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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军阀的鸦片贸易:依靠鸦片税敛财扩充军队(1)

2013-12-27 00:00| 发布者: 123456000000| 查看: 10| 评论: 0

摘要: 鸦片贸易原是英国殖民主义者打开近代中国大门的可耻手段,它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清政府尽管惩办了禁烟英雄林则徐,但鸦片泛滥的恶果最终迫使其改弦更张。1907年,慈禧太后降旨,命令以十年为期,要将所有外 ...

    鸦片贸易原是英国殖民主义者打开近代中国大门的可耻手段,它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清政府尽管惩办了禁烟英雄林则徐,但鸦片泛滥的恶果最终迫使其改弦更张。1907年,慈禧太后降旨,命令“以十年为期,要将所有外国鸦片和中国鸦片的毒害一并根绝”,并采取了强制性的禁烟措施。一时“烟禁森严,事关条约,全国官吏,谁不憻遵”,禁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可是到了民国初期,中央政权形同虚设,各地军阀割据。为了筹措军晌,抢夺地盘,军阀们推行饮鸩止渴的政策,不仅强迫农民种植鸦片,抽取烟税,而且包运鸦片,征收特税,导致全国鸦片贩运猖獗,烟祸再度蔓延。湖南民国以来就成为南北军阀必争之地,各派军阀相继柄政湖南,拥兵自重,致使湖南战乱频繁。而“数年来的战争,完全是为了鸦片问题”。可见,鸦片民国时期的湖南产生了重大影响。本文拟就民国时期湖南军阀的鸦片贸易问题作一探讨。

    一、湖南烟禁解除,烟祸重起的原因

    清廷发布以10年为期,“将洋药土药之害一律革除净尽”的谕令后,全国上下纷纷实施烟禁。湖南的禁烟运动走在了全国前列,“湘省烟禁甚严,已将禁绝”。可是,到民国时期,各派军阀相继控制湖南后,竞对种植和贩卖鸦片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政策。军阀们一面勒令湘省农民弃田种烟,交纳烟土,一面又经营非法的鸦片贸易,牟取暴利。于是湘省烟禁大开,贩毒吸毒者日益猖獗。“湘人兵燹之余,重以烟祸”。那么,民国时期湖南何以烟禁大开,烟祸重起呢?笔者认为它与当时湖南所面临的政治、经济和军事环境有着直接的关系,民国时期的湖南具备了滋生烟祸的土壤和温床。

    1.民国时期国家政权四分五裂,地方军阀割据,争权夺利。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湖南政权先后为皖系、直系、桂系、粤系等军阀势力把持,推行所谓“联省自治”运动,把湖南政局搞得一团糟,执政者“走马灯”似地更换。如此变幻莫测的政局变动,当权军阀们要想在湖南站稳脚跟,就势必要取得地方势力在财政上的支持。而“烟税为湖南财之渊薮”。军阀政府大开烟禁后,既可以增加税收,扩充财源,又可以稳定政局,在权力竞争中获胜。谭延闿的倒台就是铁的教训。在他主湘期间,曾严禁鸦片贩卖运销,结果得罪了湘系军阀势力,被驱逐出境。而何键之所以能主持湘政长达10年之久,其原因就是拥有可观的烟税收人,能在蒋介石政权下左右逢源。

    2.民国时期,湖南已是民穷财尽,经济濒临破产。当局为了维持正常的财政开支,不得不千方百计寻辟财源。自太平天国以来,湖南就战乱不断,湘省军队防剿本省,援剿邻省,穷兵黩武,迄无虚日,财力大多耗于军队。一直缺乏发展经济的安定环境,使得本来就不富裕的湘省经济遭受重创。加之清末以来长江中游洞庭湖沿岸一带自然灾害的频繁袭击,早已民不聊生。正常情况下,若仅依靠传统的田赋和货物税,全省经济收入,不过300万两,再加上厘金收人,亦不过500万两,而20世纪的前10年间,岁出已增至600万两,严重的财政赤字,达到了无可改变的程度。如何才能挽救颓局,弥补赤字呢?民国初期的湖南军阀们认为鸦片贸易一本万利,是迅速聚积财富,摆脱经济困境的最佳手段。

