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卢杰作战的美军狙击手 “我不停地射击,直到用光了所有狙击步枪的弹药,最后我们不得不使用代用子弹,直到我们后方的补充弹药到达。”--美国海军陆战队下士诺兰·考瓦尔斯基,他于2004年4月6日起在费卢杰战役中任美军狙击枪手。 【昔日猎手来伊拉克战场当职业杀手】 考瓦尔斯基过去曾经是一名职业猎手,在美国西部以猎鹿为生。当他还是个小孩子时,他就随着父亲在迪亚群山里追猎鹿与麋。父亲精心地指导他的猎术,使他很快成为一名像样的猎手。后来他的家搬到了密苏里的布里德格顿,那里离圣路斯城30英里。在那里他以射击精确而名声大震,尤其是擅长打奔跑的猎物,像野兔与山鸡。当时他绝不会想到将来有一天,这些猎术会在战场上用来杀人。后来他参加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由于他的射击术精良,变成了一名狙击手。当他来到伊拉克,在费卢杰与敌人对阵时,他的射击术派上了用场。费卢杰离巴格达只有35英里远,那里不断发生针对美军的暴力事件,最后美军下决心拔掉这颗眼中钉。 这是考瓦尔斯基在费卢杰战场上写下的日记,那是在2004年4月里,他是第三次被派到伊拉克去作战。他所选用的武器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M40A3型狙击步枪,这是北约军队里使用的标准狙击步枪,最大有效射程是915米,或者叫作1000码远,重量是16.5磅。 4月6日:“我的狙击队配属在'英雄连'里,那是率先冲人费卢杰城南的先头部队。”考瓦尔斯基在他的日记中写道。这支狙击队的代号是“最棒的米诺尔人”,成员有下士奥斯卡·雷伊,是那支狙击队的队长,与考瓦尔斯基一样经历过“伊拉克解放行动”战役的老兵;考瓦尔斯基,助理队长;下士托马斯·格拉沃尔,M249机枪手,还有无线电发报员托马斯·莫甘下士。 在考瓦尔斯基的眼里,那时的费卢杰城里就像燃着熊熊大火的圣诞树,在火光里他随着队伍冲过了这支海军陆战营的占领目标,抵达了该城的中心。开头,部队前进的挺快,但冲进市中心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结果不那么好收拾。 “我的队伍是监视一条长长的道路,那条路通过费卢杰城中心。你能看到这条大路所联结着的其它小巷,”考瓦尔斯基写道,“而我们的位置正在这些小巷交汇处,一个非常好的观察地点。” “我们没有向前走很远,便与大批反抗分子接上了火,整个连队散兵线到处都在相互开火。”考瓦尔斯基写道,“他们沿着路边卧倒,大约在800米距离外用手中的一切武器向我们开火。” 【狙击枪手不断开火击中目标】 反抗分子的火力已经让一支伊拉克防卫部队臣服,他们都死死地趴在了路上,不敢抬头,看来伊拉克的部队真的打不过逊尼派的武装分子。“数不清的枪弹与火箭弹在我们头上穿过,”考瓦尔斯基说。他静下来仔细观察着战场上的动静。此时那个无线电操作员发现了目标,他打出了狙击手的第一颗子弹。 “有一个家伙冲过了道路,停在了路中央的混凝土障碍物前。此距离大约为986码,莫甘求战心切,'当'地一声打响了第一枪。但这枪打高了,从那家伙头上划了过去。