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冈·希恩在《下一场冷战:中国对抗西方》一书中令人印象深刻地分析了为什么美国走向没落,而中国正在崛起:“中国的潜力体现在经济数字上———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出口和外汇储备。中国在上述三个领域都位居世界前列。中国的经济增长率为全球最高,中国是出口世界冠军,中国还拥有难以想像的3万亿美元外汇储备。” 新老巨头傲慢相遇 两个国家为何要挑起战争———不管是冷战还是热战?“强大的中国现在遇见了受到削弱的西方。美国自称世界警察,过去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它愿意,就会出手干涉,如果需要,它能同时多线作战。但从近几年开始,美国已经不再拥有这种无限权力”。 7月30日,美国新任驻香港及澳门总领事夏千福抵港。夏千福曾3次派驻大陆,2次派驻台湾,精通中文,会说粤语,参与情报分析,长期负责制定对华政策。考虑到香港开始着手准备普选,美方此任命显然是有明显倾向性考量。 中国拥有大量外汇储备,而西方身负巨额债务。“这在战后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西方诸强同时受到削弱”。 希恩指出,仅美国的债务“就约为16.5万亿美元。债务负担令美国在多个领域失去行动能力”。 沃尔夫冈·希恩引用英国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的话说:“我们正在经历西方统治地位的终结。”希恩写道:“而恰好在这一相对没落的阶段,西方碰上了正在崛起为世界强国的中国,后者由于强大的经济实力表现得越发自信。”对于这种明显正在进行的“换位”,作者这样评论———“新、老‘傲慢’相遇。” 他试图通过历史角度进行阐释:“这是世界史上的经典态势。每隔几百年就出现一次。崛起者与没落者历史上首次爆发冲突是在古希腊罗马时期的雅典和斯巴达之间,最后一次出现在20世纪初的德国和英国之间。两场冲突均演变成血腥战争。前者是伯罗奔尼撒战争,后者是第一次世界大战。” 谁需要一场新冷战? 中国真的不得不犯同样的错误吗?自称“世界警察”的另一方有何反应?到底谁需要一场“新冷战”? 希恩引用诺贝尔奖得主约瑟夫·施蒂格利茨的话说,“换位”过程不会是顺利的过渡。原因很可能在于西方的自我保卫。 美国海军“无瑕”号测量船对于中方的侦察行动,只是美方针对中国的庞大情报工作体系的一个部分而已。 希恩表示,战线贯穿于“中国与西方的领袖美国及其斗士”之间。在某种程度上冲突已经开始:双方争夺日益紧缺的原材料。“试探性接触”进行得还算“和平”。 希恩明确指出:“不存在简单的对抗:一边是善良的西方,另一边是邪恶的中国。西方并非完全善良。它以民主的名义发动战争———被伪装起来的原材料战争。而中国也并非完全邪恶,即便我们西方人很喜欢将这个国家妖魔化,因为它如此不同,如此成功。”现在是谁在为冷战做准备?是书名预言的“中国对抗西方”?还是“西方对抗中国”?究竟是谁需要一场冷战? 作者说:“主要是美国将中国置于它根本不愿扮演的角色之中。因为过去几年,美国在亚洲推行包围政策,与几乎所有中国的邻国建立联盟和伙伴关系———从日本、东南亚国家到印度。” 中国对此反应紧张。面对美国这种为了自身利益不断在世界各地干涉他国事务的对手,中国的反应并不令人惊讶。因此远东地区的事态“螺旋式升级,其终点可能是一场军事争端,即一场热战”。 欧洲并非冷眼旁观 希恩批评说,欧洲“冷淡地旁观这场喧嚣”,就好像“远离家乡的一切都跟我们无关一样”,但“最重要的是,我们———主要是德国人———在那里有生意”。 希恩不主张欧洲人采取军事行动,而是支持“在该地区展开政治行动”。 或许有人还想向作者解释“欧洲确实有所行动”。它的行动意义甚至相当明确。欧盟寻求与受到打击且病殃殃的美国签署自贸协定。这如果不算信号的话,或许应该是美国为其新策划的冷战签订的“再保险条约”?若是如此,欧洲将全面参与其中。 希恩在全书最后一章讨论了“争夺世界主导权的斗争”。他的观点还是“中国对抗美国”。这一章主要涉及“拥抱还是压迫———美国如何与中国打交道”。这本书实际上是新冷战的首部前线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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