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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铁骑征服朝鲜:朝鲜军不敢抵抗 守军四散奔逃(1)

2014-1-13 00:00| 发布者: 123456000000| 查看: 21| 评论: 0

摘要: 古代朝鲜士兵 金朝关系当时明金对峙,朝鲜的态度确实举足轻重。后金与朝鲜仅一江之隔,因此后金要想西进征明,就要考虑东邻朝鲜的行动,为此在后金统治集团内有两种意见,据朝鲜《李朝实录》记载:第三子洪太时(即 ...

古代朝鲜士兵

古代朝鲜士兵

    金朝关系

    当时明金对峙,朝鲜的态度确实举足轻重。后金与朝鲜仅一江之隔,因此后金要想西进征明,就要考虑东邻朝鲜的行动,为此在后金统治集团内有两种意见,据朝鲜《李朝实录》记载:“第三子洪太时(即皇太极)常劝其父欲犯我国,其长子贵永介(即代善)则每以四面受敌,仇怨甚多,则大非自保之理,极力主和,务要安全,非爱我也,实自爱也。”努尔哈赤为了避免两线作战,而不敢冒险,故对朝鲜采取拉拢的政策,曾多次派遣使臣赴朝投书,希望朝鲜与明朝脱离关系,同后金结盟,所谓“不事南朝,子子孙孙,永结盟约”。但是,朝鲜不为所动,仍坚决支持明朝,反对后金

    天命六年(明天启元年,1621年),明辽东巡抚王化贞,为了组织明军出广宁、渡辽河,从正面进攻后金,便派标下练兵游击毛文龙率领军丁二百余人,深入敌后,联络辽民,以牵制和分散后金的兵力。五月十一日,毛文龙率部由三岔河驾船到猪岛、鹿岛、禽岛、石城、长山、色利、獐子等地进行安抚辽民的工作。此时,辽东廪生王一宁来会,建议前往朝鲜求助,共谋大计。七月初,他们来到朝鲜的弥串堡,得探报后金镇江守将佟养真派兵外出,城防空虚,令千总陈忠过江潜通镇江中军陈良策为内应。二十日深夜,毛文龙率领三千人马,围攻镇江,陈良策归降,然后生擒佟养真及其子佟松年等六十多人,收兵万人,旧额八百人。镇江捷报,全辽震动,宽甸、■阳,汤站、险山等城堡相继投降,“数百里之内,望风归附”,“归顺之民,绳绳而来”。于是毛文龙因功授参将,不久又晋升为平辽总兵。

    后金获悉镇江失守,大为震惊,命贝勒阿敏、皇太极等人率领大军前去镇和谐 压,毛文龙却不战而退入朝鲜境内,后金兵几次入朝进击,并且遣使赴朝致书说:“如果我两国真心想友好相处,那么就逮捕毛文龙、陈良策交来。”朝鲜方面为了不使事态严重,“恐有日后之患,言其利害于毛将,使卷入海岛”。此议得到明廷的同意,认为毛文龙寄身海岛,“有此可用之众”。天命七年(明天启二年,1622年)十一月十一日,毛文龙率部进驻朝鲜皮岛(即■岛、稷岛、从云岛)。此岛位于明朝、后金和朝鲜之间,据《明通鉴》记载:“皮岛即东江,在登莱大海中。”“地广衍,有险可恃”,“南可以屏蔽登莱,东可以联络朝鲜,北可以攻冲辽沈,乃平辽阨要区也”。

    此后,朝鲜为了防御后金侵犯,便大力支援毛文龙,如划给大片“闲田”,使其兵民驻耕;免征商税,“以助军饷”;供给大量粮食,以解决十万军民的生计;补充大批火器,增强明军的战斗力。因此,毛文龙在朝鲜的支持下,势力大增,除了拥有一支十多万人的精壮大军外,还控制着宣川、定州、龙川、铁山、昌城、满浦、獐鹿、长山、石城、广鹿、三山、旅顺等地,这对后金形成了很大威胁。所以,他一方面经常派兵袭扰后金,又派人潜入后金,鼓动辽民起来反对后金政权,如天命八年(明天启三年,1623年)二月,一次就派出五十人深入后金,进行“煽惑”,致使一些辽民“叛去”,逃往明地,还有一些辽民揭竿而起,聚众“叛乱”。毛文龙对后金的军事行动规模不大,仅是骚扰性的,但“牵制则有余”。因此,后金的许多贝勒大臣认为:“毛文龙之患,当速灭耳!文龙一日不灭,则奸叛一日不息,良民一日不宁。”这说明毛文龙已成为后金的“腹心之大患”。

