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利亚国王西蒙大公(右1)及其臣民 公元10世纪前期,巴尔干半岛的霸权似乎已经确定是由拜占庭帝国来领导。半岛各国在宗教和文化上全部都被拜占庭所征服。此时的塞尔维亚和门的内哥罗已经逐步形成民族国家。他们已经臣服于拜占庭,并在拜占庭对阿拉伯战争时派遣自己的军队去助战。此时的巴尔干半岛好像已经可以持续和平下去了。虽然在拜占庭的影响下,斯拉夫文化走向了文明,但就是因为这样,保加利亚走上了与拜占庭争夺巴尔干半岛霸权的道路。 西蒙是伯利斯一世的第三个儿子。在他年幼的时候就被其父王伯利斯送到了当时的经济和文化之都--君士坦丁堡学习先进的拜占庭文化。在君士坦丁堡大学西蒙学习了宗教文化和希腊哲学,并孜孜不倦的吸收拜占庭文化的营养。因为他在30岁以前的时候一直在拜占庭学习,所以他有幸看到和学习到了拜占庭宫殿的奢华、君士坦丁堡大教堂的庄严以及拜占庭帝国的伟大。对此他印象深刻,所以立志把自己的国家也建造成这样的一个地方,让保加利亚富强起来。正是这种精神促使他一刻不停的学习拜占庭的优秀文化。并且遵照其父的命令,专心钻研神学,以备将来回国后作为保加利亚的东正教大教长,振兴保加利亚的东正教事业。但是,其兄弗拉基米尔不能使国家振兴,反而把国家拉到了悬崖的边上,因此当伯利斯一世废黜弗拉基米尔后,就召唤他回国做了保加利亚沙皇。他即位后,完全遵照其父的政策规定,并且在其父的帮助下统一了保加利亚各宗教派别,结束了大贵族们的分裂,还在边境城市开放市场与拜占庭积极进行交易。成为巴尔干地区最重要的商品转运口岸和集散中心。自此以后,保加利亚国力继续增强,仅仅数年功夫就比伯利斯一世时上了一个台阶。经济搞好了,西蒙的心理就有了底。他不甘心自己祖国的落后,他力争想建立一个可与拜占庭帝国匹敌的大帝国,也想有一个可以追赶上君士坦丁堡的保加利亚国家首都。因此他在其父伯利斯一世政策的基础上进行了小的改革:命令各王公贵族一致使用拜占庭的礼仪,并且穿着丝织衣物。他更是以身作则,首先使用了拜占庭的各种礼节,并全面效仿拜占庭的穿戴。正如D.奥博林斯基的《拜占庭国家史》所称“身着织了金线的长袍,戴着金光灿灿的金项链,腰间扎着紫色的腰带,双肩披挂着珍珠饰物,还佩戴着黄金宝剑。”因为西蒙在拜占庭待了很长时间,所以他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他大力支持保加利亚的宗教和教育文化事业。他出资在马其顿等地新建教堂,由保加利亚人用斯拉夫语传教。并且在首都普利斯卡附近设立了文学研究院,专门用于整理和翻译拜占庭的书籍,把这些都变成斯拉夫语文本,以提高人民的文化水平。正因为他的大力倡导,保加利亚出现了大量的斯拉夫文本书籍,并且第一次有人用斯拉夫文字写书,同时也出现了保加利亚自己的语言老师。连同附近的国家也开始学习他的方法,努力发展自己国家的斯拉夫文化,是的斯拉夫文化在这个时候达到了一个顶峰。以至于后人称这个时代为“保加利亚的黄金时代”。 虽然如此,但我们知道西蒙接受的是纯拜占庭式的教育,所以注定他不可能就此而止。他必然会跨出那重要的一步:那就是不仅把保加利亚建成巴尔干半岛的最大国家,而且还要入主拜占庭帝国,做拜占庭的主人。这个抱负是以前的保加利亚君主所无法想象的,他们只是要建立一个民族国家,而西蒙则是要建立一个世界性的帝国。他积极扩张领土,在贸易上也采用积极政策。正因为这些,拜占庭政F开始坐不住了,皇帝利奥六世(Leo IV,886-912)开始采取措施,抵制保加利亚的快速扩张。可是他没想到,就是这种措施的采用,让保加利亚找到了开战的借口。 在拜占庭的历史上,利奥六世可以说也属于一个很有作为的皇帝。