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反击战：解放军攻克扣马山 打开通向谅山门户(1)

    1979年2月27日，55军以163师为主攻，继续向谅山发起突击。163师边贵祥师长决心首先以2天时间夺取谅山市区外围的扣马山、417高地，尔后歼灭536高地、泥壶、巴罗、党燕地域之敌。

    487团奉命配属军坦克团1营1、2连在右翼，由李万余副师长亲自指挥，以团主力沿303高地、那来南下，形成钳形攻势向扣马山发起猛攻，当日攻占扣马山，打开通向谅山的门户，尔后攻占536高地、当坤西南无名高地；另以2营5连攻歼那派、郭注山地区之敌。

    27日8时总攻开始后，487团以2、3营为前梯队，在坦克1、2连和炮兵支援下，并肩向南扑去；1营为团预备队随3营后跟进；2营5连也向那派、郭注山地区发起攻击。

    3营在坦克2连火力支援下，从西北侧直取303高地。炮兵群已将303高地打得烟雾滚滚，步兵一时看不见目标。坦克2连迅速进入战斗，边冲边开火射击，用弹着点为步兵指示目标。3营战士们向坦克指示的目标猛烈开火，同时投出成排的手榴弹，边打边冲，仅6分钟就占领了303高地，在表面阵地上毙敌26人。与此同时，2营加强坦克1连，也从303高地东北侧突破越军防御，继续向纵深插去。

    在2、3营的进攻正面上，越军据守在相距较近的弄嫩、波纽、波谋、那来附近几个高地上，以高射机枪、轻重机枪的交叉火力阻挡中国军队前进。3营先头9连进至弄嫩时，遭到弄嫩东南侧无名高地和西侧高地的越军阻击。后面的7连也遭到波纽、那来北侧无名高地和波谋守敌的火力压制，被阻止在开阔地和水稻田边。3营一面组织火力掩护，同时呼唤师、团炮火支援。师、团炮兵当即以炮火压制守敌，坦克2连也进至303高地以火力支援9连。经过战斗，9连迅速歼灭了弄嫩之敌，7连冲了过来。在继续向扣马山西北侧的3号高地攻击时，因雾大林密，视度不良，9连将555高地误认为3号高地，打过了战斗分界线，帮着友邻165师493团打下了555高地。连长林法权为此在后来受到了团领导的严厉批评，连战功也没有立上。团指发现9连打偏了方向后，立即命令8连从波纽西侧加入战斗，接替9连继续攻击3号高地，同时命令9连向营主力靠拢，转为预备队。8连进至波纽北侧时，遭到3号高地越军火力阻击，前进困难。8连以60炮压制守敌，营指也命令82迫击炮支援8连，同时请求师、团炮火支援。2营4连在攻占303高地后，向4号高地和波谋发展进攻。前进时遭到波谋南侧无名高地和4号高地越军的火力夹击，遂请求师、团炮火支援。师炮兵群立即以火力压制守敌，团指也命令坦克2连前出至波纽，以火力支援2、3营战斗。在师、团炮火和坦克火力支援下，经过3小时激战，2营攻占了波谋和4号高地，3营攻占了3号高地，打破了越军在这一线的防御，歼敌约1个连。

    然而，越军仍死守在那来南侧无名高地和巴嘎西侧无名高地，继续与2、3营缠斗。12时19分，团指令坦克1、2连向波谋转移，继续以火力支援步兵攻击。2、3营在向那来南侧和巴嘎西侧无名高地攻击时，因雾大，30米开外就已模糊一片，以致8连、4连、6连进入密林迷失方向。此时，师指令487团1营迅速跟上3营，并作好加入战斗的准备，同时令炮兵群向扣马山主峰发射燃烧弹，给步兵指示进攻方向。然而在雾中部队看不到火光，师指又令炮兵群采取炮击的方法，要部队向有炮弹爆炸声响的方向攻击。当时部队反映到处都有炮弹炸响，仍然辨别不清方向。师指又令炮兵群采取连续炮击的方法，要部队向炮弹声响最为猛烈密集的方向攻击前进，同时各营、连不断吹号和发射曳光弹、信号弹进行联络。直至下午13时，部队才辨清了方位。为加快进攻速度，团指令7连加入战斗，与8连同时攻击7、8号高地之敌。并令6连加入战斗，与4连一齐攻击5、6号高地之敌。战至15时10分，2、3营在师、团炮兵和坦克火力支援下，占领了巴嘎、那来一线各要点，歼敌约1个连。

