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非洲的空战：南非空军击落6架安哥拉直升机(1)

这架米-17“H-61”是1985年9月29日被黑斑羚式飞机击落的安哥拉空军的两架直升飞机中的一架。

    1985年9 月，南非空军为了伏击在奎托--宽纳威尔东南执行任务的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简称“安人运”，即 MPLA）、古巴和苏联的直升机编队，筹备了一次特别行动。请看下面的故事：

    1985年春季，安哥拉人民解放军（FAPLA）正在准备一场代号为“第二届大会”的大攻势，进攻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简称安盟，即 UNITA）。一个苏联军官小组专门乘飞机来到罗安达，策划这一作战计划。这次攻势将成为“最后”攻势，突破安盟在安哥拉东南部的后方。

    为了“第二届大会”行动，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动员了总共50 个旅，计8万人的部队。尽管这些“旅”中的大多数士兵只是装备了轻武器的民兵，也就一个加强营的规模。第25旅被认为是最好的，是所谓的“机动旅”。每个“机动旅”配备有一个连的T-55主战坦克，三个装备了BMP-60或者BMP-1步兵战车的机械化步兵营，得到炮兵营的支援。炮兵营装备有重迫击炮、榴弹炮（通常是122毫米口径的D-30型榴弹炮），还有多管火箭炮（122 毫米口径的BM-14和BM-21型多管火箭炮）。这些火箭炮可以在大范围内进行机动的军事行动。在准备“第二届大会”行动的整编期间，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各旅的指挥官不仅得到了先进的武器，而且车辆场地也增加了（这些卡车是从苏联和巴西购买的。）在部队的行动和训练方面有了更多的自由：为大多数军官组织了有关反暴动作战的特别课程，每支部队派遣了一名联络官，以确保与空军之间的良好协作。然而，他们也接受了一项决定：在他们熟悉的地带进行军事行动，以免掉入安盟的陷阱。

    第20摩托化旅将参加这次攻势。第20 摩托化旅，即西南非洲人民组织（SWAPO）的第1机械化旅。这支部队属于纳米比亚人民解放军，由民主德国和苏联顾问训练；教学语言是英语，接受除了反暴动以外的其它军事专题的训练。在装备和兵员素质方面，这支部队优于大多数安人运的正规军。

    为了让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独立发动这场即将到来的攻势，古巴在安哥拉的驻军增加到了45,000人：古巴军队可以确保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得到充分地补给，不受限制地进行攻势行动，不必担心安盟在其背后发动进攻。古巴军队主要部署在安哥拉西部和西南部，他们经常在迥异与他们国家的地方，进行一场严酷的作战行动，他们通过鼓励安人运的军队避免那些疏远人民的行动，以改进他们的方法。古巴军队装备维护较好，因此经常作为可靠的战术预备队和反应部队。然而从80年代中期开始，经常有关于古巴军队和安人运的军队在行动中下令和实施暴行的报道，尤其在安哥拉中部和西南部。

    1985年的安哥拉空军

    为了准备这次攻势，安哥拉空军（FAPA-DAA）补充了20架米格-21比斯型战斗机，10架苏-20，大约30架米-25和米-8直升机。安哥拉空军，特别是在非洲，是一支现代化的、有实战经验的部队，而且实际上是一支过于自信的部队，有7,000人和180架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编为6个团。其中3个团参加了这次攻势，包括两个战斗轰炸机团和一个武装直升机团。这三个团名义上支配5个中队，但是为了参加“第二届大会”行动，每个团又得到了一个补充的中队。一个直升机团有一个苏联人驾驶的米-24 直升机中队，一个古巴人驾驶的米-35直升机中队和一个苏联人、古巴人和安哥拉人驾驶的米-8 和米-17直升机“混合”中队。一个战斗机团有两个古巴人驾驶的米格-21飞机中队；另一个战斗机团有一个苏联人驾驶的米格-21 飞机的“特别”中队，一个安哥拉人驾驶的米-17直升机中队和一个苏联人驾驶的苏-20飞机中队。

    换句话说，1985年，安哥拉空军得到了一支很大的古巴分遣队的支援，包括两个米格-21 战斗机中队--这两个中队没有正式分配给安哥拉空军；还得到了许多苏联、民主德国和罗马尼亚顾问，其中一些人分配到了另一支米格-21 战斗机“特别”部队，这支部队同样不是安人运军队的组成部分。到那时，安哥拉人至少在独立维修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方面是没有问题的，能够在白天组织简单的空地行动--特别是阻断安盟的供应线，完成侦察任务。安哥拉人没有受过空中格斗训练，因此不能挑战南非空军在战场上的优势。然而，苏联人认为那不是安哥拉空军的使命，相反，他们期望部署前沿的安人运地空导弹部队接管这项任务，与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地空导弹部队协作，挑战南非空军首先依靠古巴人和苏联人驾驶的截击机中队。