在他在位期间,其把《查士丁尼法典》、《法学汇编》、《法学总论》、《法律手册》等进行了汇编,编成了《皇帝立法》,这本书是中世纪拜占庭帝国最大的一部法典。这部法典剔出了许多已经无用的法律条文,并在《查士丁尼法典》的基础上又增加补充了一些适应当时情况的法律条文。他把古代法律进行了调整与改动,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法律的效力和作用。后来在12世纪的时候拜占庭人又编制了《皇帝立法》的索引。从这点可以看出,拜占庭在以后的日子里已把此法典作为了后世的法律蓝本,没再进行新的整理与汇编;同时也说明了拜占庭帝国正式进入了帝国官僚制。另外,在他在位期间,军区制改革正式完成。他把军区与省区结合,军区就是省区,一个可以让军区司令更直接的听皇帝的命令,另一方面也减少了开支。直到12世纪,他的做法才被废除。从这些可以看出在利奥六世在位期间正是拜占庭皇帝权利的巅峰时期。在他之前和之后再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出现。 虽然在内部的管理上利奥六世很有作为,但是在对外战争方面他就略逊一筹了。当然我并不是说他没有战争才能,而是说他碰到的对手太强了,以至于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在他即位没有多久的时候,保加利亚的西蒙也继承了沙皇的位子。为了争夺巴尔干地区的霸权,西蒙首先进行了经济战。原来拜占庭的进出口贸易可以直接在北方进行,即一条走马其顿,另一条走黑海,可是现在保加利亚却像一块挡路石一样把这两条路都堵上了,如果拜占庭想要对外贸易就必须从保加利亚转口再到其他欧洲国家。这样保加利亚人可以不用动手就赚得一笔转口的钱,而且保加利亚的经济发展也带动了其自己的进出口贸易份额不断增加,大量的食品、原材料也可供出口所用。从这点上,拜占庭人受到了部分排挤。而且,君士坦丁堡虽然已经是一个国际性的大都市,但是外国商人进入拜占庭不论走陆路还是海路,大部分都要经过保加利亚控制区,光关税保加利亚人就足够了。因此,拜占庭的商业利益已部分的被保加利亚人夺走。利奥六世是个聪明人,他当然不会任凭保加利亚强大起来。因此就专门找了两个希腊拜占庭商人对保加利亚贸易进行经营垄断。在皇帝的支持下,这两个人硬是把转口的地方放在了拜占庭境内的塞萨洛尼基城。采用了对保加利亚商人提高税负,增加通关手续,强制退货,增加品质要求。这些就是为了把保加利亚商人赶出拜占庭的经济圈内,并迫使保加利亚商人离开君士坦丁堡市场。你高兴了,当然人家就会不高兴。西蒙认为这是拜占庭人故意刁难保加利亚人,因此在一开始时还向拜占庭政F提出了抗议,但是拜占庭依旧一意孤行,判决希腊商人胜利,保加利亚商人政府仍要执行拜占庭政策。西蒙知道,如果长久这样下去,保加利亚的经济就会遭受重大的损失。因此,在公元894年,派兵进入色雷斯平原,大败拜占庭军队。拜占庭人看到保加利亚人来势汹汹,只能派主力部队来应战才行,但其主力部队正在南方与阿拉伯人打的不可开交,根本无法撤回。因此利奥六世就用了拜占庭人惯用的方法“远交近攻”和“金钱外交”,让新兴的马扎尔人(Magyars)在保加利亚人的背后动刀子。 马扎尔人是现代匈牙利人的祖先,近现代的学者都将其归入乌拉尔语系-芬-乌戈尔语系。他们原本居住在乌拉尔山与伏尔加河之间的土地上,是未迁徙前的保加利亚人的邻居。当保加利亚人迁走后,他们还留在原地,结果被后来的突厥人所同化,所以习俗渐渐与突厥人相似。在公元8世纪的时候他们也迁徙到了巴尔干半岛的北部,而就在同时阿瓦尔人在匈牙利的统治被法兰克和保加利亚打碎,因此他们正好有机会迁移到了阿瓦尔人故地,与当地幸存的匈人、阿瓦尔人融合成为了匈牙利人的祖先--马扎尔人。 