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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杂牌“黔军”:三代军阀先后统治贵州23年(1)

2013-12-13 00:00| 发布者: 123456000000| 查看: 16| 评论: 0

摘要: 1929年6月镇宁县长张庚良组织各界人士为周西成开追悼会合影 辛亥革命虽然推翻封建专制制度,但中国却陷入了军阀割据的深渊。贵州军阀作为与统治中国的北洋军阀政府对峙的西南军阀政府的一个派系,在军阀割据混战的局 ...

1929年6月镇宁县长张庚良组织各界人士为周西成开追悼会合影

1929年6月镇宁县长张庚良组织各界人士为周西成开追悼会合影

    辛亥革命虽然推翻封建专制制度,但中国却陷入了军阀割据的深渊。贵州军阀作为与统治中国的北洋军阀政府对峙的西南军阀政府的一个派系,在军阀割据混战的局势中,曾产生过一定影响。

    一九一二年唐继尧入黔,打着军政府的招牌,投靠北洋军阀,组成由滇系军人与贵州各派势力的联合政权,对辛亥革命志士和人民进行镇压。唐继尧督黔的时间不长,但开创了贵州的军阀统治。

    一九一三年十月,唐继尧离黔赴滇,向袁世凯政府推荐刘显世作为贵州的统治者,从而拉开了兴义系军阀统治的帷幕。兴义刘氏起家于封建团练,刘显世当上了兴义系军阀头子,执掌一省之权后有一句名言,“孰云方面不易为,吾视之犹兴义之团务放大耳。”刘显世将他做兴义团练的那套搬到了贵阳,在他周围,刘氏血族姻亲、门生故旧纷纷执掌大权。他依照湘军办法建军,以封建宗族、乡土、师生等关系作为纽带,由刘统一率领、层层相依、指臂相连。但这只武装是由团练为基础发展起来的,既没有生产枪支弹药的军工体系,也没有培养人才的教育体系,从而限制了军事力量的扩张。由于这样的军事、经济地位,必然导致了对外的依赖性。刘显世主要依附于袁世凯为首的北洋军阀和唐继尧为首的滇系军阀;袁世凯倒台后,刘氏完全投身于滇系。滇系也将贵州作为他的势力范围,频频插手贵州政局,以至十余年中滇军曾三次入黔。

    为改变这种局面,王文华(刘显世的外甥)及其追随者努力扩张实力。王文华周围有一个以日本士官毕业生为主,保定系和云南讲武堂为辅的年轻军人集团。以王文华为首的军人集团,大都出身兴义军阀的中下层,权欲特别强烈。王文华集团“自命维新,凡以德谟克拉西主义为口头禅”,主张要顺应世界潮流,刷新贵州的统治,因而被人称为“新派”。“新派”也利用姻亲、同乡、同学、师生等关系,以加强自己的向心力,但他们的组合,更多的是思想倾向和行动目标的一致。由于他们掌握军阀的命根---军队,又特别富于冒险性;所以新派黔军在四川的军阀混战中,进占以重庆为中心的富庶地区,把持川南盐井,搜刮川省财政,将“新派”的军队迅速扩张。随着“新派”军事实力扩充及王文华政治上拥戴孙中山,“新派”与滇系唐继尧及兴义系“旧派”的矛盾已不可调和。迫于形势,王文华集团乃策划“民八”“民九”事变,终在一九二零年十月,将在贵州统治七年的兴义系军阀“旧派”予以推翻,“新派”则登上权利的顶峰。

    王文华在政治上拥戴孙中山,是西南军阀中主张以武力解决南北争端的强硬派。正当北洋军阀虎视贵州,但又找不到合适代理人的时候,因与王文华争夺黔军领导权而被黜、对王文华怀恨在心的袁祖铭买凶刺杀王文华。在王文华死后,贵州暂时出现了权利真空,袁祖铭则利用机会分化瓦解“新派”,二度定黔,夺取贵州的统治权。嗣后袁祖铭勾结北洋军阀,占据川东、川南大片地盘,黔军势力在四川一度达到顶峰。但随着北洋军阀的内部争斗及四川军阀的联合行动,袁祖铭被逐出四川省。离川后,袁祖铭集团以“十万之众”投机北伐,结果被蒋介石分而除之,袁祖铭也在一九二七年一月三十日,被蒋介石的唐生智部以“年宴”为名,捕杀于常德。袁祖铭集团的败亡,标志着“兴义系军阀”的彻底瓦解。