    另一路，2营5连加强团侦察排，在副营长周元生率领下，借着炮火掩护从全团左侧直扑那派、郭注山地区。周元生在攻打同登探某阵地群的战斗中还是连长，勇往直前，多次担任敢死队长。此时虽已升为副营长，但仍身先士卒，亲自带领敢死队冲锋在前。

    这一线连同南侧的417高地是越军的炮兵阵地所在，同登战斗时越军向探垄进行反冲击都是从这里进行的火力支援。郭注山及其南侧无名高地有2条短洞和3个A字形工事，防守越军为1个加强排，配置有高射机枪2挺、重机枪3挺、82无坐力炮2门和火箭筒6具，并在阵地前沿设有雷区。

    比较奇怪的是，任凭中国军队的炮火打得昏天黑地，郭注山方向的越军却未进行还击。5连官兵急着要冲上去，被周元生阻止。周元生判断：郭注山东北侧正面是同登通向谅山的公路、铁路，南侧后方就是波谋、扣马山，这么重要的位置，今天如此平静，肯定有问题。而且大雾弥漫，不清楚越军的火力分布，贸然发起冲锋，可能会遭到不必要的损失。周元生命令5连的60炮和各种步兵武器开火，司号员吹冲锋号，战士们高呼喊杀，故意来个“打草惊蛇”。越军果然沉不住气了，慌忙进入阵地，以各种火器向前沿进行封锁。根据越军暴露的火力位置，周元生迅速确定了部署，然后指挥5连发起猛攻。

    由于雾大、草深，战前没有发现雷区，5连的尖刀班有2名战士触雷。郭注山守敌立即以高射机枪、60炮向5连方向射击。周元生当即请求坦克火力压制越军，同时组织60炮、重机枪火力打敌暴露的火力点掩护排雷。坦克1、2连在波谋地区占领阵地，很快集火压制郭注山和417高地之敌。因5连90战士都是刚补充的兵员，没有学过排雷，周元生命令用炸药包、爆破筒、手榴弹炸，轻重机枪、火箭筒、82无坐力炮、60炮打，在雷区中开辟了一段通路。由于越军的雷区纵深约100-150米），周元生考虑到弹药可能不够，又令特务连副连长带领侦察排5名战士进行排雷。通路打开之后，周元生指挥全连的60炮、重机枪压制越军火力，以一部兵力从东北侧，主力从西侧向守敌实施钳形攻击。5连各排迅速跃进，郭注山上的越军拼命以火力向下反击，417高地的越军炮兵也向5连的攻击沿途进行炮火封锁。在漫天的大雾中，双方展开混战。5连官兵以手榴弹进行突击，经过苦战攻占了第一道堑壕。越军集中火力封锁攻击路线，又以班规模兵力向5连连续实施2次反冲击，5连攻击受阻。团、营炮兵及时以火力支援5连，坦克1、2连也集火摧毁了417高地的越军炮兵阵地。与此同时，周元生指挥82无坐力炮将郭注山上的越军高射机枪、重机枪火力点摧毁。5连副连长趁机率领5个班奋勇扑上，沿交通壕穷追猛打，直扑主峰。双方在主峰上进行了交手战，5连用冲锋枪、手榴弹、炸药包近距离歼敌，将越军的暗火力点和掩蔽部逐一炸毁。战至13时50分，5连攻占郭注山，毙敌57名，俘敌2名，缴获和击毁82无坐力炮2门、高射机枪2挺、重机枪3挺、60炮3门、火箭筒10具、班用机枪2挺、冲锋枪12支，胜利完成了战斗任务。随后团指令团侦察排坚守郭注山，掩护488团5连向417高地攻击。周元生率5连迅速向营主力靠拢，转为营预备队。

