　当然，北洋时代奉军的坏名声，年夜多应该记在张作霖名下，但张学良也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好比杀邵飘萍，就是张学良的事。杀了之后，张学良还出头签字揭晓声明，说是讨赤（首要指反共）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