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承司令员、邓子恢副政委指挥中原野战军第二、六两个纵队,还有军区部队,在淮河北牵制敌方张、黄维两个兵团,以保障陈毅、邓小平指挥部队在商丘西南地区,为进行歼灭战做好准备。 具有战略全局眼光的刘伯承,对战场态势作了分析:平汉铁路的确山至孝感段已经被我破袭成功,吸引了华中敌军。 至于黄维兵团正遭到我军的侧击,目的是不使敌方的各个主力集结,使徐州失去支援。 敌方现代化大兵团必须依托铁路。 刘伯承凝视着津浦铁路淮北段,再三地寻找截断敌人的要点,他的手指点到地图上宿县,告诉李达说:“津浦路是敌军补给线。 分布在徐州、新安镇、砀山、台儿庄、蒙城的李弥、黄伯韬、邱清泉、孙元良以及李延年等几个兵团的供应必须依赖它。 因为陇海铁路的郑州、开封都为我解放。 怎样才能最有力地粉碎敌人集中兵力于徐州蚌埠地区与我决战的部署,首先还是在半腰上给它一刀,切断它的命脉。” 副政委邓子恢在中原军区的这半年里,从五六个战役的部署和指挥里,已经形成了对刘伯承牢固的信赖感。 刘伯承建筑在知己知彼基础上的战役部署,抓住关系胜负关键的现场指挥,发扬成果、改善提高战斗力的总结等等,这些都令邓子恢赞叹不已。 老练的政治委员常常要充分发挥并支持军事首长的决心,邓子恢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刘伯承对战役的进一步部署。 “必须把宿县拿到手,截断徐州与蚌埠的联系,阻断孙元良兵团北援徐州,即使孙兵团有北援的可能,也便于运动战中加以歼灭。 这一中枢为我截断,邱清泉兵团被迫从砀山、徐州赶来求援,可以减轻对我军会战重点的压力。 这一着,有利于掌握战役的主动权,更便于第一阶段歼灭其较弱的黄伯韬兵团。” “伯承同志的主张很好。” 邓子恢讲了自己的看法,说:“徐州的敌人处境困难。 西边的郑州、开封已经被我解放,陇海线中断,相反,我们可以利用洛阳、郑州、开封段加强运输。 中原局确定我去郑州加强工作,当然要特别做好财经工作,加速强化后勤保障。 军事上截断敌人中枢的决心,是打中要害的部署,我完全同意。 同时应该向陈毅、小平同志建议请他俩采纳,并要上报中央。 我相信中央必然会同意的。” 李达接着说道:“综观全局,首先必须切断敌人的交通枢纽,并保障我军的交通畅通无阻,以逐步造成围歼各个敌军,为最后决战创造有利的战场。 拿下宿县就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 师长的决心意图我是这样理解的。 从实力来看,宿县虽然有日本军队当年构筑的坚固工事,可是我中野的兵力、火力,特别是地方民工的支前和后勤保障,都足以实现这一意图。” 听了邓、李的看法之后,刘伯承表示:“这一点,我是想了好久了,至少有半个来月。 选择战场,占领要点,关系到战役的全过程,非得极端周密不可。 晚饭后我就完成这项作业,起草电文,明晨交卷。” 邓子恢劝他道:“伯承同志,你莫要太累了,况且眼睛又常发炎。”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为了决战,我也得加倍努力!”战役突破口一经确定,刘伯承显得有些激动。 “这次决战,我一定把后勤保障做好,要把弹药不间断地运到战士手里,同时组织好百万民工的战勤工作。” 李达知道,做好后勤工作,是对首长最有力的支持。 “全军都穿上棉衣,这个成绩很大,否则打不成仗的。 