收受了重金的马扎尔人在王公阿尔帕德的率领下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他们积极与拜占庭人联盟,从南北双方夹击保加利亚人的军队。拜占庭人派出了黑海舰队,利奥六世指使尼基弗鲁斯·弗卡斯进入保加利亚南部,并用舰队的船只帮助马扎尔人运兵。因此,马扎尔人可以毫无阻挡的进入巴尔干的北部地区,到达保加利亚的腹地。在与保加利亚人的多次交锋中,马扎尔人多次取得胜利。保加利亚的城市乡村都受到了战火的洗礼。西蒙发现已经无法再向拜占庭进军了,就匆忙结束了与拜占庭的战斗,而回师救援。马扎尔人在大草原的磨练中学习到了一种散兵游勇似的战斗方式,让保加利亚的军队无所适从。当然,保加利亚人也曾经是游牧的民族,他们虽然已经长时间的定居,但他们还是明白如何才能取胜的。为此西蒙假意和拜占庭订立合约,但在重要问题上却绝对不和拜占庭人达成一致,这样就起到了拖延时间的目的。在这争取来的宝贵时间里西蒙集中精兵打击马扎尔人,而且他也运用拜占庭的方式从更远的西北方找到了佩切聂格人(Pechenegs)一起从南北夹击马扎尔人。阿尔帕德的军队顶不住两面的夹击,渐渐的把自己的根据地都丧失了,因此只得继续向西迁移。他们越过了喀尔巴阡山脉进入了潘诺尼亚平原。此处就是前面我们所说的日耳曼尼亚。这里的东法兰克日耳曼尼亚和大摩拉维亚正在打仗(895年),在日耳曼尼亚王阿尔诺尔弗的邀请下马扎尔人再次发挥了自己的优势打败了大摩拉维亚王,并占领了这一地区,这里就是现在的匈牙利,马扎尔人就是匈牙利人的祖先。在这里他们再次强盛接下来的半个世纪中(899-955)他们向西到达了西法兰克,向北打败了东法兰克,向南进入了意大利,并洗劫了诸城市。一直到奥托大帝时才停止了扩张,自此以后他们都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成为了基督教国家。在以后的数百年间一直作为西方国家的先锋。 自从赶走了马扎尔人,西蒙可以专心的对付拜占庭人了。公元896年,西蒙再次集中大军进攻拜占庭。这次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就打到了色雷斯的东部,离君士坦丁堡只有很短的距离。拜占庭人很害怕就答应释放所有的保加利亚战俘。但是西蒙仍然没有退兵的意思,而是直接扑向保加罗菲格城,拜占庭人匆忙迎战,因为主力部队没有时间赶到,所以西蒙占到了绝对优势,决定性的战胜了拜占庭人。其实说句实话,就算是拜占庭主力赶回来其实也会失败,因为不论是在南部还是北部的战斗中拜占庭军队都处于绝对劣势,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因此,在同年拜占庭人在绝对的失败下与保加利亚人订立了合约,既要割地,又要赔款。把天朝大国的脸又一次丢光了。但拜占庭人的失败不止于此:公元902年,拜占庭在意大利的最后一个据点失陷了;同年,爱琴海的部分岛屿被阿拉伯人占领;904年7月,拜占庭商业大城塞萨洛尼基被阿拉伯人攻陷;907年,罗斯大公奥列格(Oleg)率领舰队直逼君士坦丁堡城下,强迫拜占庭人同意罗斯商人在拜占庭经商,这一次是罗斯人第一次进入拜占庭,而后来的事情发展则会更严重。就在这时候,西蒙利用拜占庭人的失败也趁火打劫,强迫拜占庭人修改边界,一直把保加利亚的边界向前推进到了塞萨洛尼基城下。而拜占庭皇帝的失败不仅于此,利奥六世一共结了四次婚。他的前三任妻子都过早去世,所以一直没有留下孩子。