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尔骑兵 公元558年12月底的某一天,君士坦丁堡城内人山人海,但并不是为了庆祝圣诞节,而是在迎接一支来自东方的奇异使团。在各个街头巷尾,市民们到处都谈论着一个闻所未闻的名字:阿瓦尔人。乍看上去,这个游牧民族与阿提拉的胡人或辛尼昂的保加利亚人没有太大区别:一样的服装,类似的语言和风俗,相近的“秃顶+猪尾巴”发型,只是多留了一些头发,并用丝带扎成许多条辫子而已。如果换在同时期的中国南朝,饱读诗书的士大夫们肯定会毫不迟疑地赠给这些人一个恰如其分的外号:索虏。从匈奴直到满清,这样的大辫子始终与中华帝国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过在欧洲,人们对这样的装束还是很好奇的。更何况,阿瓦尔使团此行并没有任何恶意,而是来向东罗马帝国寻求友谊和帮助的。 征服阿提拉后裔后, 阿瓦尔人并不满足于现状。 约公元五百六十年, 阿瓦尔人挥军攻打多瑙河北部的斯拉夫人, 斯拉夫人投降并且归附。亚瓦尔人立即仿效阿提拉, 企图将欧洲纳入势力范围。 不过, 他们的计划受到挫败。 公元五百六十二年, 法兰克王奥斯特拉西亚(Austrasia)的西吉伯特一世(Sigebert I)在图林几亚(Thuringia)打败亚瓦尔人。 公元558年12月,阿瓦尔人使团进入君士坦丁堡。这个头上梳着长辫子,满身全是马粪味的使团给拜占庭民众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但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尼还是“一视同仁”的把这个使团当作和其他野蛮人一样,想要用拜占庭的财宝把他们收买,作为自己边防的雇佣军。虽然赏赐给他们大量的贵重礼物,但是却对阿瓦尔人所要的土地和年贡避而不答,用空洞的语句搪塞掉。就像梅南德所说:“无论阿瓦尔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在这两种情况下,罗马人都将是获利者。”普罗柯比则是从反面说:“罗马人民的钱财在查士丁尼活着的时候就被查士丁尼挥霍光了。”可是,最不幸的事情是拜占庭人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阿瓦尔使团未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查士丁尼对这个初到欧洲的游牧民族缺乏了解,特别是不清楚其真实实力,所以只赠送给对方少量的礼品和一些空洞的承诺。但没过几天,他们就将为自己的草率决定后悔。阿瓦尔使团刚刚离去,公元559年春,斯拉夫人在保加尔人首领扎伯干的率领下通过冰封的多瑙河,直接扑向巴尔干半岛腹地。他们的7000铁骑在色雷斯和马其顿长驱直入,扑向巴尔干腹地,沿途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君士坦丁堡危在旦夕。查士丁尼只得在这时重新起用年近古稀的老将贝利萨留,盛夏时分,在大批斯拉夫援军的帮助下,扎伯干的军队在色雷斯和马其顿长驱直入,逼近了君士坦丁堡,离提奥多西城墙只剩下30公里的距离。衰老的查士丁尼措手不及,他的主力部队正奔波于意大利北部山区,以及北非和叙利亚的沙漠地带,无法及时返回;城内的近卫军多年来不曾参加过野战,此时更无一人敢于出城抗敌。看来坚壁清野是唯一的选择,但是且慢!在万众惊愕的目光中,年近古稀的贝利撒琉将军告别了多年以来的赋闲生活,重新走进了军营,保加利亚人的狂妄举动令这位年迈的将领重新产生了披上铠甲的激《百度》情。在60万人口的君士坦丁堡城内,只有3百名老兵自愿随贝利撒琉前往沙场,不过他们的经验和勇气已经足以保加利亚可汗吃到苦头。