    随着毛文龙势力日益壮大,后金就更加归罪朝鲜的支持,正如毛文龙所言:“奴酋之恨巨掣尾,每转恨于朝鲜之假地。”努尔哈赤虽然多次致书要朝鲜断绝与毛文龙往来,如果擒获毛文龙,则以朝鲜降将姜弘立作为交换,但是遭到朝鲜严词拒绝。当时后金战略的重点是在辽西,而对东江的毛文龙则封官许愿,采取招抚之策,然而毛文龙乃无降金之意。

    天命十一年(明天启六年,1626年)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患毒疽身亡,由其子皇太极继承汗位,他上台后分析后金的形势时说:“父王不听我计,临终方悔。……我气不过就是东江,只为山险谷深,前埋后伏,且他奸细甚巧,我的动静言语霎时便知,可恨!可恨!”又据朝鲜所得情报说:“奴酋死后,第四子黑还勃烈(即皇太极)承袭,分付先抢江东,以除根本之忧,次犯山海关、宁远等城。”皇太极虽然继续推行其父努尔哈赤进取中原的战略总方针,但是为了摆脱目前受包围的困境,在对明的策略上有所调整,公开遣使与辽东巡抚袁崇焕进行议和,暗地里则把进攻的矛头由西转向东,积极准备攻打朝鲜和毛文龙,以解后金的后顾之忧,“丁卯之役”就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爆发的。

    出兵两图

    天聪元年(明天启七年,1627年)一月八日,皇太极命大贝勒阿敏为统帅,贝勒济尔哈朗、阿济格、杜度、岳托、硕托等随军东征。皇太极面授方略说:“朝鲜屡世获罪我国,理宜声讨,照此非专伐朝鲜也。明毛文龙近彼海岛,倚恃披猖,纳我叛民,故整旅徂征。若朝鲜可取,则并取之。”又据《旧满洲档译注》记载:“朝鲜国对满洲国犯有重重之罪,虽然如此,但这次并非指着朝鲜而来讨伐的。因明的毛文龙,住在靠近朝鲜的海岛,经常收容逃亡者,因此生气而来找他。”可见,后金此次出兵主攻目标是毛文龙,次攻方面是朝鲜。

    阿敏率领三万余骑出征,进军十分谨慎,他把大军隐匿在凤凰城,并且向朝鲜降将姜弘立了解情况,问曰:“我今缚送毛文龙,则朝鲜将从乎?”答曰:“缚送则未可知,而我国岂有顾惜之理。”十三日,后金兵渡过鸭绿江,逼近朝鲜义州,阿敏先命总兵官■额礼、备御官雅逊、叶臣、孟安等率领八十人,偷袭明军驻守的哨卒,将其全部擒获,无一人逃脱;然后又遣朝鲜人韩润等人,“变着华衣,潜随猎骑入城”,以为内应;此外,还令人登南山呼曰:“城中将士,解甲出降,南土军兵,悉出归乡,不然铁骑蹂躏,乱杀靡遗。”十四日,后金兵突然围攻义州,命艾屯巴图鲁任主将,率军攀梯登城,朝鲜守将李莞、崔梦亮等仓卒应战,此时韩润“焚火军器,一城大乱,反氓开门”,遂克义州。李莞、崔梦亮等被执处死,城中有明兵一万,朝鲜兵二万,劝降不从者皆遭杀害。当后金兵攻打义州时,阿敏就派遣济尔哈朗等率领大军进攻毛文龙驻守的铁山,由于毛文龙自冰合后,移驻皮岛,未能捉住,而铁山守将毛有俊、刘文举等被杀,许多明兵和辽民遇害。