    那时，安哥拉空军的主要基地是罗安达、加吉（Negage、卢班戈（Lubango、奎托（Kuito、万博（Huambo、梅农戈、纳米贝-木萨米迪什（Namibe-Mocamedes、绍里木（Saurimo和卢埃纳（Luena。在奎托-宽纳威尔也有一处设施完善的机场，至少 有20处其它的类似的永久性军事基地，在安哥拉全国还有 200 处不同的地方可攻合适的飞机使用。

    安哥拉空军有系统地进行部署，为“第二届大会”行动做准备。到 1985 年 6 月中旬，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20个旅部署到了本格拉（Benguela）至木萨米迪什（Mocamedes）的铁路线的南部，这一线得到萨姆 3 和萨姆 6 导弹的保护，特别是在木萨米迪什地区。这样，安人运的军队就可以在相对安全的情况下为即将到来的进攻做准备，不用担心南非的空中攻击。到6月底，这20个旅到达了新的集合点--奎托--宽纳威尔，目的是使用这座城市及其附近的机场作为即将进攻的出发点。然而，安哥拉空军还在准备期间，就损失了两架米-25直升机，一架在6月3日被击落，另一架在6月23日被击落。

    第二届大会行动将兵分两路：北路包括9个旅和一个独立的装甲营，前往卡宗博（Cazombo）；南路包括11个旅和另一个装甲营，前往马文加（Mavinga）。作战的主要目的是夺取马文加，破坏安盟在安哥拉西南部的后勤网络；次要目的是夺取莫希科（Moxico）省东部的卡宗博突出部。最后，夺取马文加将为进攻在然巴（Jamba）的安盟总部提供后勤的跳板。

    第二届大会行动：延期

    进攻发展缓慢，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部队整个8月份才推进到安盟的前沿阵地。直到1985年9月7日，安盟的第一道防线才被突破，安哥拉空军在战斗中损失了一架米-35 直升机和两架米格-21 战斗机。安盟抵抗不了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猛烈的进攻，向马文加撤退，并向南非求救。

    1985年10月初，卡宗博突出部的大部分地区陷落了，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先头部队，得到了一支比较小的古巴分遣队的增援，挺进到了离卡宗博仅仅 28 公里的地方。安盟在城里的基地遭到了猛烈的空中打击，受到相当大的破坏。然而，与此同时南非空军把第4中队的黑斑羚Mk.II飞机部署到姆帕查（Mpacha）和伦杜（Rundu）机场，把第1中队的一支幻影F.1AZ 战斗机分遣队部署到翁当瓦（Ondangwa）和卡普里维（Caprivi）。这两支飞行中队开始对安哥拉人民解放军进行密集的打击。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受到重大损失，暂停了在隆巴（Lomba）河北部的重组。南非空军的空中打击和安盟的抵抗最终把第二届大会行动变成了一场灾难。因为南非空军猛烈打击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先头部队和运输车队，进一步向卡宗博推进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向马文加的推进也在距离马文加12~15公里的地方停止了。

    当南非空军在重创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地面部队时，南非军还在仔细监听安人运方面的无线电通讯。在以后的几天，他们不断截获安人运和古巴的无线电通讯，要求先头部队的指挥官继续推进。然而，没有充足的燃料和弹药，在南非空军的猛烈打击下，这些命令不能得到贯彻。相反，为了重新供给和组织被打垮的部队，他们要求暂停进攻。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最高指挥部同意暂停军事行动，那时南非军的地面雷达和侦察队开始探测到了安哥拉空军在战场上的明显的活动：由于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几支先头部队快要弹尽粮绝了，运输车队受到安盟的攻击而无法达到。安人运、古巴人和苏联人使用直升机组织空运，由米格-21 战斗机和米-24 直升机护航，运输补给。