    以周西成为首的贵州桐梓系军阀集团,在兴义系军阀瓦解的同时猛然崛起,一揽贵州军政大权;从1926年到1935年,统治贵州长达十年之久。由于周西成既不象兴义系军阀那样是富甲乡里的豪门,世代举办团练,能够在辛亥革命后依靠滇军的支持,轻易地建立起统治;又不象唐继尧、刘存厚曾参加过同盟会,有一定的政治资本;也不象陆荣廷从清朝开始便一直手握兵权。周西城内无可调遣的军队,外无可仰仗的势力,要达成政治目标,只有网罗亲信、联结死党。他将桐梓一带热衷于政治投机的人,纷纷拉入小集团,用亲戚、同乡、同事的纽带麇集一起;经过一番经营,以周西成、毛光翔、王家烈等人为骨干的贵州桐梓系军阀集团正式成立。

    一九二二年,周西成挤走参谋长徐朝光,将第一混成旅控制在手。周西成便以这一旅为基础,依附强者、兼并弱小,在西南各军阀势力间投机取巧,不折手段的扩充实力,终于登上了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五军军长兼贵州省省长的“宝座”。桐梓系掌权后,大肆任用桐梓人,以致社会上流传着“有官皆桐梓、无酒不茅台”的谚语。在集团的高级亲信中,周西成还排定了“群(毛光翔)、绍(王家烈)、佩(江国璠)、用(犹国材)”的继位顺序。在政治上,周西成倾心结交新桂系,拉拢四川军阀刘湘,竭尽全力打掉国民党中央势力染指贵州的一切企图,独揽贵州军政大权。蒋介石对此极度不满,但周西成已牢牢控制了贵州政局,蒋对他也无可奈何。在经济上,周西成修建公路、兴办实业、彻查财政积弊,使其当政的年代成为贵州军阀史上经济上的“小康时期”。

    周西成稳固贵州财政后,曾一度对外扩张。后来在趁云南军阀内讧之机,又想攫取滇政,结果反被云南军阀龙云与袁祖铭余部李燊打败,周西成亦战死于鸡公背。周西成死后,桐梓系的矛盾表面化,毛光翔虽接管统治权,但其才识平庸、威望不足,整个桐梓系貌合神离。一九二九年以后,蒋介石加快了从桐梓系集团手里夺取贵州军政大权的步伐,运用政治上分化瓦解和军事上逐步渗入的方法,动摇桐梓系在贵州的统治基础,扩大和加剧桐梓系集团内部的矛盾。

    一九三二年,王家烈在蒋介石的支持下,接管统治权,就任省主席。王家烈当政的三年,始终未能将桐梓系的军权统一起来。毛光翔虽然交出军长和省主席职务,仍继续保留着总指挥头衔,一定程度上依然可以暗中指挥除王家烈之外的队伍。而王家烈妻万氏肆无忌惮的干预政治,兄弟子侄纷纷出任要职,形成“二同”(桐梓、铜仁)人掌权的局面,两派争权,酿成“金克木”之类的闹剧。在桐梓系元老眼中,投靠了蒋介石的王家烈,已经背叛了周西成组织的桐梓系,只有将王赶下台,桐梓系才能在贵州继续生存,遂爆发了贵州军阀史上最后一场大战“王犹之战”,战争从一九三二年打到一九三五年,历时两年多。而蒋介石中央亦借一九三四年红军入黔的机会,派遣嫡系部队进驻贵州,俟王家烈部队经王犹之战的消耗和主力被红军所歼后,即策动王家烈部下逼使王家烈交出兵权。后王家烈被蒋介石授予中将参议,一九三五年五月三日,偕同张学良飞往汉口,从此结束了他军阀的统治生涯。

    从王家烈下台,“黔军”被整编起,贵州军阀的统治正式结束。从此,占有全省地盘、拥有独立军队,并与中央及外省军阀分庭抗礼的政治、军事实体在贵州就不复存在。贵州军阀统治,从一九一二年三月唐继尧入黔始,到一九三五年四月王家烈下台,首尾共经历了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没有一届军政府不倾全省人力、物力、财力,进行军事扩张,称霸贵州;这二十三年,是贵州各族人民所经历的最黑暗最痛苦的年代之一。