直到公元905年,他的第四任妻子邹伊才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并在911年6月9日被利奥六世加冕为共制皇帝。可是利奥六世的日子也不长了。 利奥六世自始至终就在自己给自己做的套中生活。在他所主持编辑的《皇帝立法》中曾明确规定禁止第三次婚姻,可是他自己却在他的第二任妻子死后的第二年(公元900年)与非利吉亚人尤多西亚·贝亚纳结婚,从而自己背叛了自己制定的法律。由于这次婚姻,在政府和教会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但他的第三任妻子也不幸在一年后去世。可皇帝好像是故意要与教会作对,居然还要和第四任妻子结婚。教会部分作了妥协,要求他如果想要让自己与第四任妻子的儿子可以合法继承皇位,就要在他的儿子施洗前与他的第四任妻子邹伊分开。可皇帝并未这样做,而是把他的妻子进封为了皇后。这个举动一下子引起了社会各界的不满,更严重的是君士坦丁堡大教长尼古拉斯(Nikolaos I Mystikos,901-907,912-925)不允许皇帝进入教堂进行礼拜。我们的利奥皇帝也不是傻瓜,他要完全和大教长对着干。公元907年,利奥六世积极与罗马教皇塞吉阿斯三世(Sergius III,904-911)联系,要求得到罗马教皇的特许状(这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拜占庭皇帝拜访罗马的时候也就是拜占庭灭亡的时刻)。这就相当于拜占庭皇帝从某种意义上承认了罗马教皇在教会中拥有最高权力。罗马教皇当然很高兴,因为这样他就可以超越君士坦丁堡大教长,而渗透到东部教会,最后将成为整个基督教世界的主宰。所以他立刻就给了利奥六世特许状,命令君士坦丁堡大教长立刻退休,并换上了忠于利奥的尤塞米乌斯(Euthymios,907-912)为君士坦丁堡大教长。虽然利奥感到很得意,但他却为数年之后的内部战争埋下了祸根。因为大教长的更换,他的儿子君士坦丁七世(Constanyine VII,913-920,945-959)--这个一生坎坷的孩子在911年6月9日被加冕为皇帝。自此以后的混乱局势被奠定。 公元912年5月12日,利奥六世去世。其子君士坦丁刚刚6岁,而且皇后邹伊也没有塞奥多拉似的雄才伟略制止内乱,所以政权落到了君士坦丁的叔叔亚力山大(Alwxander,912-913)的手中。这个人没有多少能耐,但却总是一意孤行。刚刚即位他就把利奥的政策彻底推翻,尼古拉斯再次担当君士坦丁堡大教长职位,皇后被关入修道院,亚力山大的宠臣被委以重任。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由于自己经常一意孤行,所以未经任何允许的撤销了在896年合约中规定的每年支付给保加利亚人的贡金。这个举动一下子就把拜占庭推向了战争的边缘,本来经济和军事都处于蓬勃时期的西蒙大帝正找不到机会再次开战呢,这下立刻就有了借口。公元912年的当年,西蒙率领军队占领了整个阿尔巴尼亚,之后又直接进军塞萨洛尼基城。一路上保加利亚军队势如破竹,拜占庭诸城市纷纷投降。时间进入了公元913年,西蒙与其前人一样,里君士坦丁堡还有20公里,下一步就要开始进攻君士坦丁堡了。也就在这时,亚力山大病逝,年仅7岁的君士坦丁七世继承皇位。一个小孩子是根本无法抵抗强大的保加利亚军队的,而此时禁卫军司令君士坦丁·杜卡斯(Constantine Ducas)也在窥探皇位。在这种内忧外患,局势相当不稳的情况下大教长尼古拉斯做了小皇帝摄政王,迅速的Z压了君士坦丁·杜卡斯的叛乱,但其已无法抵抗西蒙德进攻了。