    战斗至此，487团扫清了扣马山外围据点，已兵临扣马山主峰下。

    这时，左翼进攻的488团仍被阻击于417高地前，无法按时与487团会攻扣马山。为加快进攻速度，15时15分，师指命令487团1营加入战斗，迅速调整部署，务必在黄昏前攻占扣马山主峰，同时师以7个炮兵营支援该团战斗。根据扣马山的敌情、地形，487团邓忠华团长决心集中兵力火力迅速攻占扣马山主峰，命令2营沿扣马山东侧山腿，3营沿扣马山西侧山腿，1营从扣马山东北侧进入战斗，同时向主峰发起攻击。许世友对攻击谅山外围扣马山地区的战斗非常重视，军区和军也在战斗命令中明确指示：487团要不惜一切代价，首先攻占扣马山，为军、师主力歼灭谅山地区之敌扫清障碍。攻击发起前，许世友亲自打电话给邓忠华团长：“希望你们在这次作战中得到更大的锻炼，给红一团的团旗增添光彩。”

    扣马山位于谅山西北4公里处，东邻统一铁路、1号公路，南傍奇穷河、536高地，与东北方向海拔811米的扣考山遥相并列，宛如谅山北侧的两扇大门。其主峰海拔800米，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瞭望到周围纵深10多公里的地区。以扣马山为中心，四周共有大小高地30多个，海拔为300-800米，高差较大，坡度为25-60度，沟深谷窄，河溪较多，草深林密，人烟稀少，道路不多。尤其是西北侧诸无名高地（分别编为1-8号高地）起伏较大，树多林密，荫蔽条件好，对观察、射击、协同作战影响较大。越军在扣马山地域构筑了大量工事和设置了各种障碍，扣马山周围各要点均构筑有可容纳10-30人的短洞（防护层5-7米）、A字形工事、大形掩蔽部、火力发射点和2-3道堑壕，与交通壕相连接，构成了能打能藏的支撑点式环形防御。主峰上构筑了大型坑道、永备工事和火力点，并设有第3师前沿观察所和炮兵观察所。同登战斗时，越军的炮火支援主要就是由扣马山主峰上的炮兵观察所指挥的。在各阵地前沿便于人马通行的地段，还设有防步兵、防坦克雷场和防坦克障碍物。越军依托扣马山阵地，东北与417高地、东南与536高地成鼎足之势，形成谅山北侧的屏障。

    下午，战区细雨浓雾弥漫。15时55分，师炮兵群7个炮兵营向扣马山主峰进行了5分钟的火力急袭。16时，坦克1连支援3营沿扣马山西北侧，坦克2连支援1营沿扣马山东北侧发起攻击。主峰上的越军集中火力向下进行封锁。因雨雾重重，观察困难，为了不误伤进攻部队，炮兵如何进行火力支援成了问题。经过协调，进攻部队改变了打法。步兵将密集队形组成不同梯队，采用班、排疏散队形，交替掩护，多路跃进。炮兵观察所紧随步兵前进，随时为炮兵提供射击坐标，呼唤炮火支援。步兵每前进100米发射一次信号弹指示位置，师炮兵群以1个152加榴炮营对扣马山主峰之敌进行压制射击，以5个炮兵营和坦克按信号弹指示的位置向上200米逐次延伸火力，引导步兵攻击前进。攻击部队很快突破越军第一道堑壕，像梳头一样向上逐次跃进，一个个打掉了越军的火力点，不断向主峰接近。16时43分，8连1排长甄平带1个班首先突破主峰西侧第一道堑壕，继续向主峰攻击时，遭到越军火力猛烈射击，甄平不幸胸部中弹牺牲。他是55军政治部副主任甄文林的儿子，将门后代，英勇殉国。在他身后不远处冲锋的7连战士王志军目睹了这一切，在30年后出版了一本《1979对越战争亲历记》，将甄平烈士的事绩写到了书里。坦克1营营长见步兵受阻，立即指挥1、2连全部坦克向前抵近，集火射击，将主峰上的守敌暗堡摧毁。与此同时，7连、3连分别从西北和东侧同时向主峰之敌猛攻。1、3营奋勇攻进，16时47分，8连、3连、7连同时攻上扣马山主峰。经过进攻及清剿战斗，共歼敌80余人，捣毁了主峰上的越军前沿观察所和炮兵观察所，残敌逃向东南侧的536高地，谅山的北侧门户被打开了。