    黔军与滇军鸡公背之战始末

    1929年4月14日(农历),发生了轰动西南的黔军和滇军的“鸡公背之战”,时任贵州省主席的周西成负伤于此,死于黄果树瀑布下游冒水塘,致使黔军溃败。笔者于1992年至2000年先后多次到鸡公背和对面的关索岭进行了实地调查,找到了当年亲见亲闻“鸡公背之战”之战的李敬臣(103岁)老人座谈,听取了当年镇宁县城一天之内亲自参加迎接周西成和李燊的杨宗彦先生等的讲述,并参考《贵州军阀史》等有关资料,弄清了黔军周西成与滇军李燊之间矛盾的产生及战争爆发的历史背景,周西成死于鸡公背的前后过程,今年是李敬臣老人已作古10年了,为使人们了解周西成死于鸡公背的这段历史,现记述如下。

    

    周西成作为一个军阀,从一个士兵爬到了军长、省主席。他对军队和地方官吏的管理很严。对军队,规定各营都直属军部管辖,他直接管到营;对地方官吏,规定还县、局以上行政官员的任命,必须经他目测、审定的人才能受给职衔。在整顿财政方面:1926年6月1日周西成任省长时,从彭汉章手里接过来的是一个疮疾满目,民生凋敝的烂摊子。农业崩溃,工业萎缩,百物腾贵的状况。周西成为了摆脱这种经济上的困境,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整顿财政积弊,兴办实业,在他“当政的时代,出现了贵州军阀中经济上的'小康时期'。”在他以前的军阀中是绝无仅有的。1929年周西成也自感意气风发,曾赋诗一首,印发各县张贴,以明其志。诗云:

    短泽三年感,长江万里情。
    民欢田野治,贼尽道途平。
    宝藏新开地,弦歌不夜城。
    大同竟何日,南望颂修明。

    

    周西成、李燊原都是黔军,是袁祖铭的部下。周西成贵州桐梓县人,李燊(号晓炎)贵州贞丰县人。1927年袁祖铭在湖南常德被唐生智诱杀后,周西成、李燊两个是唯一留下的两只黔军部队。周为第25军军长兼贵州省主席,李为第43军军长住鄂西来凤一带。周西成在未主黔政之前,为了达到目的,想方设法依附强者,并竭力建立一支独立的不受其他军阀左右的军事力量;他主黔政后,自以为羽翼丰满,无需在仰人鼻息,不择手段把一切非桐梓系势力排挤出黔境。就是对在外省鄂西的李燊,他都不放心,对李燊采取了种种阴险的手腕。一是凡43军回黔稍有嫌疑的人,即遭杀害;二是收买43军雷鸣九师营长谢海秋,令其潜回来凤离间李燊与雷鸣九的关系;三是将李燊部下的马明亮、史南侯两个旅拉回贵州,又厚礼邀请谢汝霜、吴剑平等一些失意人员回黔工作;四是为了削弱43军的力量,周还严禁贵州的青年人外出,使李燊的兵源和干部得不到补充。由于周的以上做法,加剧了周、李之间矛盾的发展。

    

    周西成当上贵州省主席后,并不满足贵州一省的统治,随时准备向邻省伸手,为桐梓系扩充地盘。如:1926年7月,周西成支持毛光翔在四川猛攻合江县城;1927年5月,周打着“讨共”的旗号,大肆派兵向湖南进攻;1927年秋,云南军阀爆发了龙云与胡若愚、张汝骥的争权斗争,胡、张军事上遭到失败后,派人持《三军密约》草案向贵州呼救时,周西成一直虎视眈眈,想扶植毛光翔获取云南政权。当即决定组织“援滇”军向云南进攻。任命毛光翔为“援滇”军总司令,任阮德炳为前敌总指挥,分三路向云南境内进攻。其中:杨寰澄旅进驻宣威为右路;犹国材师进驻泸西为左路;黄道彬师进驻盘县为中路。出师之日,周西成亲自到贵阳头桥送行,意在鼓舞士气,“援滇”军一度占据云南十余个县。

    滇军方面:为了迎击黔军的进攻。任命胡瑛为前敌总指挥,率四师军队,分三路迎击黔军。阮德炳亲自督率的黄道彬师中路军,在曲靖被滇军卢汉、朱旭二师击败;左路犹国材师行至陆良马街,亦遭到滇军张冲师的迎头痛击,被迫退回黔境。