913年8月,第四个保加利亚君主站在了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之下,但他是不同的,他是唯一一个进入城内的保加利亚君主。虽然此时保加利亚人已经进步了相当多,但想攻破这座城池还是一个梦,尽管西蒙训练了海军从海上围攻,但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仍旧无法攻破。但他却比他的前人有才干,他立刻与拜占庭人订立了合约。拜占庭人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由大教长尼古拉斯和小皇帝君士坦丁七世亲自迎接。他们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和解”,西蒙虽然被称为欺负年幼皇帝的“暴君”,但却从尼古拉斯的手中得到了“保加利亚皇帝”的称号,而且西蒙的一个女儿将会成为小皇帝的妻子。因此,西蒙大帝将会成为将来君士坦丁七世的岳丈。他认为现在小皇帝还年岁很小,以后他将会以皇帝的岳父入主君士坦丁堡,成为名正言顺的“拜占庭皇帝”,他的野心和梦想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实现,因此就暂时撤兵。可这次撤兵却让西蒙大帝丧失了一次绝好的机会,以前和以后将不会再来。 可是西蒙却打错了主意,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君士坦丁堡是攻不破的,罗马皇帝的头衔也不是非拜占庭人所能得到的。公元914年初,拜占庭皇后邹伊再次掌权。她掌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了西蒙的结亲婚约。因为西蒙安插在了君士坦丁堡有眼线,所以他立刻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怪罪拜占庭人的反复无常,也深恨上次的撤兵,最主要是他入主君士坦丁堡的合法性被彻底推翻。因此迅速率领大军开赴君士坦丁堡,要夺回这一切,并给予拜占庭人教训。由于他的军队训练优良,所以刚刚914年9月就再次攻下了亚得里亚堡。马上其他城市闻风而动,西蒙的大军还没到就已纷纷投降。皇后邹伊发现形势不妙,就仍旧使用那一套金元外交的方法,重金贿赂佩切聂格人,让他们对付保加利亚人。西蒙再次形成两线作战,当然这不是他所愿意的。于是就改变战术,部分承认拜占庭的主张,不再结亲。但要求拜占庭人同时承认西蒙是罗马的皇帝。拜占庭人虽然战斗力不足,但他们绝不会作出这个让步,因此,西蒙再次侵入色雷斯,准备与拜占庭的战略决战。917年8月20日,安塞雅鲁斯战斗打响。双方都派出其精锐部队,特别是拜占庭还得到了从多瑙河上游进军的佩切聂格人地帮助,好像拜占庭已经稳操胜券,但事情并不是如此。在战斗刚刚打响时,保加利亚人明显处于劣势,拜占庭人的数次冲锋已经就要把保加利亚人包围了。但就在这时拜占庭军队内部出了矛盾,利奥·弗卡斯的同僚陆军长巴尔达斯(Bardas)与拜占庭舰队长官罗曼努斯·利卡潘努斯(Romanus Lecapenus)发生冲突,各自指挥,不愿合作。佩切聂格人看到后,觉得拜占庭人实在是不值得信任,因此没有同意登上拜占庭战舰与拜占庭人一起作战,而撤回了草原地区。拜占庭人失去后援,而且又加上内部的不和让西蒙发现有机可乘。因此他立即给士兵训话,要求大家奋勇向前,一时间士气大增,保加利亚军队冲出了拜占庭人的包围圈,一场大屠杀开始了。最后拜占庭人全军覆没,而保加利亚人责乘胜追击,因此拜占庭人只好退守各大城市,聊以自保。