正规战、阵地战是要反复较量的,不是一拼一冲所能奏效的,取决于最后五分钟。 如果没有相当的物质做基础,成不了大事的,冀鲁豫的粮食和大车,功劳很大,我是忘不了的。” 刘伯承说,“李达,你要去表扬组织制作棉军衣的领导和工人,他们为决战尽到了责任的。” 参谋长点了点头说:“一定照办。” 邓子恢也谈了自己的想法:“按照中原局常委会的分工,我们这支牵制尾击部队将由豫西随黄维兵团进到淮海战场。 我去郑州、开封,负责城市工作,搞好生产,减少失业,管好运输,特别要关心铁路工作,执行正确的工商业政策,依靠人民。 是够忙的。 好在中原局机关也会派人进开封。 伯承同志,一切为着决战胜利,这一个中心任务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让你和小平同志放心。” 11月3日,由刘伯承起草的截断敌人中枢电文发出后,中央军委9日电复陈毅、邓小平,指出:“你们按照敌要总退却的估计,迅速部署截断敌退路以利围歼是正确的。” 10日,中央军委又电示陈邓:“你们主力是否到达宿县附近,并开始向宿县攻击。 你们务须不顾一切,集中四个纵队全力攻取宿县,歼灭孙元良部,切断徐蚌路。” 同日,中央军委又电告陈邓:“你们应集中全力(包括三纵、广纵)攻取宿县,歼灭孙元良,控制徐蚌段,截断徐蚌段,断敌退路,愈快愈好,至要至盼。” 中央大力支持刘伯承斩敌中枢的战法。 14日下午,中野三纵司令员陈锡联,按照刘伯承历来的规矩,由他率领各旅指挥员到挨近宿县的地方进行实地观察。 “要用刘伯承司令员的指挥方法,指挥员要亲自观察现场,来实现他的创议,坚决执行中央军委命令。” 陈锡联同各旅首长研究打法,选定突破口,就地明确了各旅的具体任务。 正规战须有强大的火力,刘邓陈首长命令一、九纵队的炮兵营配属三纵指挥,受到热烈欢迎。 对组织火力,协同动作,攻城准备都作了明确部署。 当晚,七旅先配合八旅拿下东关和车站,以火力控制东门外护城桥,防止敌人破坏,要为明晚的总攻作准备。 敌人还来不及把桥完全毁坏,解放军顶着敌人密集的火力,以极为迅速的行动,占领了这座护城桥的后半截,为总攻击创造了至关重要的条件。 15日凌晨4时,各夺关部队全部攻占了四关。 宿县守敌凭借城高(经过改造,墙高达十余米而且很厚)池深(护城河宽二十米,水深约三米半),企图作最后的挣扎。 粗黑矮胖的张续武中将,是敌津浦路司令兼宿县最高指挥官,他对完善周密的火力配系存有过高的幻想:城墙前有地堡,城墙根有暗堡,城墙腰、顶都有射孔,连城墙外部的墙头也有暗堡。 火力的配置可直射、侧射、斜射,组成明暗火力相结合的交叉火力网。 再加上城里有12500余人的兵力,他们是装备精良的正规军,是黄伯韬第七兵团第二十五军的第一四八师。 黄部此时正在徐州以东被华东野战军紧紧围困,无力突围,既不能出海逃生,也不能南窜与援军汇合,这对处于宿县孤城的一四八师所造成的心理杀伤更是无法估量的。 解放军中野三纵队拿下四关后,士气高昂,再经过一个白天的休息,精力更是充沛。 陈锡联司令员要求全纵上下,都要切实理解这一仗的重大意义,要把邓小平政委的指示变成每一个指战员的思想。 邓政委指示:此次中原野战军四个纵队,宽正面挺进津浦线,夺取宿县,控制徐州、蚌埠段,对直接配合华野歼灭黄伯韬兵团,对防止徐州敌重兵集团南逃,特别是对阻止由平汉线确山东进急援徐州之敌黄维兵团有重大意义。 我们占领了宿县,控制了徐蚌线两侧广大地区就有了战场,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黄维兵团,发展淮海战役的胜利。 