    南非国防军在非常仔细地监视这一发展，不久就识别了这几个特点。运输直升机总是两架一组成纵队飞行，由米-24和米-35武装直升机在后面护航，这些武装直升机成松散的梯队，大约有500米的间隔，距离运输直升机大约一分钟的路程。由于害怕遭到轻武器的射击，这些直升机在行进途中，飞行高度为1,000~2,000米：安人运、古巴和苏联飞行员最害怕地面火力，由于美国提供给了安盟第一批 FIM-92A毒刺式肩扛式导弹，他们对此寝食难安。他们不太担心可能遭到南非空军战斗机的拦截，因此他们飞得很高，结果被依次暴露在南非国防军（SADF）的雷达上。通常两架米格-21战斗机使每一个这样的编队更加完善，在这些直升机后面几公里的地方，在5,000~6,000米的高度环飞。

    安人运、古巴和苏联飞行员还面临其它问题：他们的主要基地在梅农戈，离战场太远了。因此来自4个不同部队的分遣队4架米-24和米-35武装直升机，2架米-8和4架米-17直升机--被部署到了奎托--宽纳威尔机场。那座机场当时还不完善，后来才建为空军基地。然而从奎托--宽纳威尔向东南飞，飞行员几乎找不到任何定位点：事实上，除了几条河流以外，安哥拉的这部分地区几乎没有任何特点，大草原上点缀着树木和大片稀疏的森林，这些树木高 30 米。安人运、古巴和苏联飞行员（注：原文为共产党飞行员）完全不熟悉这一地区，在这样的地形--没有任何地理特征、没有山、没有悬崖、没有居民点--导航特别成问题。因此，他们断定最安全的导航方法是沿着当地的几条河流和在这一地区交叉的少数几条公路飞行。这就可以对他们的行动进行大胆地预测：特别是当他们在一天的同一时间和同一条线路执行飞行任务时，他们只使用两个无线电频率进行联系：一个与战斗机，另一个与直升机！

    计划

    随着安哥拉空军直升机的密集活动和对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地面先头部队的重新补给，以及可预测到他们的行动，安盟领导人乔纳斯•萨文比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为什么不利用南非空军的战斗轰炸机拦截这些为进攻他的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部队提供补给的直升机。

    南非人表现出的第一反应是非常震惊，然后沉默了：这样一个策略非常可能使战争升级，至少会招来米格-21战斗机--迄今为止这些米格-21战斗机还没有试图干扰在战场上执行作战任务的南非空军的战斗机。但是，最终南非国防军中的人断定：如果安人运没有意识到是南非空军的飞机所为，这样的攻击是可行的。因此拦截直升机的提议送到了比勒陀利亚，仅仅24 时，就得到了准许，条件是使用喷气式战斗机攻击，不给敌人飞行员还击或者确定攻击者的机会。

    南非空军的指挥官们认为，他们手头最合适的飞机是黑斑羚式飞机：这种飞机小，有高度机动性；配备良好的机炮，有进行这种拦截所需要的续航时间。然而，黑斑羚式飞机速度慢，容易受到安哥拉空军的米格战斗机的攻击。为了避免被安人运军队的雷达发现，黑斑羚式飞机在只有15米的高度飞行。入选的飞行员小组认为，攻击直升机侧面、后部、顶部是最合适的。这又出现了问题：那时黑斑羚式飞机都挂着副油箱飞行，从伦杜空军基地飞到执行拦截任务的地区要 35 分钟，几乎接近黑斑羚式飞机的有效航程。因此燃料是不可缺少的。但是燃料也增加了重量和阻力，使飞机速度更慢。黑斑羚式飞机飞得很低，黑斑羚式飞机的飞行员一旦发现目标就开始爬升，占据良好的攻击位置。但是这样一种带着可能的负载的爬升将降低黑斑羚式飞机的速度，直升机可能从它们手中逃脱！于是得出结论：降低爬升率维持速度。

    投入行动的是四组两机编队的黑斑羚式飞机，每组之间的距离有4分钟的航程；三组进行侦察和攻击，一组进行搜索和救援。这些都是需要的。在攻击任务期间，两架美洲狮直升机也在空中，进行搜索和救援；一架收集电子情报的DC-4飞机作为空中指挥所，在黑斑羚式飞机攻击和撤退的路线附近，部署一架阿特拉斯C-4提供无线电中继服务。黑斑羚式飞机通常在战场进行低空飞行，C-4可以向黑斑羚式飞机的飞行员发出警告：附近有米格飞机。经过仔细挑选，有6条线路提供给了全体机务人员作为最好的作战区域，不会被对方发现。飞行员们得到指示，沿一条线路从一个方向飞行，如果没有探测到直升机，不要徘徊。所有时间保持无线电静默：安人运、古巴人和苏联人动用了非常尖端的窃听装置，能够查明黑斑羚式飞机的位置。当安哥拉空军的直升机飞向奎托--宽纳威尔至作战地区之间最遥远的地区时，因此把反探测的机会减少到最低限度，攻击的时间就确定了。一个黑斑羚式飞机的双机编队将以剪刀模式攻击：长机攻击最后面的直升机，僚机攻击另一架直升机。