这个时候的拜占庭人一时无法筹集到足够的军队,就再次使用贿赂的方法贿赂塞尔维亚君主彼得(Peter Gojnikovie,892-917),让他从西面进攻保加利亚人,后面的好处大大地。但拜占庭人不知道的是塞尔维亚的宫廷里分为两个派别,一派拥护彼得,一派拥护西蒙。正是由于拜占庭人的求援,让塞尔维亚内乱更加严重。支持西蒙的塞尔维亚派别立刻向西蒙告密,并且与西蒙里应外合,一举干掉了塞尔维亚君主彼得。塞尔维亚新君主立刻承认了保加利亚的君主权,臣服在了西蒙大帝的麾下。一是整个巴尔干都落入了西蒙的手中,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似乎西蒙大帝的梦想又一次要实现了。 此时,拜占庭出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这件事情情史就是西蒙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却有另一个人做到了。公元919年,罗曼努斯·利卡潘努斯干掉了利奥·弗卡斯,夺取政权。他一步一步清除异己,终于在919年5月促使小皇帝君士坦丁七世与其女儿海伦娜(Helena)结婚,自己成为岳丈,第二年,荣升凯撒,并得到共治皇帝的称号,他就是罗曼努斯一世(Romanus I,920-944)。罗曼努斯采用了高压政策,于数年之内即消除了所有的异己,并想着自己要创立新的王朝。西蒙听到了这个消息,感到非常震惊。他不想有这样一个人阻挡了他前面的路。他再次使用武力,923年,第三次攻破亚得里亚堡。924年秋,再次到达君士坦丁堡城下。他知道依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攻破君士坦丁堡的城墙的,因此就利用拜占庭人和阿拉伯人的矛盾,派使臣去和阿拉伯的法蒂玛哈里发订立合约,保加利亚人从陆上,阿拉伯人从海上进攻拜占庭。但拜占庭人也很有头脑,他们在路上设下伏击,把要和保加利亚人签字的阿拉伯使臣劫持,大加款待,反复说服其转向与拜占庭人合作,并答应每年支付贡金给阿拉伯人(但仅仅100年后拜占庭人就会尝到苦果的),面对金钱的诱惑,哈里发改变立场,西蒙的计划彻底失败,而此时西蒙也老了,他也许都不一定能下次再达到君士坦丁堡了。他只好与拜占庭君主罗曼努斯一世在金角湾码头订立合约,结束战斗。西蒙归还占领的拜占庭土地,罗曼努斯一世也每年付给保加利亚数量可观的贡金。想起来很久以前西蒙第一次站在这座城下,曾经发誓要成为拜占庭的主人;11年前再次站在城下,让自己的伟大计划得以实现;而11年后,他第三次站在君士坦丁堡的城下,不知他的思绪是什么样的。也许一切都要结束了,西蒙大帝的梦想和保加利亚国家的前途都已经随着这次和谈烟消云散。 回到普利斯科夫的西蒙大帝非常沮丧,由于其政治理想的破灭,每天都吃不好睡不香,人渐渐地消瘦了下去。他每天只能对着自封的“保加利亚人和罗马人的皇帝”聊以自慰,但如果要真的再实现这个梦想已经不可能了。而926年与克罗地亚的战斗中保加利亚军队遭受重大损失,更给他本来沮丧的心情雪上加霜。而拜占庭皇帝则经常与其书信来往,多次告诫他“罗马人的皇帝”是拜占庭人专有的头衔,而且由于保加利亚是在原本属于拜占庭的土地上建国的,所以“保加利亚人的皇帝”其实也应该属于拜占庭人。所以西蒙应改使用“保加利亚沙皇”的称号。因为大家都信仰东正教,所以互相都是兄弟,战争是没有意义的。不知西蒙大帝是怎么理解的。但肯定的是仅仅三年后的公元927年5月27日,西蒙由于心脏病去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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