淮海战役关系到革命进程,必须全力以赴,愈坚决、愈大胆,就愈能胜利!陈锡联反复思考如何顺利完成如此重大任务,他心中暗地里给自己规定了本次战役的目标是“硬是要创造一次攻坚战,包括街市战的优良战绩。 以报答鄂豫皖老根据地人民,他们是这支队伍的老根子,同时也以此向晋冀鲁豫边区人民表示感激之情,是他们把优秀儿女送到这支部队。” 下午17时,总攻开始。 南北两关提前一刻钟展开颇有声势的佯攻,给敌人造成了错觉,趁守敌队伍忙乱之际,七旅和九旅同时向东门和西门发动主攻。 万事开头难,打仗更是这样。 西门方向,怎样搭桥过河接敌成了大难题。 二十五团三营的战士杨守业设计了滑竿架桥法,既省时、省人力又稳固,副营长武银河及时向团里做了汇报。 张庆和团长是细心人,带领了营连干部摸黑到桥头,进行实地操作。 武副营长率领四名水性好的战士到了河边,一个战士身上吊一根绳子悄悄地游到对岸,于是就测到了河面的精确宽度。 回来后,赶紧按照绳子的长度做了几副同样长度的桥板。 总攻击命令一下达,九旅的强大火力压制并摧毁了守敌的前沿火力点,同时封锁了城墙上的射击孔。 七连冒着敌人的炮火前去架桥,敌人的炮火几乎全部打在桥头上。 七连接连五次架桥都没有成功,同时七旅攻破东门的消息传到二十五团,张庆和团长请求童国贵旅长批准他亲自前去架桥。 童旅长指示:“要沉着,组织好火力,集中全力封锁敌人的射孔。” 张团长毫不含糊地执行了上级的指示,在强大的优势火力下,他指挥七连的健儿猛虎似地完成了架桥任务,这是第六次的面敌作业,仅用了一分钟。 架桥最终成功。 七连为了全旅顺利完成任务,做出了重大的牺牲,全连仅剩下十六个人。 全旅、全三纵队、以至于中野首长都称赞道:“宿州西门这座桥,是二十五团三营七连指战员用生命和鲜血连接成的。 他们是真正的人民英雄!”工兵连爆破小组的两名爆破能手闪电般地冲过桥去,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桥西的岗楼飞上了天。 第二个爆破组紧跟着冲上去将要靠近城墙时,桥西北侧敌人的一个暗堡里突然喷出了火舌,两名爆破手倒在血泊里。 工兵连长正要准备命令第三个爆破组跟进时,他忽然看见交通壕里跳出一名战士,他是四班长翟明福,刚刚猛冲到桥头,又中弹倒下了。 突然翟明福又从地上跃了起来,用尽全力踉跄地向暗堡扑去,一声雷鸣似的巨响,暗堡被炸毁了,四班长翟明福与敌人同归于尽。 翟明福以身许国的英雄业绩,激励着他的战友。 第三、四、五爆破组一个挨着一个冲上前去。 爆破声中,城楼砖石横飞,烟尘弥漫,城墙炸开了大缺口。 由轻重机关枪、山炮、野炮、迫击炮组成的强大火力网,掩护了突击营、尖刀连攻向城里,先头部队突破了小东门,占领了一些工事,站住了脚跟,被佯攻吸引到大东门的敌人急忙转回要向小东门反扑已经来不及了。 嘹亮的冲锋号响起来了,七旅和八旅二十二团一齐向城内发起攻击,赵旅长的指挥所也随之跟进,从发动总攻到攻入城里,仅仅用了四十分钟。 困兽犹斗,东门方向的敌人越集越多,火力也越发强烈,先头部队遇到阻力,敌人正要进行反扑,形势严峻!“占领制高点!”赵兰田高声命令。 部队立即登上城内多处房顶、城墙,以密集的火力封锁街道打击反扑过来的敌人。 街市战又是一场恶仗、硬仗,城里的大街小巷都修筑有掩体工事,敌军凭借密如蛛网的工事,企图顽抗,夺取每一条街巷,都须付出代价。 进入夜战,三纵队的东西两支部队的战斗序列始终没有乱,能以班排为单位,形成小股部队,做到了互相穿插,互相掩护,互相支援,协同动作,十分协调。 