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金毅(化名),男,21岁,餐饮主管 天气很好,新年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大地。新的一年总是给人以无限遐想,人们有着太多的企盼,就如坐在我对面的金毅,一段逝去的爱情给他带来了心灵的创伤,爱而不得,他唯有选择离开。他只希望新的一年里,再没有烦恼,再没有痛苦,能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感情。电话联系的时候,他说自己过了年就要离开徐州,希望能在走之前让倾诉见报,以此向心爱的女友表明心迹。 她的笑容留在我的心间 高中毕业后,我来到市内工作。一天,一个老同学举办生日酒会,等我下班赶到时,酒会已接近尾声。刚喝第二杯酒,邻座上传来的笑声吸引了我的视线,那笑声银铃般响亮而又清脆。我不由走了过去,只见同学中坐着个长发披肩的陌生女孩,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向旁边的同学一打听,知道了她叫思雨,在附近的一所技校读书。 四目相视时,思雨对我粲然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那笑容,仿佛柔和的春风,吹起了我心海的涟漪……我不由自主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们聊得很开心,虽然是初次见面,却没有一点拘谨,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一个星期的周末,思雨主动打电话约我出来,和朋友一起吃饭。饭后,大家都去上网。很想和思雨单独聊聊,可又碍着朋友的面,我们只好在网上聊起来。 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夜已深了,冷风挟着细雨飘来更觉寒气袭人。思雨渐渐靠近了我,突然她一下挽住了我的胳膊。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瞬间漫过了我的每根神经,走在路灯朦胧的光晕中,我不禁有点飘飘然了…… 天太晚,朋友提议今晚不回家了。我们来到一家旅店,他们4个开了一个房间,最后剩下我和思雨。她望着我脸红红的,“还是回去吧!”说着她转身要走,在门口被我一把拉住。 第一次和一个女孩住一个房间,并且睡在一张床上,我的心里充满异样。我们离得那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气息,思雨局促不安缩到一边,我也紧张得喘不过气。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先开口讲了个笑话,在一阵欢快的笑声中,两颗忐忑不安的心随之平静下来。这一夜,我们相安无事。 此后,我们开始了频繁的联系。春节前两天,有个同学从外地打工回来,我去接他,思雨和朋友也来了。晚饭后,我和思雨在街头徘徊,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家旅店。这一夜,我们促膝长谈,海阔天空的,不觉天色大亮。度过又一个平静的夜晚,两颗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连紧了。 情意绵绵的“情人节” 春节过后的一天,思雨一早就给我打电话:“明天就开学了,今晚你陪陪我好吗?”我一口答应,下午,我们在县城的街上见了面。 我陪着思雨逛街买衣服,店门前那五颜六色的广告让我猛然醒悟:今天是情人节啊!她望着我狡黠地笑了,原来这才是她叫我来的用意!思雨说:“情人节别人都送玫瑰,你送不送?”问得那么突然,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立刻跑到路旁的店里,捧来一束鲜红的玫瑰,思雨接过来娇嗔地说:“跟你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她说这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给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在超市里买了一大包吃的,然后,不约而同地朝着旅店的方向走去。这一夜,我们再也没了矜持,也没了犹豫,两个年轻的躯体纠缠在一起,被遏制的欲望如岩浆一样迸发了。我们用温暖的爱抚、无声的缠绵表达着炽热的爱恋,把彼此的“第一次”完整地交给了对方…… 就在我们的感情如火如荼的时候,一天我突然收到了高中时同桌晶晶的短信,她如今也在市内工作。虽然只是几句普通的问候,但却勾起了我的情思,让我那颗不安分的心有点蠢蠢欲动。晶晶是我的初恋,尽管我们早已不来往了,可我总是忘不掉她。 人的感情总是那么奇怪,轻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觉得珍贵。我意识到如果和思雨在一起,就会离晶晶越来越远,我开始疏远思雨,整整半个月没和她联系。思雨知道我冷落她,还是主动找到我。我不忍骗她,就告诉了她实情。我说:“我对不起你,咱们不可能有以后的!”