    周西成为援助胡若愚、张汝骥而发动的援滇战争,动用了10个团以上的兵力,浩浩荡荡地向云南乘兴而进,最后以兵败折将而归。援滇战争的失败,不仅使周西成扶植毛光翔获取云南政权的幻想彻底遭到破灭,而且种下了龙云联合李燊进攻贵州,推翻桐梓系的祸根。

    

    1927年秋,周西成派兵援滇支持胡若愚、张汝骥的失败,导致了龙云从中利用了李燊与周西成的矛盾,联李击周。1928年春,龙云派代表李云鹄与43军驻沪代表刘德一会晤达成协议:如果李燊部西进攻黔,滇军将东出配合;双方并就行动期间云南方面对李燊部的饷弹支助以及定黔后的滇黔关系等问题,作出了相应的规定。龙、李之间的密谋,加速了周、李之战的暴发。蒋介石认为周西成勾结桂系,处处与国民党中央作梗,国民党中央两次派张道藩、王度等到贵州指导筹办党务,都遭到周与各种借口加以阻挠。蒋介石对周西成阻挠筹办党务的这件事极度不满,但因周此时已牢牢控制了贵州政局,对他也无如之何。因此,当李燊向蒋介石提出回黔的要求时,蒋认为是整垮周西成的大好时机,李燊回黔也是对周西成一个很好的制约,对李燊的43军“准免北调,”暗中支持李燊回黔。

    1928年10月2日,李燊率43军第一师杨汉初、第三师雷鸣九两部从宜都同发,副军长胡寿山率第二师张绍先及教导师杨其昌部取道入黔。周西成当即下令王家烈、侯之担率军赴黔东堵截。1928年10月27日,周部张汇川、田百谷纵队已进抵湖北省来凤县境,直抵百户师、漫水铺一带,侯之担的两团兵力已开到距来凤县城数十里处,与43军的前锋部队接触。次日拂晓,双方在来凤县城近郊毛坝前方约5里之高地一带展开激战,周、李之间的战幕正式拉开。王家烈分兵三路向来凤进攻,李燊亲赴来凤指挥军事。其结果:周军溃败回黔,李燊率部入黔。经三个月的周、李“黔东之战”,以43军溃败暂告结束,李燊率残部千余人沿长顺、紫云、贞丰、兴义退入云南陆良马街,投奔龙云。

    

    1929年2月,蒋介石密电龙云,黔军李部编入第16军归龙云指挥,以厚兵力,且以监视周部,使滇军入黔容易通过黔境。龙云、李燊受命后,当即以朱旭师安根普旅为左翼,张凤春师为右翼,刘正富旅的五、六团为前敌指挥直辖军,做好攻黔准备。

    1929年3月16日,龙云与云南省政府的名誉致电蒋介石,指责周西成不遵中央命令,密约胡若愚、张汝骥、赖心辉等各派代表潜赴江安会议,并将接壤滇边之毕节、威宁等县划为张部防区。4月,龙、李联军正式展开军事行动,指挥部行营指挥所设于曲靖。北部滇军由龙云亲自指挥,率张冲师高荫槐旅计四团兵力;南路左翼由朱旭师刘正富旅组成,由富源向盘县开进,李燊部王定一、向茂章二团随左翼行动;张凤春师为右翼,经罗平向兴义进攻。总计南路兵11个团,万余人,由李燊指挥。

    为了抵抗滇军的进攻,周西成于4月上旬在贵阳召集省政府重要人员会议,除桐梓系的主要军事头目外,邓汉祥、刘其贤、王天锡等人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会议决定委任邓汉祥为贵州省警备处处长,代行省政府职权,坐镇贵阳;委任张銮为城防司令,维持后方治安;刘其贤为行营参谋长,随军行动。同时决定以毛光翔为左翼总指挥,率犹国材师由兴仁出发迎击滇军;以黄道彬师为中路,由盘县向沾益;周西成率刘成钧教导师、宋永宪骑兵团及崇武学校学生向安顺进发,亲赴前线指挥作战。