由东往西攻进的七旅,得到八旅二十二团的投入战斗后,赵旅长及时地兵分三路,两翼沿着城的南北墙攻击前进,掩护主攻部队向城中心推进,把敌人压到十字街头。 九旅二十五团三营八连高玉岐连长在突破口的争夺战里胳膊负伤,他仍然决心确保城墙的突破口,他和十几名勇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突破口绝不能丢失,即使全连牺牲也绝不后退一步。 在第一次突击中,一名新战士提了一筐手榴弹,冲在最前面负了伤,他躺倒后还使劲地向暗堡扔过去18颗手榴弹。 第二次突击开始,高连长带头喊道:“同志们,全连就剩下我们这十来个人了。 冲上去,为战友报仇!我们要死也只能在城墙上和敌人拼死,绝不能死在城脚下!”高玉岐带伤的胳膊,并不影响他一手提机枪一手扔手榴弹掩护战友。 排长高全城的嘴被炸伤了,处于昏迷状态,喊杀声震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又冲上前去。 战士郭贵礼、魏兴泉两人最先登上了城墙,高连长紧跟在后,指示司号员吹起了嘹亮的冲锋号。 下面的几名战士也一跃而上,高连长立即把全连剩下的14名健儿重新编队,组织起猛烈的火力,控制了突破口。 九连以最快的速度跟随八连,闪电般地登上突破口,协同八连连续地打退了敌人从突破口两侧的反扑。 他们充分发扬白刃格斗的勇猛精神,三营完全占领了突破口和周围有利地形,掌握了主动权。 一营迅速登城,在城门楼上遭到了来自三面之敌的反扑,二连干部全部伤亡,全连打剩下20多人。 三连紧跟二连攻进城内,协同二连战士击退了敌人的三次反扑,连长率领战士直捣敌县政府衙门。 一营营部和一连沿城墙向北,尾敌插向北门。 二营先头四连击退敌人,沿街向东南方向进攻;李富治营长率五、六连向西半城北部发起进攻。 二十五团完成了架桥、突破、巩固突破口任务,为后续部队开辟了通向纵深的道路,并向纵深发起了进攻,虽然伤亡大,可是俘敌500多人,毙敌1000多人,二十五团还是得多失少,合乎刘伯承的战术效益:敌消我长、敌亏我盈。 敢于牺牲,才能取得更大的胜利。 童旅长的指挥所一再地向东迫近,紧靠主攻部队向战斗纵深发展,第二梯队的二十六团由尹书信团长指挥的3个营,兵分两路,一路沿西大街南侧向东进攻,一路向东南方向进攻。 两路攻势锐利,干脆利索地消灭了敌人。 二营张敬民营长仅留下一个加强排坚守南门,他集中使用兵力,带领全营无比迅速地冲向十字路口,首先到达分界线的左侧。 二十六团按时到达十字路口会师点。 尹团长是一位善于捕捉战机的指挥员,把二营留下与友邻部队会师,他又率领一、三营沿南街向南继续发展纵深战斗。 在我主力部队的铁拳打击下,西南城南半部的全部敌人被彻底消灭,俘虏了3000多人,毙敌数百人。 旅预备队八十团又全部入城,很快地歼灭了西半城北部的敌人,俘虏了530多人,毙敌1000多人,缴获山炮、迫击炮、60炮共86门,还有众多的马匹和物资。 到了23时,七、八、九旅在城中心十字街口胜利会师。 一股逃出发电厂的残敌,在强大政治攻势、喊话攻心战下作了俘虏,守敌最高指挥官张绩武和司令部300余人,还据守城西南角的福音堂,企图依托“永久性工事”,以及钟楼居高临下的优势进行顽抗,墙外四辆装甲车不停地以交叉火力封锁了进攻道路。 当政策攻心劝降无效后,16日2时许,十九团发起攻击城头上的山炮阵地,连续炮击命中福音堂钟楼。 八旅工兵连田生贵排长率领爆破小组,先炸毁一辆装甲车,另外三辆慌张逃跑的装甲车掉入沟里,被全部俘获。 