    3.民国时期,湖南是“频苦于兵,战祸连绵”,且军队人数众多,军费开支庞大。由于湖南地处军事要位,当时境内南北军旅,交集一隅,军队人数一度达到165,000人,超过了两广和云贵四省兵力之总和。正所谓“倾全国之师,集于湘境”如此庞大的军队和频繁的战争,所需军饷是历任的湖南军阀头目们最头痛、最恼火的事情。因为此时,中央政府早已被赔款、外债、内战拖得负债累累,不但无法顾及地方财政拨款,反而加紧对地方的搜刮,地方军队的饷源只能由地方税收解决。如果他们的主子控制了省政府,则全省财力听其支配;如果他们与省府敌对,则饷源就需从个人控制的地盘州县所获取。军阀们知道,早在清末,国家就从洋药土药税中获得了镇压农民起义、支付战争赔款的大笔费用。所以民国时期的湖南军阀们也照例沿袭旧法,为解决棘手的军队饷费问题,在激烈的权力竞争中增强自身势力,除了增加田赋、滥发纸币外,更从征收鸦片特税中获取重要财源。

    二、民国时期湖南军阀的特税收入情况

    自谭(延闿)、赵(恒惕)之战后,湘省的军队多且杂。为便于管辖,督军将其划分了防区,允许各地军阀按区域自行收税。湖南的特税收人,要数湘西最为丰厚。因为驻扎在湘西的部队能够垄断云、贵过境或湘西自产的鸦片税收。西南三省是我国鸦片种植、销售最多的地区。云、贵两省所产鸦片要运销省外,售往全国,首推方向是湖南鸦片由黔东运往湘西重镇洪江,再由洪江转到常德或邵阳,最后运往长江销区和两广销区。其中晃州、沅州、麻阳、靖州、绥宁、里耶、慈利、吉岗坪等地都是川、黔、滇三省烟入境的扼要之地,军阀们规定:云贵鸦片过湘境时必须缴纳特税,本省种烟农户也须交税。他们对种烟农户和贩烟商人征收的特税名目繁多。主要有如下几项:

    1.特税的种类。(1)通关税。征收对象限于烟土运销商。在湘西、湘中南等交通要道、口岸,军阀们设置关卡,以禁烟为名,对过境烟商收取重税。规定:凡烟土运销过关,每担(一千两,十六两制)特货必须缴纳捐钱四百元左右,取得税票后才准通行。(2)窝捐税、懒捐税及种烟牌照税。征税对象是种烟农户,规定种烟农户必须事先缴纳税款,领取牌照;农户种烟按窝征税;不种烟者需交懒捐税。目的是强迫农户种烟。(3)烟灯税。征税对象是烟馆经营者和吸食鸦片者。规定:凡开馆供人吸食鸦片和吸烟者本人都必须按罩灯收税。

    在湖南,仅通关税一项收人就十分可观,也成为各派军阀们角逐的首选目标。“从1920年到1930年,李烈钧的滇军、沈鸿英的桂军、蓝天蔚的湘系杂牌军、熊克武的川军以及当地五花八门的军队一直把持着这一要道(指从黔东经湘西重镇洪江,然后转往湘北常德或湘中的邵阳)上的鸦片烟税”。下列数据足以说明军阀控制的烟土买卖之兴隆重。“从宝庆(今邵阳)到长沙,每月的鸦片税在一百万元以上”。军阀在湘西洪江设立了特税检查所。在20~30年代,“仅贵州一省每年向洪江输人的鸦片额达三万担以上”。1930年,何键在邵阳设立了监护处,规定烟土护运费每担征收180~200元,“从1930年11月到1932年7月底的一年零九个月中,监护处共计收得护运费八百八十多万元”。从1930~1933年,湖南征收的云贵鸦片特税少则每年约300多万元,而洪江一处的特税就几乎等于宝庆、常德、津市、汝城、绥宁等各处税收的总和,约占湖南全省特税的45上,成为当时何键部队的一项重要军饷来源。“1933年下半年,何键又从特税中提取一百万元到广州定购军械”。所以说湖南许多防区的军费开支,除一年征收数年的田赋外,有很大一部分是依靠厉行鸦片专卖和强收特税获取。还有不少军队并不按月发给军晌,而是发给鸦片。特别是在打仗的时候,鸦片更成为鼓动士气,督促官兵奋勇杀敌的重要奖品。