    1、3营占领扣马山主峰后，536高地越军即在炮火掩护下，出动1个连的兵力沿水发、黄同实施反冲击，企图夺回扣马山。师指立即命令炮兵群火力进行拦阻射击，7连和3、8连一部在7连连长统一指挥下向敌开火，击退了越军的反冲击。

    2营向扣马山主峰攻击时，由于运动路线长，草深林密，坡陡路滑，在1、3营占领主峰时，2营才进至水溪西侧。随后师指调整部署，命令2营向水溪、楠流攻击，扩张战果，切断417高地越军的退路；3营坚守扣马山；1营向黄同、水发攻击，扩张战果。18时15分，2营开始向水溪、楠流运动。途中在水溪与从417高地溃逃的越军2团1营一部遭遇。先头4连先敌开火，当即毙敌营长以下10余人，将这股越军击溃。随后，2营利用夜暗，以偷袭和强攻相结合攻占了楠流，捣毁了越军营指挥所，歼敌1个加强排。1营于18时40分占领黄同、水发西北高地，守敌已退向536高地。

    27日晚21时，163师接军指命令：以一部兵力坚守扣马山及附近各要点，主力继续向谅山方向攻击前进。163师很快调整了部署，命令487团3营在扣马山及附近地域坚守阵地，清剿残敌。以1营沿黄同、水发向536高地及其东北无名高地攻击前进，2营除6连协同3营坚守扣马山外，主力沿水溪、楠流向当坤、泥壶发展进攻，协同488团歼灭泥壶、波沙以北地区之敌。

    28日早8时许，487团1营2连向536高地攻击前进。这个连军史悠久，前身为秋收起义部队之一部，上了井冈山，是不折不扣的红军连。长征时在安顺场以17勇士抢渡大渡河，因此2连又被誉为“大渡河连”。抗日战争中，参加过平型关大战中的腰站阻击战以及后来的党城伏击战、大龙华歼灭战等战斗。解放战争中，经历了辽沈、平津两大战役，参加了古山、锦州、隆化、密云等数十次战斗，荣获过“英勇连”、“光荣的尖刀连”、“千里行军甲等模范连”等荣誉称号。渡江战役后，该连长驱南下，转战江西、湖南、广东、广西等省，执行剿匪、训练、施工和值勤等任务。参加对越作战以来，2连攻克同登北侧460高地，进攻玻保，配合489团7连攻打鬼屯炮台，一路征战。这次配合488团作战，2连又打了头阵。

    536高地及其东北无名高地向东可进窥通向谅山的公路、铁路，向西可瞰制奇穷河北岸一线，是谅山以北外围的重要据点。28日8时，2连利用浓雾秘密接敌。11时许，接近536高地东北无名高地时，由于雾大，30米外都看不到目标，2连班、排实施音响联络时，被越军发现。先头3排突遭越军重机枪射击，8班长牺牲，3名战士负伤。3排迅速抢占有利地形，掩护连主力展开。2连组织完战斗后，因雾大，看不清目标，为防止与友邻发生误会，3排向山上喊话联络，但仍遭射击，才判断是越军。此时随3排行动的副连长陈学度即令7班迂回到东南实施侧后攻击，8班在正面以火力掩护，自己带9班从高地两侧分3个小组攻击前进。当接近越军堑壕时，遭到火箭筒、轻机枪射击。9班互相掩护，交替攻击，在7、8班的协同下，于12时30分攻占了东北无名高地，击毙越军排长以下13人。