在一场树林中的伏击战中,扎伯干只损失了4百名骑士,却丧失了全部的信心:他赶忙吸取教训,开始了缓慢的撤退。 在树林伏击战中拜占庭人获得全胜,暂时止住了保加尔人的前进步伐。和平恢复之后,拯救君士坦丁堡的贝利撒琉却没有得到任何奖赏。皇帝认为,他在以往的多次战争中已经为自己积攒了充足的财富和名誉,多一分无助其增,少一分无助其减。更加糟糕的是,两年之后,贝利撒琉的名字被牵涉进一桩谋反案,仅仅靠着皇帝仁慈,这位老将军才得以安度晚年,但却被剥夺了大部分财产和全部荣耀。他人生的最后8个月自由时光平淡而又绝望,以至于后人甚至以讹传讹地传说,皇帝命人挖掉了他的双眼,使其只能在击败扎伯干可汗的那座城门里向路人乞讨度日,口中还念念有词:“行行好,给贝利撒琉将军一个铜板吧!”而在贝利撒琉去世后的8个月,查士丁尼大帝也在***会各派与赛马迷联盟的不断争吵中龙驭上宾,时为公元565年11月11日。作为贝利撒琉的秘书,查士丁尼朝最伟大的历史学家普罗科匹乌斯用他的《查士丁尼战争史》三部曲讴歌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而用另一部《秘史》痛斥了他的伟大君主及其配偶。 随着查实顶尼,贝利撒留这批伟人陆续离开人世,查实顶尼的复兴的最后希望也终于化作乌有。 我们无需对这个蒙古味十足的名字感到惊讶,因为保加利亚可汗扎伯干的大前任--就是他的祖父--就叫“蒙古儿”(也可以译作“莫卧儿”),而扎伯干的一位后裔--也是保加利亚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之一--居然名叫“忽必烈”。 伯颜即位之时,欧洲各国几乎都处在分崩离析之时,西部的法兰克王国已经分为四个国家、凯尔特人与盎格鲁--撒克逊人正在大不列颠岛上互相厮杀、伊比利亚半岛的西哥特和苏维汇人准备平分西班牙、莱茵河和多瑙河上游更是喊杀声不断。当斯拉夫人、保加尔人、波罗的各民族对阿瓦尔人宣誓效忠时,伯颜就开始了他的“二十年战争”而战争的第一个对象居然是强大的奥斯特拉西亚王国。这次突然袭击出师不利,法兰克人在易北河畔的密林中设伏,大破对地形不适应的阿瓦尔骑兵。同年,西突厥可汗室点密派使者到君士坦丁堡,质《百度》问东罗马帝国帮助和收容阿瓦尔人之事,并威胁要发动入侵欧洲的战争。查士丁尼听说突厥人与阿瓦尔人的关系后有些吃惊,尽管没有当面屈从,却对阿瓦尔人提高了警惕。这时,伯颜不宣而战,偷袭奥斯特拉西亚,结果反遭失败的消息传来,更加深了他心目中阿瓦尔人实力有限,而且不值得信赖的负面印象。次年,伯颜出于对室点密的恐惧,派使者到君士坦丁堡,请求在多瑙河下游拨一块领土给自己,遭到查士丁尼干脆的拒绝;随后,这些使者在君士坦丁堡的市场里采购了一批武器,查士丁尼又指使一名叫波努斯的将领在城门将武器全部没收,两国关系由此恶化。等到查士丁尼驾崩后,老皇帝尸骨未寒,新皇帝查士丁二世便宣布停止对阿瓦尔人的资金援助。正巧伯颜派使者前来交涉,要求比以往更多的钱财,并且还列出了一个包括黄金首饰在内的奢侈品清单,惹得查士丁二世勃然大怒,当庭辱骂阿瓦尔使者说:“不要脸的死狗!看朕割掉你们的猪尾巴!”于是当真将这些人剃了辫子,发送到小亚细亚的采石场去当苦力,两国从此反目成仇。消息传来,伯颜可汗愤恨不已。但突厥人正在日夜西进,而法兰克之仇未报,他深知自己此刻绝不能四处树敌。偏偏公元566年的冬季特别寒冷,东欧大雪纷飞,一连下了5个月,阿瓦尔人的牛羊大批冻饿而死,族人无以为生,只能发动新的战争。是年早春,伯颜亲率举国之师渡过易北河,在一场大战中将奥斯特拉西亚军队诱入“魔法之圈”,生擒了西吉贝尔特国王,为4年前的失败报了仇。不过,伯颜并无意处死这位克洛维的孙子,他需要的只是补给。于是,西吉贝尔特在缴纳大量赎金和粮草之后,便重获自由,还与阿瓦尔人结成了同盟。伯颜可汗达到了目的,欣然地班师回国。 一个千载难逢的利好机会正在南方的多瑙河中游等待着他。 