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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图:北京最古老街区之一南锣鼓巷拆迁

2016-2-18 22:59| 发布者: 123456000000| 查看: 12| 评论: 0

摘要: 南锣鼓巷(资料图)南锣鼓巷(资料图)7月27日,坚持到了最后一刻的任女士一家三口还是搬离了“南锣鼓巷”她居住了20多年的30平方米小房子。今年5月15日,一张拆迁公告贴在了任女士家的胡同口,《公告》称,根据房屋 ...
南锣鼓巷(资料图)

南锣鼓巷(资料图)

7月27日,坚持到了最后一刻的任女士一家三口还是搬离了“南锣鼓巷”她居住了20多年的30平方米小房子。今年5月15日,一张拆迁公告贴在了任女士家的胡同口,《公告》称,根据房屋拆迁许可证的批准,北京地铁8号线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将在地安门东大街建设南锣鼓巷站,拆迁范围涉及到南锣鼓巷主街112号、151号等30个门牌号。

与任女士搬走时的“心不甘,情不愿”不同,酒吧“与食巨近”的老板金鑫倒显得颇为释然。“也许早几年我对这样的事情可能会有强烈的反应,但是现在我真的已经有点习惯了。”10年前,金鑫是第一个进驻南锣鼓巷的生意人,按照他的描述,当时的南锣鼓巷与众多的北京胡同、街景毫无区别,遛狗的、晒太阳的,还有换蜂窝煤的、吆喝磨剪子的……金鑫的酒吧就坐落于胡同深处的97号院,30平方米的小店有个简单的名字——“过客”。

金鑫说,当初开酒吧并不是为了赚大钱,只是为了自己一帮爱探险的朋友可以有个分享见闻的据点。曾经有朋友告诫他:“金鑫,你把店开在这么深的巷子里,是赚不到钱的。”金鑫当时的回答在今天看来,着实独具文化嗅觉——“我的眼光在胡同之外。”

不过朋友始终没有虚言,“过客”直到2001年才有了第一笔盈利,总共是200元人民币。“日子不宽裕,但收获很多。”金鑫说,店对门当时住的是一家八旗后裔,夫妇俩开了个门面房,男的一起床就开始聊天,时事、政治、文化无话不谈。隔壁住了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尽管腿脚不好却热心给大家伙做很多老北京点心。“更有意思的,我们店里还收留过国际流浪汉。”金鑫告诉记者,那是一个西班牙人和一个法国人,他们当时在进行一项“身无分文徙步全球”的计划,从英国伦敦“徙步+搭车”经印度抵达北京,按计划还要经外蒙到白令海峡,在那里利用经度的差异庆祝新千年的到来。“但他们在北京没钱办理签证,只能一边打工一边筹钱,就这样在我们店里住了两个多月,也带来沿途许多见闻。”

这样自足自乐的小日子一直维持到2006年,北京市政建设委员会一纸公告,要拆除97号院,金鑫才不得已搬离了小胡同,来到现在南锣鼓巷的大街面上。虽然如今的店面是当初的5、6倍,但他却渐渐体会出日子的乏味。“整个南锣鼓巷成了一条商业街,那种老北京最原始的味道渐渐遗失了。”金鑫记得,这种变化是从2003年开始的。“当时陆续有各种酒吧和小店进驻,随后这里的房租开始疯涨,表面的繁华背后是揪心的赤字,一般小店根本就是入不敷出。南锣鼓巷最高的纪录,是11个月换了38家店铺。”

或许是亲眼目睹了10年的沧桑变迁,金鑫对于眼下包括自己的这次拆迁,显得颇为平静。“一个商业铺子,拆了就拆了,我觉得并不可惜。但那些老宅子也跟着被移平了,看着叫人难受。”拆迁当天,金鑫刚好看到一户老北京人家的门礅被工人直接砸掉,随后,他在自己设计的创意T恤上写下了“拆哪”。

“无论任何时候,一个地方的原住民都是非常宝贵的文化遗产。他们住的老房子,以及巷道深处最原始的生活景象,都是历史。或许过度的商业开发并不科学,就像云南丽江,也渐渐遗失了质朴的性情。但无论如何,当老房子成为城市发展的‘绊脚石’,我们是该毫不留情地一脚把它踢开,还是另辟蹊径,这的确值得好好思量。”