    阿敏根据形势的变化,认为毛文龙避居皮岛,隔海相望,未备水师,无法进攻;而后金兵却轻易攻取义州,说明朝鲜防御力量很弱,足以取胜。因此,他进一步贯彻皇太极进攻朝鲜的战略,把主攻目标由毛文龙转向朝鲜,于是留大臣八人、兵千人驻守义州。十五日,阿敏亲率大军与济尔哈朗等会合,然后挥戈东进,为了减少和削弱朝鲜军民的抵抗,“一边进兵,一边求和”。十七日,后金兵进抵定州,阿敏派人向该城守将金搢投致朝鲜国王书,书曰:

    “我两国原无仇恨,今何为助南朝兵马,侵伐我国,此一宗也;我得辽东,既系邻国,尔曾无一句好语。及窝藏毛文龙,助他粮草,尚不较正。写书与尔国,毛文龙等绑来,我两国和好,尔又不肯。辛酉年我来拿毛文龙,尔国屯民鸡犬不动,尔又不谢,此二宗也;尔还把毛文龙放在尔国,招我逃民,偷我地方,此三宗也;我先汗归天,有仇如南朝而尚来吊问,赍礼来贺新汗,况我先汗与尔国毫无不好心肠,尔国无一人吊贺,此四宗也。先年尚有不好事件,笔难尽述。用此,我方统大兵来。尔国要和好,差官认罪,火速来讲。”

    朝鲜答书称:

    “我国与尔国本来无怨恨。我国臣事皇朝二百余年,皇朝伐尔国时要我兵马,既有天子敕命,何敢违也?……毛将既是天朝将官,来寄我疆,义不可拒。……今者尔国无故动兵,出我不意,攻我城池,杀我人民,是我国未尝负尔,而尔先负我。……尔若息兵通好,则必以礼义相接,不可以兵戈相胁。”

    阿敏遭到朝鲜严词驳斥后,便“麾兵进迫”,遂一举攻克定州。他取得定州之役的胜利后,坚定了征伐朝鲜必胜的信心,战斗结束的第二天,就派人回辽向皇太极上书报告自己的进军方案。他告知后金兵顺利攻取义州、铁山,毛文龙已逃往皮岛,“如内情合适,即进趋王京”。皇太极收阅来书,基本上是同意的,但要小心谨慎,故在所覆诏书中说:“前进事宜,你们要深思而行”,“切勿强行,……凡事委你们出征者相机而行。”这就表明皇太极赞同阿敏把朝鲜作为主攻目标和进攻方向。

    朝鲜国王李倧得知后金兵渡江东进,定州失守的消息,惊恐万状,于是召集群臣商讨对策,毫无结果。由于朝鲜国力衰败,李倧决定先将后妃送往江华岛,称之“为避乱之计”。下“罪己书”、传旨“命诸道勒王”,下三道大肆“征兵”等等,这些措施无一收效。

    阿敏率军乘胜向前推进,十九日后金兵渡过青川江驻营,先遣部队已到达安州城下。安州守备南以兴等,“前数日,城中闻贼兵日近,整顿兵械,为死守计”。故后金招降,“城中不答”。二十日,阿敏统领大队人马抵达安州城外,派人巡城呼曰:“无罪南兵开城出送,城中将士解甲出降,我且按兵以俟汝降战之答。”南以兴命人答曰:“我国只知战与死而已,本无降与和耳。”然后阿敏又派遣使者投书,书大意如前,“又添七宗恼恨”。答书曰:“速得二书,要息兵修好,共享太平,其意甚好。但前书既云要好,而兵随其后,此我之所未晓也。自今以往,彼此解兵,两国和好,岂不美哉。”

    二十一日清晨,后金兵发动攻城,双方展开激战,据记载:“是日黎明,远近烟雾不辨咫尺,贼中吹角鸣鼓,呐喊■旗,万骑骈进,云屯雷击。城中炮射,一时俱发,坠骑落壕,死者山积。前仆后入,左冲右突,并驱骆驼,输进长梯,一时登城,长枪短兵,彼此相搏,势如风火,措手不及,贼满城中,追逐乱杀。”“贼兵之燋毙者,亦不知其数。”安州保卫战,表现了朝鲜爱国军民英勇不屈的精神,最后虽孤立无援,城陷人亡,但给后金军沉重打击,伤亡很大,“遂驻军安州,息马四日”