    龙李联军首先以朱旭师刘正富旅为前卫,43军1、4、7、8团,教导营,警卫营及机炮连等为后卫。进入盘县境后,先头部队在平彝与黄道彬师接触展开了战斗。据说滇军武器装备精良,都是进口的法造“欧三响”,这种枪只装三发子弹,子弹大,射程远;黔军用的大都是“赤造枪”,这种枪的质量差,连打上几发后爱卡壳,黄部抵挡不住滇军的攻势,在盘县平彝与滇军发生战斗一触即溃,由亦资孔、盘县、普安、晴隆一直退至关岭,黔军中路遂被突破;而左路毛光翔部在兴义被滇军张凤春牵制后,竟不能突破敌军的阻击,终于使黔军全盘处于被动,连遭溃败。周西成命黄道彬扼守花江河,并命王天锡率刘成钧师往援。但黄师守不住花江,4月13日己退至关岭灞陵桥,王天锡部止于关岭。

    

    1929年4月14日上午,周西成见情势危急,由安顺坐车赴前线指挥。听说周主席要亲自赴前线路过镇宁县城,县长张庚良就通知县城的老百姓和学生到公路上迎接。约9点钟时周西成路过镇宁县城,县城公路两旁站满迎接的群众和学生,周西成下车来接见迎接的群众和学生,神采奕奕地走在公路上,向群众招手致意,并对学生说:“你们好好读书,待我打到云南去后,你们都可以去做事。”当时公路已修通至黄果树,周西成到黄果树下车后就到天主堂休息,时有神职人员罗佰雍向其建议在此督战,不要前往。周坚持要赶到关岭吃早饭。由黄果树经大坪地入鸡公背,就与滇军先头部队接触交战。周在鸡公背一户民房设了个临时指挥所,亲自督战,指挥教导师向滇军发起正面攻击。而鸡公背前沿大坡顶制高点,左面四陵坡制高点,右面云盘坡制高点均被滇军占据,周军处于大坡顶洼地,情况十分危急。周西成置两翼于不顾,欲凭借70门迫击炮,100多挺手提机枪的火力迎击正面之敌。结果滇军从左翼抄黄果树,将周西成包围于大坡顶洼地,使其优势火力无法展开。黔军设在鸡公背的指挥所,同时遭到滇军曾恕怀旅和王定一、向茂章的突袭。周西成胸部负伤,黔军溃不成军,尸骸狼藉,共死伤2000余人,器械完全损失。余部由安顺经贵阳退回遵义。

    为什么黔军溃败得这样快呢?周西成在战术上轻视了敌人,激进冒险进入了敌人的包围圈。李燊是贞丰人,对兴义、安顺一带的地形熟悉。据当年亲见亲闻“鸡公背之战”的李敬臣老人说:滇军刘正富、曾恕怀二旅在4月13日夜间已过了灞陵桥,鸡公背正面大坡顶制高点,左面四陵坡制高点,右面云盘坡制高点均被滇军占据,对黔军埋下了包围圈。当天夜里,鸡公背的老百姓发现兵很多,怕被拉夫,男的都全部跑去躲了,家里只留妇女看家。李敬臣老人说:“当天夜里我怕被拉夫,跑到山上去躲,第二天下午等仗打完,兵全部走了,我才由山上下来。一路上都看到死人,回家一看,有两个当兵的死在我家堂屋里。”4月14日上午当周西成激进冒险进入了滇军的包围圈后,李燊又率部绕道占据了黄果树,截断了黔军的退路,周军处于在滇军的四面包围之中。如不是周西成受了枪伤全军溃败夺路逃命,再打下去黔军的伤亡更加惨重。

    1929年4月14日上午9时,周西成路过镇宁县城,镇宁县长还组织群众到公路边迎接。下午4时许,镇宁县城就有传闻说:“黔军败了,李军长已经得胜利,要过镇宁去贵阳。”这时镇宁县县长张庚良又通知老百姓和学生到公路边迎接李燊。下午约6时许,李燊过镇宁县城。老百姓都涌到公路边去看热闹。李燊胸前挂着一副望远镜,向群众招手致意说:“周西成是个独裁者,我来主政要实行民主。”

    一天迎接两个不同的“主子”,民国县长张庚良可谓“灵活”。而在6月4日李燊率43军官兵撤离贵阳,毛光翔主政后,镇宁县县长张庚良又在县城召集各界人士为周西成举行追悼会。

    

    在周李之战中,周军是处于防御的优势。戎马生涯19年,身经百战,从一个士兵爬到了军长、省主席周西成,为什么在“鸡公背之战”只是短促的几小时就溃败了呢?其主要有以下5点。