    2.军阀们怎样收取鸦片特税。具体来说,各防区的军阀头目在各鸦片倾销口岸设立了所谓“禁烟查缉局”,名为严禁烟土贩运,实是重税而保护。烟商须按照买得的鸦片数量向禁烟查缉局缴纳运销捐税。其税率因内销与外销而异。内销鸦片只准其在省内运销,约每担征收200~300元的特税;外销鸦片可出省运销,约每担征收400~500元的特税。在鸦片运输途中,即使在同一防区内,每经过一道关卡又须向禁烟查缉分支机构缴纳定额的登记费,然后加贴印花标记。如在甲防区收买的鸦片通过乙防区出售,那就必须按照乙防区所定的章程缴纳捐税,否则目为私货,予以没收。因而一般鸦片贩卖商多与军阀相交甚密,拉拢行贿为常见之事,甚至利用军队武装押运强制通行。何键统治时期,为了帮助护运鸦片毒品,还专门成立了一支特种武装部队,在湘黔边境和洪江-宝庆线上进行武装护送。军商合作,利润分成,狼狈为奸。有些产烟防区,军阀们将生烟收集起来,自己设厂制造吗啡,然后高价出售,牟取暴利。何键曾经从上海请来制剂师在湘西凤凰设厂制造吗啡。湘西还有个军阀叫陈渠珍,“割据湘西,闭关自守,平时在其割据地抽收鸦片烟税,作为其军政费用的主要财源”。在湖南军阀当政时期,全省每年的烟税收入,“为公的达一千万余元,私人不汁其数”。

    三、鸦片贸易民国时期湖南社会的影响

    1.非法的鸦片贸易不仅成为湖南军阀们获取军费的摇钱树,而且往往被他们作为玩弄权术的王牌、诉诸战争的借口,从而加剧了民国时期湖南政局的混乱和动荡。作为实力军阀,其首要条件当然是必须拥有雄厚的财力。有了丰厚的军饷,才能养兵配备,在残酷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财源枯竭意味着军心动摇、军权削弱。湖南军阀们一旦面临这个困境时,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设法夺取税收宝地。解决的办法通常是诉诸于战争。20年代初赵恒惕发动的湘省援鄂之战,有一个重要理由,就是要“调走客军和杂牌队伍,重新掌握鸦片税收”。1923年谭延闿和赵恒惕之战,也是以蔡钜猷争夺烟税为导火线引起的。云、贵烟土,大部分要从湖南洪江进口外销。洪江一处烟税,占全省烟税的45上。谁控制了洪江,谁就可以发财,所以湖南军阀们常为争夺洪江而争战。1926~1927年,贵州军阀袁祖铭以北伐为名长期驻守湘西,不但占据了洪江这块税收宝地,而且还控制了沅陵、麻阳、晃县、芷江、通道、靖县、黔阳等县,独吞了由洪江入口的特税,严重地侵犯了湖南军阀的权益。唐生智几次敦请袁祖铭移驻鄂西均未成功,就派所属师长周斓杀了袁祖铭,查封了袁祖铭在常德所设的“元源记”、“泉昌记”两家烟土公司,并没收了所囤积的鸦片数十担。袁祖铭之死虽还有其他政治原因,但侵犯了湖南军阀在鸦片方面的权益,无疑是重要原因。正如一位学者所言:“鸦片战争是中英两国的国际性战争,而中国数十年的军阀混战也可以说是鸦片战争在国内的继续和扩大。”