在几年的和平后战事重开,公元591年拜占庭和波斯人订立友好条约后,北方的游牧民族便成了拜占庭帝国要对付的首要敌人。拜占庭皇帝莫里斯自带一个军团,将军普利斯克斯(Priscus,后为拜占庭皇帝福卡斯的女婿)也带领一个军团,共同对付阿瓦尔人准备收复失地。对于多布罗加和多瑙河北部的推进让阿瓦尔人不寒而栗,伯颜意欲先发制人,率领大军攻打拜占庭堡垒亚德里亚堡(Adrianople),可是由于拜占庭皇帝直接指挥下的拜占庭军队气势高扬,阿瓦尔军队几乎到处都受到严厉的打击。一个月来,阿瓦尔人没有任何战果,土地反倒迅速收缩,黔驴技穷的伯颜不敢硬碰硬,开始鸣金收兵,仓促撤军。公元593年,拜占庭军队再次进攻阿瓦尔人。这次只由普利斯克斯将军带队,他们从多瑙河下游北进,迎面碰上了保加尔人的军队,两军厮杀很久,也没有分出胜负。阿瓦尔人对拜占庭人的挑衅行为十分不满,第二年夏季发动攻势,接着,伯颜再次攻拜占庭帝国,占领贝尔格莱德,洗劫了麦西亚。一直把战火烧到了爱琴海沿岸。 597年,塞萨洛尼基被阿瓦尔人团团围困,拜占庭人即将丢失巴尔干半岛的最后一座堡垒。但普利斯克斯指挥的军队所向披靡,很快便为城市解围,在一年的拜占庭绝对优势战争中,阿瓦尔人节节败退,最后彻底让出多瑙河以南的巴尔干地区。伯颜率军北撒, 普里斯卡斯乘胜追击, 两年后亚瓦尔人于提萨河(Tisza)河畔被普里斯卡斯彻底击败。公元600年,年迈的伯颜与普利斯克斯签订合约,重新承认拜占庭帝国对于多瑙河地区的主权,亚瓦尔人暂时放弃攻打拜占庭帝国, 向意大利进军。 亚瓦尔人趁伦巴第人迁离潘诺尼亚, 在七世纪初占领该地。 阿瓦尔帝国 加洛林王朝还将法兰克国家的统治向德意志的西北地区和斯拉夫人统治地区扩展。在与匈牙利的阿瓦尔人的战争中,加洛林王朝也取得一定成功。阿瓦尔人对巴尔干半岛的征伐劫掠导致了这一地区(除了君士坦丁堡之外)城市社会的明显衰落。阿瓦尔人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 阿瓦尔人与伦巴第人(The Lombards)的联军, 在公元五百六十七年征服格庇德人(The Gepidae), 影响力由伏尔加河一直伸展至现今奥地利一带。 阿瓦尔帝国的建立 自阿提拉的匈奴帝国瓦解后,残留在黑海北岸的另一些匈人部落分成了两大部分:库特利格尔匈人,在亚速海西北过着游牧生活;乌特格尔匈人常在顿河河口放牧。大约在545年,由于拜占廷查士丁尼皇帝的阴谋煽动,乌特格尔人的首领桑第克进攻库特利格尔人,对其进行了十人抽一的屠杀(548年)。库特利格尔人在其首领扎伯干的率领下起来对支持他们敌人的拜占庭进行报复。扎伯干于558-559年冬天率其部落越过结冰的多瑙河突然出现在君士坦丁堡城下,但是被名将贝里撒留打败,返回顿河草原,在那儿他对桑第克采取敌对行动并一直持续下去。 西方:颇强的法兰克王国,甫经图林根一役,再向西扩展显然是不明智的。 南方:极盛时的拜占廷帝国,新灭了东哥特、汪达尔两国,得到了意大利和阿非利加。帝国北部有一系列的天然屏障作掩护-高加索山脉、黑海、多瑙河等,多瑙河边境布有重兵把守,并有格皮德人、伦巴德人阻隔其间。况且至少表面上拜占廷与阿瓦尔人还保持着同盟关系,尽管是极不稳固的。 北方:散居着斯拉夫人,没有多少油水。 西南:多瑙河中下游,有两个相邻的日耳曼蛮族:伦巴德人居于西边的班诺尼亚,格皮德人居于东边的古达西亚地区。以前格皮德人曾归顺于匈奴,后来举起反旗,搞跨了匈奴帝国;伦巴德人因帮助了拜占廷对东哥特的战争,为查士丁尼大帝默许而进入多瑙河以南地区居住。这两个民族实力不算强,且互相敌视,倒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公元565年,阿瓦尔人历史上最伟大的可汗伯颜继承汗位,开始了阿瓦尔人在欧洲历史上最具威胁的时期。富有才能的新可汗伯颜(Bajan,约565年即位)鉴于形势,采取了与伦巴德人结盟攻打格皮德人的战略。