    第一次伏击

    1985年9月27日下午大约4点，伦杜空军基地收到了南非空军或者安盟侦察队在奎托--宽纳威尔机场附近发出的信号，通知南非人两架米-24直升机起飞，向作战地带飞去。黑斑羚式飞机立即起飞进行拦截。黑斑羚式飞机第二个双机编队的僚机驾驶员派恩•派耐尔（Pine Pienaar）少校看到这两架直升机在他上方，飞了约700米。为了占据一个更有利的攻击位置，派耐尔少校开始爬升向后面一架直升机追去，到达直升机上方后，发动攻击。机炮击中了这架直升机的机身，引起了大火。直升机开始头向下从空中落下，直升机的驾驶员开始控制降落，为了使直升机更轻一点，他发射了所有的非制导火箭，再把所有火箭吊仓丢掉。

    与此同时，该编队的长机驾驶员里昂•麦尔（Leone Mare）上校攻击第二架开始急剧下降的直升机。麦尔上校从3点钟方向，由下方朝直升机侧面接近，发动攻击。苏联驾驶员进行了180度的转弯，以俯冲的姿势继续下降。麦尔上校从500米的射程开火，过载达到4~5g，进行了19次齐射，击中了直升机机身右舷，主旋翼齿轮箱的下方。一段旋翼从这架米-24直升机上掉了下来，直升机的前端突然直接坠向地面，旋翼桨叶在压力下分开了。这架米-24雌鹿于是翻转，进入尾滑状态，撞击地面发生了爆炸。

    与此同时，派耐尔少校改变位置，发起了第二次攻击。直升机的旋翼桨叶被打掉了，一头栽到了地面，爆炸了。为了规避任何可能出现的米格飞机，两架黑斑羚式飞机立刻下降到低空，全身而退，返回了伦杜空军基地。

    第二次打击

    安人运、古巴人和苏联人显然没有发现那两架米-24雌鹿式直升飞机出了什么事。恰恰相反，才暂停了一天，1985年9月29日，苏联人驾驶的两架米-17运输直升飞机和两架米-24武装直升飞机又从奎托--宽纳威尔机场起飞，按照以往的飞行路线飞往作战地区。这两架米-17直升飞机前后相距 1,000米。象往常一样，两架米-24 武装直升飞机在这两架米-17运输直升飞机后面1,000米的地方，成500米间隔的梯队。这次两架米格飞机也升空了，在后面几公里处的中空盘旋。

    象两天前那样，黑斑羚式飞机起飞，观察这一相同的过程。起飞后半个多小时，第一双机编队的僚机驾驶员韦恩•韦斯特比（Wayne Westoby）上校发现了直升飞机。他开始爬升，处在一个更好的攻击位置，飞到了后面的一架米-24 雌鹿式直升飞机上方300米的高度。飞了一会儿，韦恩•韦斯特比上校进入了射程，用机炮进行了长长的点射，打中了这架米-24雌鹿式直升飞机的机身。米-24雌鹿式直升飞机被击中起火，但是令人吃惊的是，它继续飞行，并把这些黑斑羚式飞机抛在了后面。韦恩•韦斯特比上校驾驶黑斑羚式飞机以很大的角度、很低的速度进行俯冲攻击，造成了黑斑羚式飞机的引擎熄火。

    与此同时，这个编队的长机驾驶员德希佛（DeHeever）上校飞过那架正在燃烧的米-24雌鹿式直升飞机，去攻击另一架直升飞机。德希佛即刻考虑到可能会被他身后那架正在燃烧的米-24雌鹿式直升飞机攻击，他从前方接近另一架米-24雌鹿式直升飞机，在距离500米的地方开火，击中了直升飞机的尾桁和旋翼。这架苏制直升飞机炸开了，机身盘旋着径直坠向地面。

    直到此时，前面两架米-17直升飞机才明白在它们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架正在燃烧的米-24雌鹿式直升飞机的驾驶员在坠落前，警告米-17直升飞机的驾驶员受到了攻击。当韦恩•韦斯特比接近时，后面的那架米-17直升飞机开始全面转舵，试图规避。太晚了：韦恩•韦斯特比开火了，打得这架米-17直升飞机翻筋斗，径直坠落到地面，爆炸了。