那人一惊,从掩蔽物后逃了出来,跑着穿过了道路。在那里他停下了来,却犯了一个大错误,躲在了一根电杆后。那电杆是挡不住他的身体的,莫甘打了第二枪,这一次命中目标,那家伙倒在了地上,但还没有死,还在挣扎着要爬回去。我的枪响了,这一枪打在了那个反抗者的肋骨上。他身子抽搐了一下,便一动不动了。” 这支狙击队的下一个目标出现了,考瓦尔斯基注意街北边有人在活动,那里有反抗分子在交谈与指点着。“我知道机会要来了,”考瓦尔斯基说,他的狙击步枪指向一个走出房子进入胡同里的反抗分子。他手里是一支火箭弹发射筒,距离大约是650码远。他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穆斯林的白色男人服装,用一条红色的头巾包着头。 “当他的脸朝向我们位置上一瞥时,脸上突然露出恐惧之色,好像知道自己命将不保。”考瓦尔斯基说。他指给两个射击手看那男人,莫甘与雷伊同时瞄准那个目标。雷伊按下了他的第一发子弹,但莫甘的枪更快,子弹击中了那个男人的胸部致命部位。那男子挣扎着竭力不要自己倒下,但最后还是摔倒了,从他被击中的点摔出去有3码远。 “那里简直成了一幅连续不断的射击图,在那一天里,我们每个狙击枪手的步枪都打出去了35~40发子弹。”考瓦尔斯基写道。狙击步枪的子弹太厉害了,当受重伤的武装分子被抢走后,绝大多数都死在了送往费卢杰总医院的路上。“最椿的诺米尔人”狙击队也对敌方的火箭弹手造成了巨大的杀伤,那一天里三次击毙了埋伏的火箭弹发射手,两个人被当即打死了,第三个可能他们自己救了回去,捡了一条命。 4月7日:“反抗分子的迫击炮四处开火,但却没有很好击中美军目标0 99但迫击炮火很快就成为对费卢杰海军陆战队的主要威胁。“开头他们胡乱开炮什么也打不着,”考瓦尔斯基说,“但我们的部队停滞了好长时间,任何不济的炮手最终都能打到我们,他们真的做到了。炮火让海军陆战队很是头疼,很多受伤都是迫击炮火所致。” 【狙击枪手与火箭弹手对峙:命悬一线】 4月8日:“我向一个正扛着一支火箭筒的家伙开了一枪,当时他站在车前,与一个坐在车上的男子交谈,离我大约有730码远。我一枪打在他的肩上,他倒下了。但当我将另一颗子弹装进弹舱时,那车上的家伙已经将他朋友拽上车,开车逃走了。”几乎在同时,另一个枪手出现在视窗里,一个对抢时间的故事发生了。 “我通过狙击步枪瞄准镜看到了敌人,是一支绿色枪筒探出了窗口,径直瞄向我们。那是在正午,背光的大楼房间里很暗,因此我没有看到他是握着一个火箭发射器,距离在650码开外。如果他先发射,我就会没命的。但我并不慌张,迅速将步枪瞄准他,在他能开火前我幸运地先抠动了扳击。那枪手的火箭弹没有能够出膛,人握着火箭弹发射器栽倒在窗口。”考瓦尔斯基说。雷伊下士在他身旁大呼小叫起来。“你击中他了,”但还没等他再一次说“你击中他了”时,里面的人将那受了致命伤的枪手拽回到暗暗的房间里去了。“我想我是击中了他的喉部。因为我能看到很多血喷到了窗子上。”考瓦尔斯基说。 雷伊的狙击步枪打死了6个武装分子,还有5个可能击中;考瓦尔斯基落在他后面,分别是5与4个;莫甘只打死了2个,另外可能还有2个。 当然风不能只向一边吹,狙击手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大约在是上午的后半段,考瓦尔斯基与雷伊受到了对方狙击枪手的射击。 “我们能确切地分出那子弹是在我们前面的什么地方射过来的,我们能听到那子弹'卟卟'或者'吱吱'的声响。”考瓦尔斯基说。万幸的是那个狙击枪手枪法不是很准,但他们还是急忙躲到了两英尺高的楼墙后面隐蔽起来,并举起了战斗头盔,去吸引对方射击。从对手射来的子弹飞行声音中,考瓦尔斯基能分辨出那狙击枪手不怎么样,因此他便回到了步枪旁。他刚刚摸住枪,没想到突然“当”地一声响,对方的子弹竟然打在了他狙击步枪的反光板上,那是护住眼睛不暴露在阳光下的。虽然没事,但也惊出了他一身冷汗。在打了一天仗后,考瓦尔斯基的队伍拉回到了战线后面,重新整顿装备,替换上了无线电电池与识别器。从4月6日到8日,这支狙击队随着钟的指针转动一直在战斗,队员们都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夜。 4月9日:“我们看到两个家伙跑着穿过一条胡同,两个人手里分别拿着的是60毫米迫击炮管与一个自制的炮架。我们开枪了,其中一个家伙被一枪打在了肩上,但他挣扎着跑到掩体后面去了。” 在经过几天战斗后,敌人在费。卢杰的抵抗变换了方式,不再与美军直接对阵,只是用迫击炮与火箭筒在楼顶朝美国海军陆战队射击。“晚上,在同一条胡同里,就是我曾在窗子里打死那个敌人的地方,这会儿敌人的迫击炮手从学校房子里隔着墙向我们部队开炮。我们能看到炮弹划着弧线从墙里面的迫击炮打出来,但我们射击不到他们。我们呼叫增援,叫来一辆坦克。那坦克冲上路面,坦克炮手用坦克主炮轰击那面墙,当然最后将里面的敌人打成了哑巴,最后解决了问题。”考瓦尔斯基说。 4月10日:“在黎明时分,我们看到敌人通过小巷向东运动,我们紧密观察着。很短时间后,在我们的左方与右方开始受到了小型武器与迫击炮火的攻击。”考瓦尔斯基在他的日记里写道,“我估计他们可能是一支60A的队伍。美军调整着反击火力,调集了'英雄连'的两个装甲车,还有60毫米迫击炮,与对方热热闹闹地打了一仗。” 4月11日:“雷伊与我看到一辆宝马汽车急速地开了过来,突然车门打开,武装分子从里面伸出火箭筒向我们攻击,离我们有800码远。我们用MKl9枪狙击步枪开火,瞬间打哑了那个火箭筒家。当另一个家伙打出了第二发火箭弹时,雷伊的枪瞄准了他。正当他要爬进车里时,枪声响了,那人一下子就倒在了车门旁。里面的人不顾一切开始逃跑,拉着那尸体跑了好长一段距离。” 4月12日:“我们接到了命令,狙击队移动到布兰克上尉的位置。”卡尔·布兰克是武器连里的反装甲部队的指挥官。很快考瓦尔斯基与雷伊便到达了现场,他们看到反抗分子卧倒在街上,躲在RPK型轻机枪后面,正在向美军扫射。“开头机枪没有击中任何人,”考瓦尔斯基说,“但却把我们都撵到了掩体后面。后来上士班长麦克尔·雷哈特被一颗子弹打中胸部,受了重伤。” 狙击枪手在装甲车的掩护下,开枪击倒了那个机枪手。正在此时,一辆伊拉克救护车开了上来,两个家伙跳出来,奔向那受伤的机枪手。 布兰克上尉命令狙击手不要开火。除非那救护车上的人去抢那架机枪。“我知道那些家伙并不是医疗队的,果然他们并不检查那受了致命伤的机枪手,他们只是拽着他,把他扔在救护车后面。”考瓦尔斯基说。这时他看到另一个家伙跑回来,去取那挺机枪。早已准备好的雷伊用他的M16步枪击中了他,此时每个人都开了火,那个反抗分子受了重伤,考瓦尔斯基称那家伙死前跳起了“布吉舞”。