    随后，连长张道安命令3排转为连预备队，以火力掩护副连长陈学度率1排沿536高地南侧、自己率2排从西北侧向536高地攻击。1、2排利用浓雾掩护，迅速接敌，在距越军第一道堑壕150米时，呼唤师、团炮兵进行了5分钟的火力袭击。1、2排利用炮击效果，1排从高地南侧、2排从西侧迅速向536高地发起冲击。越军凭借既设阵地以猛烈火力进行阻击，1排进至半山腰时被越军火力所阻。此时，2排正向主峰西侧突出部攻击，5班进攻受阻，6班迅速从西侧迂回，摧毁了敌火力点。5、6班同时发起冲击，占领了536高地西侧突出部，并继续向主峰发展进攻。1排调整部署后，在火力掩护下，分两路再次向主峰攻击。曾屡立战功的2排4班副班长王成富，以迅猛的战术动作不断跃进，第一个冲上高地，毙敌多人。在高地顶部的战斗中，王成富被越军的炮弹击中，英勇牺牲。2连卫生员吕志经，深入火线抢救伤员。在自己多处负伤的情况下放弃自救，继续抢救伤员，最后因流血过多光荣牺牲。1、2排密切协同，奋勇向前，于15时30分将536高地攻占，歼敌1个加强排，缴获重机枪1挺、轻机枪2挺、冲锋枪11支、火箭筒2具。

    占领536高地主峰后，张道安连长令1排巩固阵地。在调整部署时，遭到越军炮火反击，1排长与2名战士牺牲，4名战士负伤。当时误把越军的60炮火力反击当作是越军反冲击投来的手榴弹，1排接连3次请连指调兵增援。张道安连长即令4、7班增援1排，当4、7班到达主峰后，越军又向2连实施了2次炮击。由于2个排拥挤在主峰不到60平方米的山头上，人员密集，造成伤亡20余人。其后，2连继续在536高地地域巩固阵地。与此同时，1连也攻占了水溪两侧无名高地。战后，广州军区授予2连“突击英雄连”荣誉称号，中央军委授予王成富烈士“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并追记一等功，授予吕志经烈士“战场救护模范”荣誉称号。

    4连于28日8时由楠流向当坤、泥壶搜索前进。当进至当坤东北侧时，先头1排遭到泥壶西北无名高地的越军高射机枪侧射。4连立即组织重机枪、82无坐力炮压制越军火力，同时2排1个班协同488团6连攻击该高地。经20分钟战斗，占领了泥壶西北无名高地。与此同时，4连以3排向当坤东侧大无名高地迂回，2排从正面攻击。当2排接近守敌前沿时，遭到高地东北侧突出部越军重机枪火力压制，前进受阻。营指立即组织火力掩护，2、3排乘越军火力点被摧毁之机，迅速发起冲击，于14时20分占领了当坤东侧大无名高地，歼敌2个班。4连乘胜向小无名高地发起冲击，2、3排从西侧，488团6连从泥壶东北侧，三面围攻该高地之敌，经过激战，于15时攻占了该高地，歼敌38名，俘敌4名，缴获高射机枪2挺，捣毁了越军第3师2团后方指挥所，缴获弹药、军械、军需物资近百吨。

    至此，487团胜利完成了攻打扣马山地区的战斗任务。战斗中全歼越军第3师2团1营以及337师42团3营约1个连，毙敌508人，俘敌8人，缴获高射机枪2挺、重机枪6挺、60炮6门、40火箭筒6具、步枪和冲锋枪百余支，击毁高射机枪3挺、60炮4门、重机枪3挺，捣毁军械、军需、医药库各1所，缴获军械、军需物资近百吨、炮兵方向盘2部、炮对镜2部、电台2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