    1、战略上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周西成没有看到龙李勾结的这场攻势是在蒋桂斗争的背景下进行的。随着1929年4月初桂系在军事上的失败,湖南、湖北的大部分地区已为南京政府所控制,因而黔军根本无法得到桂系的支持。不得不面临单独对蒋介石支持下的滇军作战局面。周西成还扬言“要与胡若愚、张汝骥并力一战,先将龙云消灭,两广云贵再组成联军,东下与蒋介石决一胜负。

    2、战术上轻视了敌人。由于黔东之战的胜利,在战术上轻视了对方。他对龙李向黔进攻的兵力进行了分析后,认为滇军不过两师兵力,“未必能压倒贵州健儿。”他的轻敌思想表现在认为只要亲临督战,一股劲就可以打到云南去。
如在4月14日上午上午9时他路过镇宁县城,下车接见迎接他的群众和学生时,对学生们说:“你们好好读书,等主席打到云南去后你们都可以到那里去做事。”又如:一小时后周赶到黄果树,在天主堂休息,罗伯雍劝他不必前往,就在黄果树坐镇指挥行了。他不仅不听劝阻,而且还说:“要打到关岭去吃早饭。”

    3、兵力部署及指挥失误。在这次战争中,滇黔两军双方实力相当,龙、李均不易速胜。但战幕拉开后,周在兵力上摆布不当,实行被动的全面防御,致使滇军占了优势。前锋左路毛光翔都不能完成与中路黄道彬部的协同作战,使黄部处于孤军对敌,节节败退。

    4、武器装备不如滇军。当时黔军的武器装备有一小部分是从外面购进,但大部分都是“赤造枪”, “赤造枪”连打上几发子弹后爱卡壳,需修理;而滇军的武器装备大部分都是从外购进的法造“欧三响”,子弹大,射程远。因黔军有慑于滇军的武器装备,在盘县黄道彬师与滇军一触即溃。

    5、激进冒险地进入了滇军的包围圈。李燊是贞丰人,对兴义、安顺一带的地形熟悉。滇军刘正富、曾恕怀二旅在4月13日夜已过了灞陵桥,鸡公背正面大坡顶制高点,左面四陵坡制高点,右面大云盘制高点均被滇军占据,对黔军埋下了包围圈。4月14日上午当周西成激进冒险地进入了滇军的包围圈后,李燊又率部绕道占据黄果树,截断了黔军的退路。周军处于在滇军的四面包围之中。

    

    周西成在鸡公背中弹倒地,卫兵扶起还能走路,几个卫兵扶起撤退,此时黔军大乱,真是“兵败如山倒”。在鸡公背后面,刚武装起来的崇武学校的学生,见黔军败退,掉头就跑。此时,黄果树已被李燊部由郎岱经坡贡占据,截断了黔军的退路。黔军为了逃命,只得取道由滑石哨下去过白水河(即黄果树瀑布下游2公里处,地名冒水塘)经过石汪寨向安顺溃逃。周西成是卫兵扶着过河的,枪伤被水一浸,伤势过重就一命告终。此时,周之副官,见河边有一黄果树的农民王顺清,愿多给几元报酬,请王共同抬尸过河。王认真一看,就意识到是周西成尸体,其最明显标志是脸部生有指头大的一颗黑痣。抬尸过河之后,副官对王顺清说:你帮忙购买棺材一口装尸,以后对你有利。王则于黄果树街上涂云成家以15元大洋(银元)购买棺材一口装殓。并将藏于附近的鹰歌岩。

    一个星期后,李燊发出通告,通知地方政府组织老百姓把被打死在鸡公背战场上的军人埋掉,规定滇军每人挖个坑单埋;黔军在附近的不管有多少挖个大坑埋在一起。通告中还说:谁寻获周西成尸体,奖给大洋5000元,愿任职者,可委充县长。

    因当时天气较热,尸体已开始腐烂发臭,老百姓就用蒿芝草(当地一种能消毒防臭的草木)塞鼻才去抬尸。镇宁县南一区(安庄)区长陈南山,白水河人,为了升官发财,就带着人到黄果树去寻找周西成的尸体。农民王顺清怕被陈南山找着,就暗中将周的尸体由鹰歌岩移到偏僻地方的一个小洞里,洞口有一笼大芭茅草遮住。因此,陈南山带人到鹰歌岩去没有找到周西成的尸体。