他们也向那救护车开枪了,但那司机已经先逃走了。 【狙击手中枪所幸只撕下耳朵上一块肉】 激战过后,考瓦尔斯基与雷伊移到了楼顶,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狙击枪位。过了一会儿,考瓦尔斯基盯住了一条胡同里的两个家伙,离他有600码远。雷伊打了一枪,其中一个人被击在肚子上。就在那时,考瓦尔斯基听到了一声枪响,子弹从他头左侧划过。他看到一个新枪眼在楼墙上,庆幸地对自己说:“我捡了条命。” 在对面楼里,考瓦尔斯基看到窗口里伸出一付绿色的长双筒望远镜。“我们向窗子里打了一发吓吓他,让他知道我们的阵地。”考瓦尔斯基说。然后一辆装甲车向楼上开火,用它的点50口径机枪密集地扫射。那个狙击手逃出大楼,考瓦尔斯基看有4个反坦克导弹在楼顶上,炮口指向街下面:这是精心埋伏准备打美国坦克一个埋伏。考瓦尔斯基要求允许去击毁那些导弹,但布兰克上尉命令他先不能开火,要让海军陆战队员找到安全掩蔽点。突然,一颗导弹打了出来,呼啸着冲向那辆装甲车,那辆装甲车瞬间被打起了火。 接到了开火的允许,考瓦尔斯基与整个狙击队迅速开始反击,配置的所有狙击步枪齐射。混战打了3个小时,而考瓦尔斯基的狙击队与海军陆战队都躺在屋顶上动弹不得。对方的狙击手也甚是厉害,准确的枪法让他们吃惊不小。考瓦尔斯基举着枪,而雷伊正在观察着打过他们头顶的子弹数目。“你能听到子弹'嘶嘶'的尖叫声,那城里的情形真是可怕。”考瓦尔斯基说,他正在还击敌方的狙击手时,一发子弹打过了他的左耳。 “当子弹靠近时你绝对能分辨出来。”考瓦尔斯基说。他滚离了枪位,告诉雷伊尽可能地平躺着。现在猎手成了被射击的猎物,这时只听雷伊说道:“你身上出血了。” “我感觉到是我的耳朵被打中了,真的是,那该死的枪手打中了我的耳朵,”考瓦尔斯基说。幸好不严重,子弹只是从他的耳朵上咬掉了指甲那么大的一块肉。 4月13日:“到处都是敌人的迫击炮火与小武器的开火,他们真的试着要击毁那些坦克。”考瓦尔斯基看到3个拿着火箭筒的家伙跑过了小巷,距离他有780码远。他在枪膛里装上了1个三个半毫米直径的铅弹,瞄准镜的十字线对上了最后一个家伙,枪击发了,那家伙摔倒在了街上。考瓦尔斯基想到也许敌人的炮手会还击,便与伙伴赶快撤离了屋顶。果不其然,一会儿后,便有敌方炮弹向屋顶射来。1颗60毫米迫击炮弹正中屋顶,就是考瓦尔斯基与雷伊刚刚离开的狙击位置。 【滚滚沙尘暴让战斗平息下来】 “我甚至没有听到那迫击炮弹的出膛声,不知道从哪里打来,像一个魔术迫击炮弹从天而降,”考瓦尔斯基说。他心里暗自庆幸,“又干完了一天的活儿。” 4月14日:“街道上开始慢慢变得安静起来,部队开始使用心理武器,卡车上装着巨大扬声器,一天到晚地向反抗者宣传,夜里就放摇滚音乐。”为了确保敌人晚上不能发动进攻,AC一130“幽灵”武装直升机彻夜轰炸所有的敌人位置。 4月15日:“雷伊与我转回到营部,然后回到了前线。在我们的观察哨位上,没有多少敌人活动,只有一次一支火箭筒从侧面朝我们开火。敌人的活动明显减少了。” 4月16日:狙击队长胡伊军士长叫考瓦尔斯基立刻过去。当他们到达时,发现对面有反抗分子在向他们射击,一颗火箭弹呼叫着打过他们的头顶。胡伊问考瓦尔斯基是否注意到对面街道上500码远的一座尖塔,他回答“没有”。