与金鑫的理性主义情怀不同,“与食巨近”对面的“点滴”咖啡屋女老板则是一个典型的生意人。她操着一口地道的老北京腔,记者苦苦守候到傍晚,得到的答复仍然是“太忙,不能接受采访。”咖啡屋的店员告诉记者,老板为了赶在拆迁前赚最后一笔,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她将自己的店隔出10平方米,批发来很多陶瓷制品以及装饰画,贴上拆迁大甩卖的标签。这一下生意甚是火爆,许多游人就像捡到“大宝贝”一样,一袋一袋地抢。记者走访了整条街巷,发现还有几家被圈定拆迁的小店也打出了“大甩卖”的旗帜,而已经动工开拆的商户和民房被蓝色铁皮围裹起来,从缝隙里张望,里面是一片断壁残垣的萧条景象。

“随着人口的扩张和人口密度的急剧增加,为缓解地面交通压力而修建地铁,无疑是一个具有可行性的科学方式。但‘修路’与‘老房子’并不是一对不可协调的矛盾。”北京交通大学规划专家王衍用告诉记者,地铁线路大多采取“直线”方式运行,地下的部分即使穿过一些老街区或文保单位,也不会对这些老建筑产生影响。

“关键是出口建在哪里。”王衍用说,地铁出口其实完全可以避让开老街区,但目前国内主流的设计理念却基本忽略了这个问题。“出口的设置现在往往只遵循两个原则——其一是成本最小化,设计者只考虑两个站点间的直线最短距离,哪里最近,最节省施工成本,就把出口设在哪。其二是人流最大化,设计者评估出某地区人流最集中的街道后,就把出口设在那里。其实即便考虑到上述两点,为了保护老街区而让地铁口适当偏移,也是大多数市民能够理解的。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城记》一书的作者王军用了10年时间,对北京城市发展动态进行了系统调研。他告诉《北京科技报》,1949年北京有大小胡同七千余条,到20世纪80年代只剩下约三千九百条。近几年随着北京旧城区改造速度的加快,北京的胡同正在以每年六百条的速度消失。

城市的过快发展造成了具有特色的城市文化不断消失。清华大学教授吴焕加曾以《北京城市风貌之我见》为题发表文章,表示“北京的古城风貌早已不很完整了,古城新貌随之出现。因而,全面维护其古状、古貌已不太可能……有人预言,如此下去,北京终有一天将变成‘香港’、‘新加坡’”。

王衍用对记者表示,在国外根本就不会出现为市政建设而毁掉老街区的事情,一切都要为了老房子、老景致让路。“瑞典斯德哥尔摩市的中心区人口为80万,分20个社区,市区道路至今未形成环,原因在于有关建路的争议很大。该市北部是一大片古老森林,本打算建隧道,只因为有一个不屈不挠抗议的人而未建成。这个人拿出瑞典的国家法律,其中有一条规定:‘国家环保区周围所有东西都不能毁坏’,而建路筑隧道肯定会使树木受到伤害。最终他的抗议得到了最高法院的支持,至今斯德哥尔摩市环路未连。”

王军也说道,由于规划缺乏科学考量,许多城市至今还在被她的国民声讨。巴黎于9世纪末成为法兰西王国的首都,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巴黎的街道曲折狭窄,到处都是木造房屋。文艺复兴时期,整座城市才渐渐脱去旧时的面貌。17世纪以后,法国的国王们加大改造力度,低矮破旧的房屋被陆续拆除,代之以多层砖石建筑,并开辟了许多马路和广场。拿破仑三世时,巴黎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剧烈改造,即著名的由巴黎市政长官欧斯曼主持的“巴黎改建工程”。欧斯曼对巴黎施行了一次“大手术”,再次拆除城墙,建造新的环城路,在旧城区里开出许多宽阔笔直的大道,建造了新的林荫道、公园、广场、住宅区,督造了巴黎歌剧院。虽然改建后的巴黎成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最美丽的城市,然而直到今天,在欧斯曼去世130年后,巴黎著名的《费加罗报》周末专刊登出封面文章,大字写道:“欧斯曼,是不是毁掉了巴黎?”

“地铁的修建,只是整个城市发展的一小步,规划如果一味考虑成本、商业等因素,必然会忽略对于老街区的庇护。而那些景致一旦破坏,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生的。如果未来,相关部门可以考虑让老百姓共同参与规划方案,那么当不止一个的质疑声相继出现后,或许那把让城市‘割肉’的利刃可以刀下留情。”在王衍用看来,北京的历史不光有红墙绿瓦的帝王风情,亦有街头巷尾的市井民风,留住后者,同样意义重大。 ( 作者:谭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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