567年,阿瓦尔-伦巴德联军侵入了格皮德,将其夷为平地,并杀其王库尼穆得。潘诺尼亚是古罗马帝国时期设立的一个省,在蛮族入侵时代先后曾为马科曼人、哥特人、汪达尔人、匈奴人所据,而当时占据此地的是伦巴第人。可能是出于对北方法兰克人和西进的阿瓦尔人越来越大的压力,伦巴第王阿尔伯因跟阿瓦尔汗王伯颜达成了一项协议:伦巴第人与阿瓦尔人联合进攻盘踞意大利北部的吉别达伊人,成功后由伦巴第人占有所征服的土地,伦巴第旧地即潘诺尼亚则让给阿瓦尔人居住。吉别达伊人是公元4世纪从哥特民族中分出,也系日耳曼人大迁徙中的一员,曾遭受匈奴人的奴役,在阿提拉死后联合了东哥特、法兰克等民族一起摧毁了匈奴帝国而定居于昔日阿提拉营帐驻地潘诺尼亚。事情意外地顺利,吉别达伊人很快为联军所攻灭,伦巴第人信守约定全体迁居于北意大利建立了伦巴第王国,并长期与南方的拜占庭势力和罗马的教皇势力纠缠较量。迁居潘诺尼亚后,阿瓦尔人终于获得了一个稳定的地盘,也有了一个区别于酷寒荒野的顿河草原的温暖的家。此后的阿瓦尔骑兵正是从这出发袭扰整个欧洲的。 格皮德既亡,伦巴德王阿尔波因(Alboin)慑于阿瓦尔人的声威,于次年将居住的班诺尼亚等地交与阿瓦尔人,率部众向南迁徙,进入防守空虚的意大利,把拜占廷军队从大部分地区赶了出去,建立了伦巴德王国,定都于帕维亚。阿瓦尔人入占了以上两族旧居地,并将营帐置于以帕诺尼亚河流域附近的匈牙利草原上,靠近伟大的阿提拉的旧都所在地。伯颜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完成了阿瓦尔民族在潘诺尼亚的定居。 格皮德、伦巴德人一亡一走,呈现在阿瓦尔人面前的就是拜占廷帝国的多瑙河防线。恰在此时,拜占廷人在东面与波斯人的战火又起,大批军队东调,多瑙河的防守非常薄弱,拜占廷期望依靠增加赎金的方式消弭野蛮人的窥视(贡款达每年7万索里得)。在与昔日盟友开战以前,伯颜可汗没有忘记在570年前后先征伐昔日战胜过他们的法兰克人,早在伯颜上台之前的562年阿瓦尔人曾经向法兰克王国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击,结果是在图林遭受惨败,这个仇恨身为草原天之骄子的伯颜自然无法忘记,在稳定了汗国的地位后,570年伯颜立即发动了对法兰克王国更大规模的进攻,这次伯颜没有冒然进击,而是采取且战且退的战术将东法兰克国王希格贝特大军引进了埋伏圈(“即后来故事所称的魔法之圈”)成功大破法兰克人,并利用此战压迫法兰克人与之结盟。 击败了希格贝特,可以保证在未来对拜占廷作战时法兰克人不至于在后面作梗。然后,伯颜不失时机地开始了对拜占廷的侵寇。游牧人骑兵一次次地渡过多瑙河,冲向了东帝国的软腹,相继横扫了美西亚、色雷斯、伯罗奔尼撒等地,一度还威胁了首都君士坦丁堡。伯颜可汗在其征战的晚期,才真正地遇到了挫折。在六世纪的最后几年,拜占廷莫里斯皇帝(Maurice)和他的将军普里斯卡斯在黑海和提埃斯河(即蒂萨河)之间与阿瓦尔人进行了一系列的作战并取得胜利。601年,普里斯卡斯甚至渡过多瑙河,追击到了了匈牙利草原,又一次取得决战胜利,杀死了可汗的四个儿子。次年,伯颜可汗死,征战暂时告一段落。继任的阿瓦尔可汗转而攻击当时处于伦巴德人势力之下的意大利,610年,其可汗占领并洗劫了弗利奥尔。619年,他趁在色雷斯的赫拉克利庞蒂亚(即埃雷利)与拜占庭皇帝会谈之际,背信弃义地袭击拜占庭皇帝希拉克略一世(Heraclius I),随即向君士坦丁堡进攻。袭击和进攻都未成功。然而,波斯王科斯罗埃斯二世(Chosroes II)对拜占庭的敌视使阿瓦尔人获得了一次意想不到的好机会,波斯与阿瓦尔人联合围攻君士坦丁堡,前者从小亚细亚,后者从色雷斯出兵。626年6-7月,当波斯将军沙赫巴拉兹从小亚细亚的一端横穿而过到达另一端,在博斯普鲁斯入口处的卡尔西顿扎营时,阿瓦尔可汗抵达君士坦丁堡城下。