    然而,就在滇军在贵州暂获小胜之时,被龙云打败后退住川、滇、黔交界处的胡若愚、张汝骥、孟坤等,趁云南守备空虚的机会,从四川猛攻昭通,并进袭昆明。龙云在毕节接到急报,决定除留张凤春师留驻贵州支持43军固守贵阳外,其余各军撤回抵御胡、张、孟的进攻。6月29日,滇军趁雨夜,全部突然退去,临行在贵阳张贴告示,声称滇军撤离“意在避嫌”。滇军一走,李燊势孤,只得放弃贵阳。6月4日凌晨,李燊率43军官兵西撤。天明,原驻龙里的廖怀中部首先入城,毛光翔、王家烈率部旋踵而至。

    李燊原准备扼守花江,待机观变,退却途中得知自己预设于茅口河的军队被25军魏金荣部打败,花江不可守,遂退到兴仁,又被犹国材部打败,李燊不得已,一直退至云南。

    李燊在贵州发号施令前后共计36天,当省主席只有18天。因此,民间有“民国18年,汉板18圈,主席18子,只坐18天”的民谣流传。

    6月4日李燊率43军官兵西撤,毛光翔进驻贵阳主政后,周夫人到黄果树寻到了周的尸体,护尸有功的农民王顺清,受到了周夫人的殷勤款待,邀请到贵阳作客20天。因王顺清没有文化,不愿做事,要求回家。王回来时,送给他旅费大洋几十元。对寻尸求荣企图得到升官发财未遂的区长陈南山,则责成当时镇宁县县长张庚良将其逮捕枪毙在白水河,以戒后人。

    

    周西成在鸡公背负枪伤之谜至今还未解开,《贵州军阀史》只记“周西成胸部负伤。”而周胸部负伤是滇军的子弹打的?还是黔军内部的人开枪打的?《贵州军阀史》上没有写。根据当地的传说及调查有二说,录如下供参考。

    一说是:在形势危急时,其部属黄营长,连续三次请周增加兵力,周一怒之下,一枪将黄营长打死。但身旁有一副官,恰是死者之弟,见手足惨遭枪杀,则怀恨在心。当周军猛冲猛杀,击退对方先头部队,退至鸡公背时,就与滇军主力接触,激战更猛,周也督战更严,在欲进不能,欲退不许,军心惶惶之际,心怀大恨的黄副官,借对方枪弹纷飞时刻,从周的背后打了一枪,周虽然未立即毙命,但已重伤倒地。在伤亡惨重,指挥无人的情况下,幸存者大败而逃。

    二说是:李燊用重金收买了周西成身边的一个弁兵(警卫)。周西成身上穿一件钢背心(即防弹衣),子弹由胸前背后是打不穿的。当周西成亲临督战,战斗打得很激烈时,李燊用重金收买的一个弁兵就由周的侧面夹孔处开了一枪,周当即中弹倒地。其他弁兵发现也随即开枪,这个弁兵当即被击毙。

    1929年10月,南京政府正式任命毛光翔为25军军长兼贵州省政府主席后,批准由贵州省拨给周西成家属恤金18万元。1930年6月1日在鸡公背为周西成建了衣冠墓,为了扫祭方便,由黄果树把公路修到鸡公背山脚。举行葬礼的那天,毛光翔、王家烈、犹国材等都坐车到鸡公背参加周西成的衣冠葬礼。鸡公背的周西成衣冠墓,墓身圆拱,全用石料砌成,墓旁亭台碑记较为壮观。碑记中有两副对联:

    (一)

    以死勤事,如史阁部遗爱长存,坯土葬衣冠,二分明月扬州路;
    对宇望衡,此关将军大名不朽,河山留姓氏,千秋风雨灞陵桥。

    (二)

    此间共关索岭共互争高,世仰公德崔魏,丰碑矗矗河山寿;
    斯人与赵刚节同不朽,我向沙场凭吊,故垒萧萧芦荻秋。

    为了扫祭方便扫祭、守护,还在墓侧面建了一个祠堂,专制有一套炊具放在祠堂里供每年扫祭时用。还购买了5石租的田产在鸡公背,叫黄果树护尸有功的农民王顺清去耕种,住在祠堂里守护周的衣冠墓。几年后王回黄果树,后又招来了两个和尚住在祠堂里。“文化大革命”时造反派已把亭台、碑记、祠堂等全部毁坏,现仅剩石圆拱衣冠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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