    二十五日,阿敏率领大军向平壤挺进。安州失陷后,李朝上下一片恐慌,各路守军纷纷溃散,据都体察使张晚驰启:平壤,黄州凤山、瑞兴、平山等邑军民,“鸟惊鱼骇,望风先溃”。因此,后金兵“如入无人之境,诸将士皆逃匿,无一人当其锋”。二十六日,阿敏等未遇任何阻挡,占领了平壤。此时后金将领内部对进军朝鲜王京汉城,发生了意见分歧,“一半则欲还,一半则以为不可”。全军统帅阿敏坚持向前推进,直取汉城。而岳托、济尔哈朗却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此次出征主要是讨伐毛文龙,而不是朝鲜,何况大军入朝,沈阳安危不能不考虑。阿敏不从,是日率军渡过大同江。二十七日,后金兵至中和驻营,便遣使赴汉城致书迫降,“使者未达而返”。同一天,朝鲜国王李倧离开汉城,逃往江华岛。并命已归降后金的姜弘立之子姜■,朴兰英之子朴雴,“持国书送虏中,欲谕退贼兵,乃探贼情”。书曰:

    “自古以来,欺弱凌卑,谓之不义,无故杀捕人民,是为逆天啊!如果说有罪的话,应当先派人来问,然后声讨,方合义理。或是今先退兵再议和的话,才可言和吧!”

    这是朝鲜首次遣使到后金营中投书议和,可是阿敏对议和不感兴趣。二十八日,他在致朝鲜的覆书中指出七条罪状,“如要和好相处,速派使者来,我愿听之”。二月五日,阿敏率军占领黄州,然后“遣使胁和,要以三事:一曰割地,二曰捉文龙,三曰借兵一万,助伐南朝”。六日,朝鲜派姜■、朴雴二人前来通知,国王李倧已派亲信大臣来营中谈判,但是阿敏节外生枝,仍欲率军深入。此时岳托、李永芳等,希望阿敏不要违背前言,驻军黄州,等待来使。阿敏不听,又进兵至平山驻营。八日,朝鲜使臣来到平山后金大营,他说:“我们的王听说贝勒你将至。……愿意承认我们的错,你们要如何结束此事,愿把我们贫乏之国所出产的东西,只要能收获的都给你。”阿敏听了此言,仍然不满足,还要向汉城进兵。岳托、济尔哈朗等出面劝阻,他们认为“我等统朝廷重兵,不可久留于外,且蒙古与明近逼我国,皆敌人也,宜急归防御”,况且“朝鲜王京阻江为险,江岸置木栅枪炮,兵马环列,且闻冰已解,亦恐难渡”,“不可深入”。阿敏还是不从,于是岳托、济尔哈朗以皇太极曾谕令阿敏与出征诸贝勒“公同议定”为由,主持召开八旗大臣会议,会上七旗大臣都主张议和,唯有阿敏所领的镶蓝旗大臣反对。因此,阿敏在众贝勒大臣的压力下,被迫停止进军,接受议和,从此后金和朝鲜的关系,由交战转为议和。

    两国盟誓

    后金与朝鲜议和,在李朝内部引起强烈反响。司瞻直长朴日省、韩肃一等上疏,“力陈和议之非”,太学生尹鸣殷等上书,“请斩差胡与朴兰英等首,函送天朝,举义斥和,背城一战”。还有些人说:“朝廷不思大义,通好丑虏,忠义之士扼腕,介胄之士解体。”可见他们反对议和。而朝鲜国王李倧等主张议和,认为:“今日之势,既不能战,又不能守,奈何不和?”与后金议和是“羁縻之道”,“缓兵之计”,“未为不可矣”。后金朝鲜议和,并非一帆风顺,在以下几个问题上进行了激烈争论。

    --永绝明朝。二月二日,阿敏在给朝鲜国王书曰:“两国和好,共言美事,贵国实心要好,不必仍事南朝,绝其交往,而我国为兄,贵国为弟。”这是后金第一次提出要求朝鲜永绝明朝,李倧认为“大义所系,断不可许”。但是,李倧在遣使答书中则避重就轻,模棱两可的说:“只论两国之好而已,何必提起不当言之言乎。”五日,他又致书阿敏,解释说:“事大交邻,自有其道。今我和贵国者所以交邻也,事皇朝者所以事大也,斯二者并行而不相悖矣。”阿敏见朝鲜对明朝的态度坚持不改,故对永绝明朝一款不再强求,却说:“朝鲜二百年事皇朝之言,极有信义,若与之交好,则可久矣。”所以,十四日他向朝鲜来使表示:“不绝天朝一款,自是好意,不必强要。”