当时希拉克略皇帝在高加索前线,他不在时君士坦丁堡由他的行政官波努斯戍守。626年的7、8月之交,阿瓦尔人对该城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这种局面是君士坦丁堡以前所未遇见过的。但是最后,拜占庭舰队及时赶到,阻止了波斯人与阿瓦尔人的联合行动。拜占庭以惊人的代价打败了阿瓦尔人的每一次进攻,阿瓦尔可汗撤围,退回匈牙利。 在战场上,阿瓦尔常常以一种名叫“阿瓦尔环形阵法”(the avars ring)而致胜,该阵法是将众多的军帐摆成圆形,而把指挥总部和大本营置于其中。后来入侵的蒙古人也常常使用类似的阵法。791年8月,为反击阿瓦尔人三年前的侵寇,查理亲自进军阿瓦尔汗国,一直打到多瑙河和拉布河的合流处。获得决定性的胜利。阿瓦尔人在其居住的皮帐宿营地外加上一圈木质的栅栏,并吸取了一些类似罗马人围墙地概念,组成了“塞堡圈”。其外围由一定宽度的城墙和墙垛组成,墙下修筑有一定深度和宽度的壕沟,沟里设置有削尖的木桩等阻止敌人进行速攻的设施。 795年,查理曼之子丕平得到弗里奥尔边区的埃里克侯爵的之助,攻打阿瓦尔人的“塞堡圈”,夺取了阿瓦尔人的部分财宝,即阿瓦尔人从对拜占庭世界进行的两个世纪的攻击中获得的战利品。埃里克把找到了阿瓦尔人财宝装满15大车献给了查理曼,不幸的是侯爵自己中伏阵亡。796年,查理大帝以极为出色的战略战术,指挥大军从三个方向攻入敌营,摧毁了“阿瓦尔环形阵法”。丕平在第三仗中捣毁了阿瓦尔人的“塞堡圈”,夺取了剩余的全部财宝。阿瓦尔人遭受了毁灭性打击,精华几乎损失殆尽,残余力量被驱往了蒂萨河以东。其首领土屯,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向大帝臣服。阿瓦尔人的统帅都顿“皈依”了基督教,并尊查理大帝为教父。为了统治阿瓦尔人,查理大帝向阿瓦尔贵族勒索了大量的物品和食品,作为对这些合作的回报,他赦免其性命,甚至还将部分王室地产分赐给阿瓦尔贵族。阿瓦尔人的一位首领,他领有古代突厥蒙古族的“吐屯”称号,在796年以前来到埃克斯拉夏佩勒(亚琛),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799年,他起义反法兰克人的统治,但这是最后一次斗争了。在他遭到惩罚之后,一位名叫佐登的阿瓦尔新首领从803年起长期屈服于法兰克人的统治。805年,一位教名为塞俄多尔的可汗作为查理曼的属臣统治着阿瓦尔人。查理曼统治末期,阿瓦尔人可汗塞俄多尔放弃了多瑙河北岸,迁往卡农图姆和沙巴里亚之间的班诺尼亚西部。9世纪末,原阿瓦尔人的地区在两个国家之间被瓜分了:一个是斯维雅托波尔克统治的斯拉夫人的帝国,称之为大摩拉维亚国,它包括从波希米亚到班诺尼亚之间地区;另一个是保加尔人的突厥汗国,它包括匈牙利南部、瓦拉几亚和巴尔干山以北的保加利亚。尤其是保加利亚的乌基杜尔部(或称乌基尔部,该部把它的部落名给予匈牙利)占据着喀尔巴阡山山脉以东与以南的地区。在饱经灾难之后,阿瓦尔人已无力使自己免受来自斯拉夫人和保加利亚人的双重压力了。查理曼统治末期,在他的许可下,阿瓦尔人由可汗帖奥朵勒率领放弃了多瑙河北岸,迁往卡农图姆和沙巴里亚之间的班诺尼亚西部。多瑙河东部落入了保加利亚手中,它包括匈牙利南部、瓦拉几亚和巴尔干山以北的保加利亚。西部地区先建立斯拉夫人和巴伐利亚的殖民地,九世纪后期这里兴起了斯拉夫人建立的大摩拉维亚国,它包括从波希米亚到班诺尼亚之间地区。九世纪末马札尔人从东方来到阿瓦尔人的故地,成为又一个新的“阿瓦尔人”。但昔日强盛一时的阿瓦尔人已无踪可寻,只成为了一个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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