田排长立即命令战士调转装甲车上的火器,向福音堂守敌射击。 张绩武慌了手脚,一方面令参谋长韦编少将发电报给徐州“剿总”刘峙总司令,表示“尽力固守,誓与宿县共存亡,不成功便成仁”;另一方面,他匆忙带着两个中队往南门逃跑。 刚离窝不远,就被十九团五连一班拦头截住,敌人企图钻进就近的两个院子躲藏,机警勇敢的班长李振堂立即发起冲击,解决了后院的40余个敌人;前院的敌人反扑过来时,李振堂早就砸开刚缴获的两箱手榴弹,全班6名健儿连续将手榴弹掷向敌人,把敌人统统逼进房子里,李振堂班冲到门口,高高举起手榴弹,齐声高喊:“缴枪不杀!”两个中队150人,个个举起双手,服服帖帖地作了俘虏。 “我是商丘兵营管理所中尉文书方晓兮。” 满脸抹了锅灰的矮个儿自报身份。 “别胡扯,你是大官儿。” 李振堂责问他。 张绩武无法再伪装下去,韦编已经承认自己是少将参谋长,他只好表明自己是中将司令。 “你的永久性工事,”陈锡联司令员借助于马灯的光亮,看了左腕的美国军用手表对张绩武说,“从发起攻击到抓到你,全过程才10个小时,现在是16日3点钟。 请你这位中将去军官教导团,好好想想你们对人民犯下的血债,人民是怎样恨透你们。 我们解放军是依靠人民,军民血肉相连才打败你们的。” 张绩武一副举止无措的窘态,口口声声答应道:“是,是……”黎明前的寒风加深了他那尴尬的表情。 七、九旅的指挥员来到陈锡联跟前,接着八旅的领导也走过来。 在黎明前的微熹里,彼此相互握手拍肩,高兴了一阵子。 心直口快的猛将、纵队副司令员刘昌义开了腔,激动地说,“我跟着九旅前进,打得太好了,漂亮得很。 我离开太行不到3年,在大别山打游击,我们的这支队伍进步得真快,攻坚战、街市战打出名堂来了。 七、八两旅也都超过纵队的要求。 我学习到许多东西。” 向来不轻易表扬人的刘昌义这一番心里话,使各旅的指挥员特别感到欣慰。 尤其是童国贵的九旅,抗战中是受过刘昌义指挥、带领的部队,勇猛的战斗作风打好了基础,而今天有更顽强的表现,因而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荣誉感,这恰恰是一股难以估量的战斗力。 陈锡联乘干部集中的机会,简要地指示说:“战役就要进入关键阶段,今天黄维兵团要闯进阜阳。 这个敌人第十二兵团,编成才3个月,专门用来对付我中原野战军的,不可轻敌啊。 第十八军是蒋介石的主力之一,要认真对待,做好准备。 你们把队伍带到宿县西南,具体位置参谋长有专门安排。 我要求你们赶快接收新兵,消化解放战士,组织上得以充实加强。 至于利用空隙如何整训,另有要求。 力求抓紧时间,突击薄弱环节,尤其是土工作业,要学会筑工事,围困并歼灭敌人。 看谁最顽强,谁就能胜利。 这是一次有关中国命运,革命转折的大决战,包括我在内都要下决心:只能打胜,为了胜利不顾一切。 像陈毅司令员指示的那样:现在同敌人拼,对我最有利,错过了这个良机,子子孙孙会抱怨我们的。 攻克宿县,实现了刘伯承斩断敌人中枢的战略构思,打到了敌人致命点,造成了对徐州 国民党军的战略包围,截断了他们南逃的退路。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动机就是阻止黄维兵团北进。” 攻下宿县为淮海决战创造了良好的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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