    --入质纳贡。二月八日,阿敏派汉人刘兴祚(朝鲜称刘海)为使臣,前往江华岛与朝鲜议和。当时朝鲜对后金提出的入质纳贡持反对态度,国王李倧说:“质子之言,处之诚难。而至于岁币,则答之以物力残荡,无以办出可矣。”所以,九日刘兴祚到达江华岛,朝鲜国王李倧拒不接见。十日刘兴祚向朝鲜方面提出“国王若不亲见,则当自此回去”。十一日刘兴祚在给朝鲜的揭帖中说:“今贵国王惜一接见之礼,不念小民之涂炭,独何忍哉!吾恐金人再为一激,势必下王京,不惟四部道受害,八部道生民亦难安矣。事机一错,祸不忍言。”当天,李倧便接见刘兴祚,十五日朝鲜接受后金的入质纳贡的条件,给阿敏书曰:“和好是两国所欲,故曾遣重臣,兼致礼物。”“自今以往,两国兵马,更不过鸭绿江一步地,各守封疆,各遵禁约,安民息兵,父子夫妇,各相保存。”并且“以木绵一万五千匹,绵紬二百匹,白■布二百五十匹,虎皮六十张,鹿皮四十张,倭刀八柄,鞍具马一匹送于虏中”。

    --去明年号。朝鲜在致后金书中皆书明天启年号,阿敏对此非常不满。二月七日,他在给朝鲜国王李倧的信中明确指出:“今见来文,照旧书天启年月。既如此,怎么讲得好。”八日,他再次给李倧去信要求“以'聪'字易'启'何如?”可是朝鲜不同意,于是阿敏对朝鲜施加压力,他说:“昨接来札,内书天启年号,极难达于我汗皇。……看来贵国拿天启来压我,我非天启所属之国也。若无国号,写我天聪年号,结为唇齿之邦。”此时朝鲜国王李倧提出,“年号依中国揭帖例不书何如?”后金使臣亦说:“国王答书,非如咨奏公文之比,天朝揭帖,则本不书年月,如广宁袁巡抚所送揭帖例为之,则天启二字,自然不书。”最后双方都作了让步,接受“不书年号,从揭帖式”的折衷意见。

    --莅盟宣誓。朝鲜国王李倧不愿意亲盟鸣誓,并以母丧“方在忧服之中”,“三年之内,绝不杀生”为由,拒绝杀白马黑牛与后金盟誓。阿敏得知十分不满,认为朝鲜“国王既不发誓,是不愿讲和之意,何糊涂以了事塞责?”二月二十八日,阿敏致朝鲜书曰:“和好两国之愿,无盟誓,何以信其诚?今贵国王悭滞不誓,是言和而意不欲和也!”然后进一步威胁说:“岂不知道近日兵器有备,士卒有练,欲一战以较胜负。”此时阿敏又派刘兴祚从中进行斡旋,二十九日刘兴祚在给李倧重臣李廷龟的信中举了韩信、孙膑、勾践为例,“此三人皆不以一时之辱,坏终身之大道。今贵国为一誓之辱,不顾王弟之质,黎民之殃,社稷之危乎?”又说:“天和谐 朝与蒙古和,杀白马黑牛以祭天地,与金国和亦然。不如是,则何以表信?”三月二日,刘兴祚提出解决莅盟宣誓的新建议,他说:“主盟之人,亲自宰牲礼也。而国王在忧服中,不敢强请,国王则于殿上焚香告天,令大臣于外处刑牲以誓,则俺等当以好辞回报,以完大事。”盟誓一事在李朝内部有不同意见,但是在后金的压力下,李倧妥协让步了,他说:“上有宗社,下有生灵,不得不尔。”最后接受了刘兴祚的“降等”设议。