    那时剩下的那架米-17直升飞机向下急速俯冲，拼命地试图规避。当德希佛接近准备攻击时，这位苏联驾驶员朝德希佛的黑斑羚式飞机冲过去，使他的炮弹打过了头。米-17直升飞机飞得很低，南非飞行员不能进行完全地跟踪。

    韦恩•韦斯特比和德希佛决心不能让这最后一架米-17直升飞机逃跑了。他们打破无线电静默，召集黑斑羚式飞机的另一个双机编队和他们一起来搜索剩下的那架米-17直升飞机。这架米-17直升飞机飞得比树木还低。几分钟后，黑斑羚式飞机的另一个双机编队到达战场，即刻就发现这架幸存的米-17直升飞机正在爬升到高一点的空域：显然，米-17直升飞机的机组成员看见黑斑羚式飞机的第一个双机编队离开了，以为安全了，可以飞得高一点了。他们完全错了。

    黑斑羚式飞机的第二个双机编队的长机驾驶员凯文•特鲁特（Kevin Truter）上校从后面接近了这架米-17直升飞机，校正位置准备攻击，这时直升飞机突然向旁边转向：此前直升飞机正在呈之字形飞行，所以在最后一刻米-17直升飞机的机组成员可能看见了南非的黑斑羚式飞机。米-17直升飞机的机组成员意识到了危险，立刻向地面俯冲：把直升飞机迫降在树木之间的开阔地时，撞毁在地面上，旋翼桨叶也摔落了。

    几分钟后，黑斑羚式飞机的第三个双机编队到达了战场，正好及时观察到两架米格飞机从正在燃烧的直升飞机残骸上空大约70米的空域飞过。在80年代的安哥拉战争期间，安哥拉空军的米格飞机是第一次，事实上也是唯一一次飞得那么低：米格飞机没有盘旋，它们只是飞过，然后加速离开，爬升到通常飞行的高度。显然它们得到了通告，仅仅是看是否还有直升飞机在空中，或者那些直升飞机出了什么事情坠毁了，而不是搜寻南非空军的飞机。

    仅仅两天之内就损失了6架直升飞机，使安人运方面目瞪口呆：他们不清楚损失的原因，尽管南非人和安盟一致声明使用肩扛式导弹击落了6架直升飞机。在“第二届大会”行动剩下的时间里，安哥拉空军和古巴、苏联的飞行中队再不允许在战场上使用米-8、米-17运输直升飞机或者米-24、米-35武装直升飞机。然而安哥拉空军还是使用云雀直升飞机飞了几个架次，把地面先头部队中的所有苏联顾问疏散出来。这显然比给孤立的机动旅补充给养或者撤出伤员要重要得多：安人运的军队是可有可无的，但是他们的苏联顾问显然不是……

    向先头部队补给能力的丧失导致了“第二届大会”行动的失败，这是可以理解的。更有甚者，后路被切断，没有弹药和食物，也没有苏联顾问，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士气迅速下降。仅仅两天后，他们就开始了全面撤退，撤回奎托--宽纳威尔。象前几次一样，在撤退之前，这些部队不断遭到安盟来自侧翼的打击，当他们到达隆巴（Lomba）河时，还遭到了南非空军的不断攻击。几个旅实际上被摧毁了或者打垮了。甚至在罗安达的安人运政府不久后承认：在第二届大会行动期间，损失了32辆坦克、100辆装甲运输车和2,500人。这次攻势是安人运在历史上曾经遭受过的最严重的失败之一。

    相反，安盟损失了500人，但是声称击落了8架米格-17和米格-21战斗机，6 架米-24 和米-35武装直升飞机，3 架云雀III直升飞机。另外，安盟在一次袭击梅农戈空军基地时，摧毁了地面上的一架米格-21MF和一架米格-17F。1985年12月7日，安哥拉航空公司的一架安-26飞机试图在马文加降落时被肩扛式导弹击落（安人运声称是南非空军的战斗机击落了这架运输机，指控南非人谋杀平民。）。苏联人迅速补充了安人运和自己损失的战斗机和直升飞机。那时安人运要用原材料钻石和原油来付款，然而新飞机的到来不能隐藏这样一个事实：到1985年底，安哥拉空军处于被打垮的状态。南非人因为1985年在安哥拉的行动给安人运造成了损失，被要求赔偿3,200万美元。联合国谴责南非介入安哥拉的冲突，通过了一项决议。

    （来源：空军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