这时考瓦尔斯基看到白色闪光出现在那尖塔开着的窗子里,然后听到了冲过他头顶上撕裂般的声响。 考瓦尔斯基呼叫布兰克上尉,他正在那个地区。他命令部队向那里发射导弹,但导弹击中不了塔的中心部,只炸掉了塔边缘上的墙砖,于是考瓦尔斯基与布兰克呼叫1辆M一1A1主战坦克参与进攻。“很快我听到坦克用它的主炮说话了,那狙击手扔了手中的枪,摔出窗子死了。”考瓦尔斯基大笑起来。毫无悬念,1个120毫米坦克主炮总是能克敌制胜。 清真寺是在美军行动保护之列,因为他们的宗教与文化特点,然而,当反抗分子占据了清真寺圣地,用于他们的武装目的,那地方就失去了它受保护的地位,清真寺也成了美军打击的目标。那天午后,一场厉害的沙尘暴席卷而来,冲击着美国第一海军陆战队师的第二营,对面不见人,部队无法作战。此时城市北部起了大火,天空中是来自美国空军与海军陆战队的战术战机,加上眼镜蛇直升攻击机,都在继续对敌人的目标开火。 4月17日:“在一整天里没有活动,但在晚上7时,我击中了一个年轻的男孩,也就有12或者13岁。当时他正扛着迫击炮管穿过学校门前的小巷,枪响后他倒在了地上,枪打在了他的下胸部。但当早上太阳升起来时,我看到他不在那里了。” 【最后开枪庆祝自己的生日】 考瓦尔斯基毫不迟疑去杀死一个孩子,因为他带着杀人武器。“人们回到家里总是问我在伊拉克杀了多少人,但我总是告诉他们没杀多少人,是救了多少人,狙击手打死一个带着武器的反抗分子时总是感到在救人。”考瓦尔斯基说。 4月18日:“伊拉克人开始玩起绳索诡计,他们将绳子扔过街道。在那边拴上装备,再把它拽回去。当装备拽过街道时,我们就瞄准那包东西射击。打仗成了可笑的实弹打靶。我们已经得到了弹药再补充,就大肆地开枪射击。”考瓦尔斯基写道。那一天,他与雷伊用狙击步枪打了96发子弹。 4月19日:“我们这儿很安静,一整天都在下雨,天气凉了下来。” 4月20日:“城市其它部分仍在开火。” 4月21日:“仍然安静。” 4月22日:“另一场沙尘暴。”因战争逃离费卢杰的居民们开始被允许少量的返回了。 4月23日:“很多居民抱怨没电没水没食物。” 4月24日:“打了几枪一无所获。” 4月25日:“偶尔有人开枪。” 4月26日:“回到前方行动基地,洗个淋浴吃上一些热食物。碰上了莫甘,他的击发手指严重腱扭伤,他试着要拉开窗子上的沙袋时扭伤的。莫甘很压抑,要回到队伍里来。” 4月27日:“当地的阿訇仍然在大剌叭里对着所有费卢杰的清真寺喊话,试图要鼓动反抗分子继续战斗,但此时反抗者的数量已经明显地减少了,不再有前几天那样高涨的精神战斗了。” 4月28日:“今天是我的2l岁生日,活了21年却仍然浑然无知。”考瓦尔斯基用特别的方法庆祝自己的生日,向着街道当中躺着的8l毫米迫击炮管开枪。他第一发子弹将迫击炮管打到了空中,旋转着但没有爆炸。他就连着打了4枪,这是他在费卢杰最后一次开火。 4月29日:“第5海军陆战团第一营撤出了费卢杰。” 最后美军的战斗伤亡是:51名海军陆战队员丧生,数百人受伤,一些人终生残疾。 六个月后,又一支海军陆战营开进了费卢杰,去完成没完没了的军事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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