    后金和朝鲜经过一个多月的交涉、协商,以上四个问题都达成议和的要求。三月三日,朝鲜国王李倧率领群臣和后金南木太等八大臣在江华岛焚书盟誓。发誓时,李倧亲行焚香告天礼,由朝鲜左副承旨李明汉宣读誓文,文曰:“各遵约誓,各守封疆,毋争竟细故,非是征求。若我国与金国计仇,违背和好,兴兵侵伐,则亦皇天降灾。若金国仍起不良之心,违背和约,兴兵侵伐,则亦皇天降祸。两国君臣,各守信心,共享太平。皇天后土,岳渎神只,监听此誓。”读讫礼毕,李倧回宫,随后双方与盟大臣来到誓坛烧香,对天杀白马,对地宰黑牛,各以一器皿装肉、白酒、血、骨、土。由朝鲜李行远读誓文曰:“若与金国计仇,存一毫不善之心,如此血出骨暴。若金国大臣仍起不良之心,亦血出骨白,现天就死。二国大臣,各行公道,毫无欺罔,欢饮此酒,乐食此肉,皇天保佑,获福万万。”然后由后金的南木太等誓文曰:“朝鲜国王今与大金国二王子立誓,两国已讲和美,今后同心合意,若与金国计仇,整理兵马,新建城堡,存心不善,皇天降祸。若二王子仍起不良之心,亦皇天降祸。若两国二王同心同德,公道偕处,皇天保佑,获福万万。”这次江华盟誓,阿敏虽然在誓书上署名了,但是对誓文很不满意。因此盟誓议和后,不予承认,一方面“令八旗将士,分路纵掠三日”,“海边一带,已成空壤”,“子女财畜,荡覆无余”;另一方面后金兵抵平壤立营,不再后撤,扬言“大同江以西,不可复还”,又说“待执毛文龙后归去”。朝鲜国王李倧不同意,可是被迫无奈,更无他策,三月十八日派遣王弟李觉赴平壤后金大营,再次举行盟誓。阿敏誓书曰:

    “如果朝鲜国王李倧将应送金国汗之礼物,背约不送,对金国派来的使者,不像对明的使者一样恭敬,对金心怀恶意,巩固城郭,整顿兵马,并将金所获得的已剃发的人,如逃来朝鲜,就据为己有,而不给回。王曾说过:与其和远方的明往来,不如和近处的金国往来。如果违背上述之言,则将向天地控告,而讨伐朝鲜国。天地以朝鲜王为非,殃必及之,寿命不到就死了。如朝鲜国王不违背誓言而相处时,金国的阿敏贝勒启衅讨伐的话,则必遭殃而死。我们两国遵守誓言而相处,天地必眷佑,而让我们世远年久地过太平的日子。”

    如把“平壤盟誓”与“江华盟誓”两文比较,内容有很大的不同,“平壤盟誓”要求朝鲜承担更多的义务。故朝鲜认为“观其语意极凶巧耳,”畏其屠掠,亦只忍辱接受了。因此,阿敏罢兵后撤,四月十七日回到沈阳,受到皇太极的隆重欢迎。

    义州撤兵

    平壤盟誓后,阿敏率军撤离朝鲜,但是命令冷格里等领三千人马留驻义州。后金驻兵义州主要目的是防御明军毛文龙,因为皇太极发动“丁卯之役”,原想一举消灭毛文龙,解除后顾之忧,结果事与愿违,未能得手,正如明熹宗朱由校所言:“奴兵东袭,毛帅锐气未伤。”[100]又据毛文龙的报告说:“职坚守不拔,所伤不满千人”,可见毛文龙的势力并未受损,仍然对后金起牵制和威胁的作用。所以,当明廷接到朝鲜求援的来书后,考虑到朝鲜“不支,折而入奴,奴势益张,亦非吾利”。于是“上命文龙相机战守,并命登抚暂移登、青、莱三府仓储接济,励戎士以状军声”。因此,毛文龙不断派兵袭击入侵朝鲜的后金兵,“五战而五胜,……皆令人舌咋心惊,色飞神动”。就在平壤盟誓以后,阿敏准备率军渡江返回沈阳时,毛文龙对后金发动一次新的攻势,四月五日他“传集诸将,面授方略,度地远近险要,发兵设伏,出奇夹攻,俱约至十三日齐到义州、鸭绿江边,水陆公开截杀”,此役“死伤达贼六七千余,打死孤山三名,牛鹿八名,并马骡千有余匹”。这份塘报的数字虽有夸张不实,但亦反映了毛文龙给予后金兵沉重的打击,所以后金为了监视、防御毛文龙,不敢轻易从义州撤兵,故导致朝鲜与后金的义州驻兵去留之争。