    鸦片贸易也成为军阀之间进行政治交易的一种秘密手段。在1930~1934年期间,贵州军阀王家烈同毛光翔、犹国才争夺贵州政权。湖南军阀何键趁势极力拉拢王家烈,支持他夺权,以助他主政贵州为条件,要求王家烈能在鸦片外销上给予特别的照顾。由于当时战争频繁,贵州向湖南输出的鸦片一度减少,何键就通过王家烈的驻长沙代表胡羽高询问原因,王家烈立即下令将正运往四川的80多担鸦片中途截回半数,转运湖南洪江,同时又跟何键代表官鼎良商定,此后“每月专向洪江输送一至二批鸦片,每批约在四百担至五百担之间,以支援湖南财政”。作为酬报,何键则资助王家烈军费2万元,并以衡阳兵工厂造的枪械相支援,还赠送王家烈飞机一架。何键的目的是希望王家烈在贵州掌权后,把贵州的特货完全经由湖南运销,使湖南的炯源有着落。

    另外,有着“湘西王”之称的湘西军阀陈渠珍,长期割据湘西,霸占洪江特税,他一向反对何键。何键视陈渠珍为肘腋之患,想除掉他,就多次利用王家烈。两人在共同利益上互相勾结,对陈渠珍采取排挤夹击政策,最后对陈渠珍实施武力,迫使他离开了湘西这块税收宝地。

    2.鸦片贸易致使湘省烟祸蔓延,毒害了社会风气,危及民生。湖南自军阀统治以来,烟祸日趋蔓延。“军兴以来,烟土之多,烟民之众,言之骇人听闻”。各地军阀视中央禁令于不顾,竭泽而渔,干起了连清末统治者都认为后患无穷的蠢事,对湘省社会生活产生了极为有害的影响。

    第一,贩毒者甚多,形成了庞大的贩毒运毒队伍。由于鸦片买卖本小利大,常常一本万利,因而吸引着唯利是图的人甘愿以身试法,不惜肝脑涂地。在湖南,上至上流社会的官僚、军阀头目,下至下层社会的土匪、地痞和帮会势力,无不涉足于鸦片的走私贩卖,从中牟取厚利。据1920年上海《民国日报》报道:“最近武昌鲇鱼套车站扣留张署(指湖南军阀张敬尧)由奉天运到的烟子四十五袋,迭经各方呈诉,外人抗议,通国执言,犹卒被张督强迫运去。”当时的《北京日报》以“大员贩鸦片”为题抨击说:“此次鲇鱼套车站,破获某大员运湘之鸦片种子约万斤,以堂堂督军兼省长竟为此破坏道德,触犯刑律之事,吾不为堂堂之方面大员惜,吾实为共和国家之国民羞。”何键统治时期,更是督军大员组织军需人员贩运烟土。由于烟土运输路途险恶遥远,在黔东通往湘西南的商道上,过去都是山路崎岖,层峦叠嶂,渺无人烟,加之烟土又系贵重禁品,为特商的血本和部队的军饷所在,因此大小军阀都很重视,特意加派了得力的亲信部队护运,以策安全。何键成立的一支特种武装部队,常年在湘黔边境和洪江、宝庆线上进行武装押运。何键的手下湖南航空处处长黄飞,也因在贵州贩运吗啡东窗事发,被蒋介石政府在南昌处决。下层社会的烟贩也拉帮结伙,串通贩运鸦片。汤芗铭统治时期,小本烟贩还临时结伴而行,每人背上一个小包袱,时称“包袱帮”。军阀烟商们的军队、马帮日夜活跃在湘西南的商道上,“湘籍特商多为宝庆、湘乡人”。他们还在各经销口岸,大小城镇开设了许多烟馆、土膏店,经营着烟土生意。

