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19日苦难的开始 早上六点,火车拉着我们一行十一个疯狂的滑雪爱好者来到了亚布力镇。天还没有大亮,借着月光看到光溜溜的站台,丝毫不见一米五深大雪的痕迹,我们几个知道又上了老葛的当。这个骗子生怕我们不来,电话里告诉我们这边下了一米五厚的大雪。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不过那是在缆车底下的大坑里。 到了风车山庄安顿了下来,吃过早点,短暂休息后,大家扛着行头兴冲冲地就上了山。 这个季节还上山的人多半都是各地的雪疯子,白天气温已经在零度以上了。老葛上来就急不可待的带了一拔人滑缆车下的野雪去了,永平大哥带了我和佟姐下了几趟六号道,感觉很不舒服,沃克的雪板又硬又沉,雪又黏又薄,好多地方都露出了草和土,大家都在抱怨雪道太不理想。 遛了几圈热身后,大家在山顶集合,准备一起下九号道。我这个菜鸟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大家一起冲了下去。 九号雪道之前只半个月前上过一次,不太熟悉,虽然路况不好,坑洼不平,不适合做大回转的动作。不过经过这一整个雪季各个雪场的锻炼,我的自我感觉开始虚假良好起来,做了几个回转动作后速度放的挺大。 耳边带着“飕飕”的风声好不惬意。没一会儿就到了九号中段,下面是一个陡坡,想要减速左转上缆车站,却不想一个急转人就跟着飞了出去,人还没落到地上我心里就想,这下完了。 果然不出所料,雪板高高架起我的右腿迎面急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隔着头盔听到膝盖里“喀吧”一声响,小腿还是向前的方向,膝盖以上的身体却扭到了左边。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霎时从膝盖漫延到了全身,我忍不住痛得躺在地上喊出声来。 从学滑雪到现在,大大小小的跤摔了不下上百次,这次却和以往完全不同。雪板的脱离器上山前调的过紧,关键时刻根本就没起到脱离的作用。 老葛,于哥和关姐他们离我最近,马上冲过来帮我脱掉了雪板。看到我伤的不轻,怕上来面来的人再碰到我,又把我移到了安全些的地方。 尽管痛得要命,不过看到他们在我身边,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安全感。 “还能动弹吗?”他们不敢动我。 “疼,不想动。”我强忍着泪。 “脚趾能活动吗?”于哥蹲在一边问。 “我试一下……嗯,可以。” “那就好,肯定不是骨折。”大家松了口气。 在雪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我觉得膝盖里面火辣辣地疼。永平大哥,刘哥,海涛,熊人,权哥也过来询问我的伤情,大伙儿七手八脚的扶着我慢慢坐起来了,感觉好一些了,不过膝盖以下还是不敢活动。 疼劲儿缓过来点儿了,关姐抱着我滑了下去,给我送到了缆车站,葛老大带我上了缆车,史姐帮我做冰敷,我得到了大家无私的关照,虽然膝盖很疼,但心里暖意融融。 在山顶的酒吧里差不多冰敷了三四个小时,感觉好一些了。慢慢活动了一会,看见大家玩儿的那个开心,我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穿上雪板又回了雪场。 这个决定给我日后造成的痛苦让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悔恨不已。 后来医生告诉我,当时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做完冰敷后马上对膝盖加以固定,才能把损伤降到最小。 晚上的收板Party很热闹,大家欢聚一堂。我很荣幸的得到了雪友们评选出的首届雪鸡精杯最佳进步奖。 痛并快乐着的一天。 2005年3月20日亚布力无聊的一天 睡得正迷糊,有人砸我的房门,“大吃,别懒了,起来吃早点了。” “嗯,就来了,就来了…………” 我在半梦半醒中用异常清醒而又坚定的语气回答。然后翻身又睡过去了。这是我上学时对付老爸老妈的绝招。 直到房门再次被擂响,我万分不情愿的睁开眼,阳光是明媚的,思维是混沌的,眼前的一切是陌生的。大概是我的老年痴呆症又提前发作了吧。 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风车山庄里。 腿疼得不敢打弯,也不能伸直,更别说引身了,这个难受就别提了。 不过在大家盛情邀请下,我心里还是愿意和大家在一起,上山就上山吧。 穿上雪板下了一趟六号道,膝盖一活动就痛,做不出来动作,只能撅着PP硬拧着大犁式下了山。 晚上吃过饭和大伙儿一起赶了七点的火车,一瘸一拐的背着大包回沈阳了。 2005年3月21日我和医院有个约会 昨晚在火车上睡的不好,每次翻身膝盖都阵阵的痛。早上回家洗漱完毕就打车上班去了。 我惦着脚走进了办公室,同事们对我的伤显然很好奇,我知道他们一定在猜测我是滑雪受的伤还是打球受的伤。 我说,在家摔了个跟头。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滑雪受的伤,他们永远都不能体会运动带给我的兴奋和快乐。 制了几张凭证,心里觉得不太踏实,想想还是去医院拍张片子吧,不管怎么样,算是对自己有个交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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