    此时后金向朝鲜要求驻兵义州,但是朝鲜坚决不同意。朝鲜国王李倧在致后金书中指出:“今见来书,有留兵助粮等语,恐非告天立誓息兵安民之意也。”后金却认为“毛将在焉,我何卷归,贵国缚给毛将,则我乃回兵矣”。七月初,朝鲜遣使臣申景琥、朴兰英前往后金沈阳上国书,交涉要求后金撤走义州驻兵。七月七日,他们到达沈阳,可是皇太极一直不接见。直到十二日,皇太极方派高且、大海等来见,说是“连日有故,未及相见,勿以为讶”。申景琥、朴兰英向他们提出,“当初讲和,约以各守封疆,至于誓天。而撤兵之后,余众尚留我境”[108],这是何故?大海等说:此事“非吾等所能擅答,当言于汗处”。十四日,皇太极命大海等来言曰:“义州留兵,非疑贵国。毛兵方在贵境,我兵既撤之后,彼若乘虚夺据,则非但往来阻绝,恐伤两国和好之义。欲押送交替兵马,将以今十五日打发耳!今者贵国书意恳切,今当卷还,第未知以你国之兵力,能制毛兵,使不得下岸耶?”申景琥等答曰:“本国与贵国曾无嫌怨,今春被兵全由于毛将。及其兵锋深入之后,彼窜伏海岛,终不出救,今何颜面更下岸耶?”

    这时皇太极与明议和中辍,宁锦之役又惨遭失败,辽东形势对后金十分不利。因此,皇太极对朝鲜请求撤退义州驻兵,不能不认真对待,不然刚刚达成的“兄弟之盟”很可能破裂,“丁卯之役”的胜利果实就要丢失,又要重陷东西夹击的困境。所以,皇太极后金的战略全局考虑,以义州撤兵的小局,服从联合朝鲜的大局,从而打破明王朝设置的弧形包围圈。于是,七月十九日,皇太极命阿什达尔汉、霸奇兰随同朝鲜使臣申景琥、朴兰英前往,呈递国书,书曰:

    “我们两国本无事故,和好相处,因明之故才交恶。理应照旧和好相处,故天复令和好。如果彼此珍惜这和好,互相和好相处,不以破坏者为非吗?我兵之所以驻守义州,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你们而驻守的。我们之所以交战,是因为明而战的,恐怕明再来破坏和好,为了监视明才驻守的呀!今如不让明进入你境内之地,则你王弟写下'不让明进入'之保证书,并让住民守兵来义州,则我可立即撤退。如在居义州之民兵来到义州之前,我兵即撤退,恐明将乘隙来入驻。”

    皇太极这次致朝鲜书和以往大不相同,除了明确表示同意撤兵外,而且全篇的语气是平等的、友好的,没有那种以胜利者自居的傲慢态度,所以收到了满意的效果。朝鲜的覆书曰:

    “差人将书来,具知盛意,欲谨守和约,共享无疆之福,甚善甚善。贵国之留兵义州,固知本无反意,但业已誓天罢兵,而犹复屯兵他境,非各守封疆之意,故前书及之。今贵国有意卷退,我国地方,我自住守,宁有任人窃据之理。便即差官偕来使替守,慎固疆场,不至贻贵国虑也。”

    可见,朝鲜表示决不把义州交给明军,以威胁后金的安全,这正是皇太极所希望的。因此,九月十二日,留驻义州的后金兵奉旨全部撤退,朝鲜的义州府尹严愰率领兵民进入义州城。

    皇太极发动的“丁卯之役”,是一次侵略战争,它给朝鲜的社会经济和人民生活带来了极大的破坏。但是对后金的发展却起了重要作用,主要表现在:政治上摆脱了孤立的困境;经济上冲破了禁运封锁;军事上粉碎了明军的包围,从而消除了内部危机,稳定了社会秩序,促进了社会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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