    第二,烟馆林立于大邑小镇,吸烟者很多。种烟和贩烟的盛行,使得民国时期的湖南烟馆林立,烟民剧增。烟商们将生土熬制成熟膏,开办烟馆,设置红灯,供烟民吸食。在长沙,“军人售卖鸦片,烟馆遍及于省城”。皖系军阀张敬尧督湘的时候,“嗜烟成癖,相率效尤、督署人员上自参谋、秘书、顾问、谘议、副官,下迄兵士、仆、妾,皆烟瘾甚深。实地调查,合署烟枪及百杆,张督日须陈膏三两,张部七师士卒以及警察无不吸食鸦片,所得饷粮不能敷用,于是串通轮船水手、茶房,由沪汉各处贩土人湘,以致民间已经戒者,现复沾染,而青年染有新瘾者,亦复不少。一般流氓,大开烟馆。”不仅通都大邑烟馆林立,且穷乡僻壤亦有茅蓬草屋以供吸食,一时烟馆多于米肆,烟民剧增。从职业来看,实事上,吸烟者不仅有军人、警察、富有的官僚地主,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下层民众。从吸烟者的年龄看,吸烟者年龄最多的是41~50岁,其次是30~40岁,还有一部分未成年的孩子。从性别上看,男女都有,很多青楼妓女染有烟瘾,到1937年,湖南烟民已达285942人,仅次于四川。而以郴州一带,吸毒者最多。既严重地摧残了百姓的身心健康,又毒化了湘省的社会风气。

    3.军阀勒令湘省农民种烟,破坏了湖南农作物耕种的土壤环境,造成了此后多年的粮食恐慌,百姓乏食。自1907年清政府开始实施禁烟谕令后,湖南官绅普遍认为:“自种烟苗既未净绝,自难禁运烟土出境之实,”“禁烟要政。莫先于禁种。”于是下令州县各地销毁种烟田地。1909年,仅酃县就一次拔去烟苗13万平方米,1910年又拔去270万平方米,全省罂粟种植面积一度大为减少。然而这种势头并没有延续下去。到民国初年,湖南地处南北军阀必争之地,各派军阀为此不惜连年混战,为筹措军饷,竟强迫各州县农民种植罂粟而“不以禾稼为重”。张敬尧督湘时,下令“每田四百亩,种烟四十亩,每亩抽税二十元。长沙一县,就发烟种四万包”。赵恒惕治湘后,更迫令农民种烟,因“种鸦片税收比田赋大数倍”。于是湖南的产烟地迅速推广,形成了区域性种植,在湘西的湘黔边区及辰沅一带种植最为广泛,该区尤以慈利、石门、永定(今大庸)、龙山、淑浦、桃源等县种植最多,慈利县推广种烟后,广大农户一改“往时春田多种二麦,又颇艺豆”的农事习惯,“今则鸦片之利溥,民贪艺之,而麦种者寥寥矣”。而永定所产鸦片除供本地吸食外,每年还有价值10万两以上的鸦片销往澧州、常德等地。在湘南的湘桂边区如桂阳州、晃州厅(今新晃县)、武冈县等山区州县,出产鸦片也很多。在湘中地区,又以宝庆府、善化、新化、安化等县产量最大。如此广泛种植鸦片,致使许多“生产谷米的田地,变而生产鸦片”。新化县农户没有一家不种烟的,全县种烟的土地估计约达110万平方米。“在湘阴、石门、慈利等县,军阀迫令农民种烟,纳税充作军饷,倘有不遵从的,除罚洋以外,竟有处死刑者”。本来农民因为税重不愿种烟,但在这样的暴力压制下,也不得不种烟了,这样一来,民国时期,军阀统治下的湖南鸦片种植深入农村,许多生产米谷的田地,变而生产罂粟。相反,生产粮食作物的田地遭到排挤,逐渐减少。可是湖南的气候、土壤条件都不宜种植罂粟,而且产量极低、品质极差,加之成本高、税收重,农民本不愿种植。更为严重的问题是,种植罂粟时间长了,就会造成土质下降,粮食减产。在善化县,由于种植婴粟,“产粮之地年少一年,吃烟之人日多一日,以致粮价腾贵,风俗败坏”。湘西一带的肥田沃壤也因“多种罂粟,至为贫农”。由于粮食的减产,湖南在此后经常粮食短缺,闹饥荒。总之,军阀勤种鸦片的又一严重后果是造成了湖南粮食产量下跌,大大削弱了湘省农业经济,原为产米之区的湖南随后百物奇贵,米价持续上涨,农民更加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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