她一言不发,两行泪水顺着清丽的脸颊落了下来。我的心顿时软了,抱着她又哄又劝。我说自己马上就要到南方去打工了,以后联系不便了。 一个星期后,我到南方去了,临行前我向她辞行,要她照顾好自己。思雨强忍着泪水点点头。事后,我听朋友说,思雨为我哭了一个星期,连上学都没了心思。朋友指责我:“这么好的女孩,你为什么不珍惜?”我自知理亏,低着头任朋友数落。 雨夜的浪漫情怀 时间如指缝中的沙,越想握紧越是加紧它流失的速度,转眼半年过去了,我又回了家。 几个朋友商量着聚会,我立刻给思雨打电话。那时,她已经在市内一所学校读大专了。“是你吗?你在哪儿,现在好吗?”思雨高兴得语无伦次,似乎忘了我们之间的不快,我那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大家又聚到了一起。席间朋友极力撮合我们,故意开我们的玩笑,思雨脸红红的,低着头一言不发。从饭店出来,天下起了小雨,思雨追上了我,关切地问我的近况,我心头一热,又愉快地同她交谈起来,不知不觉的,手也牵到一起。以往所有的不快,也渐渐平复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雨越下越大,我们拉着手,不由自主地朝着旅店的方向奔去…… 一个星期后,我要回南方了,思雨的父母在南京打工,她想去看父母,约我一起走。我把她送到南京,又继续南下。两个月后再次回家,我迫不及待地约思雨出来,告诉她这次回来就不准备走了。见面时又是雨天,大雨哗哗,溅起一地水花,行走在雨中我抱怨天公不作美:“怎么这么巧,我们一见面就下雨!”可大雨没有浇灭我们的热情,在老地方,我们又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从此,我再也离不开思雨,只要一天见不到她,就会魂不守舍;和她在一起,每一个日子都阳光灿烂。第二天我到市内找工作,很顺利地应聘到一家酒店。我兴冲冲地打电话向思雨报喜,并告诉她:以前是我对不起她,现在我会在徐州陪她到毕业的! 我们在彭城广场见了面。广场上游人如织,我们相依相偎,思雨开心地笑了,那笑声在细雨蒙蒙的空中飘荡,幸福也溢满了这个冬日的夜晚…… 不安像杂草般疯狂生长 我在市内租了房子,思雨几乎每天晚上都来。她还经常到单位去接我,同事们都很羡慕,夸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孩,我也非常自豪。我们说好等她毕业就结婚,现在好好赚钱为以后的幸福生活做准备。 可这时家里却三番五次催我到南方去,父母嫌我在徐州工资太低,想让我赚钱在家里盖房。我当然不想离开思雨,为此和家里闹僵了。心情不好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经常发火,那天吃饭,因为一句话,我把碗也摔了。我的粗暴让思雨无法容忍,她常常暗自垂泪。我们打起了冷战,一生气她就两三天不来。 一天,我们约好几个朋友逛街,思雨却带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来,这个男孩叫新生,是她的学长,据说一直在追思雨。新生走后,我不停地埋怨思雨:“你怎么带他来?他是夹在我们中间的障碍,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思雨不以为然:“我们只是要好的朋友,我不会和他怎样的,我心里只有你!”可我仍放心不下。 本来,思雨答应我晚上过来,可等了很久还不见到来。我打电话过去,她说:“尽量来!”再催,她又说和女友一起。可我的眼前总晃着新生的影子,便发了火:“再不来咱们干脆分手吧!”随后就关了手机。第二天,思雨来了,我没好气地赶她走,她一声不吭,只顾低头收拾东西。收好了一大包,走到门口,她回过头来幽幽地说:“我走了,以后咱们还是好朋友,有脏衣服我还会给你洗!” 思雨走后,我悄悄尾随其后。她走得很慢,走走停停,在车站旁徘徊不定。一辆汽车开过来,她走过去要上车。我赶快发过去一条短信:“回来吧,我在等你!”她站住了。我又发短信,让她往回走。她看到了我,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泪流满面。我们紧紧地拥抱着,久久不愿分开…… 又到了周末,我让她过来,她一口答应,却迟迟未来,我觉得她是和新生一起。等到晚上8点多,我发短信要去接她,她却说下雨不来了,我气得挂了电话。外面小雨淅淅沥沥,我骑上车子一头扑进雨里,到了她学校宿舍楼下,打电话问她在哪?她说在宿舍。可当我说自己已在她宿舍楼下时,她又闪烁其词,说在同学那里。这个“同学”是不是新生呢,我不得而知,可是心中的不安却像杂草般疯狂生长。 爱如潮水,潮起潮落 赌气3天没理她。第四天,终于忍不住了,给思雨发了条短信问候。回信很快来了:“我的心里依然爱着你!”这句话让我释然了,所有的怨气和不安也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有所好转,思雨开始躲着我了。因为一让她来找我,她总以各种理由推脱,再不像以前那么顺当。追问再三,思雨终于承认了,她不无哀怨地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会表现,可他都是落到实处的,用心用情之深都可以看得到!你走吧,不要为我留在徐州了!”终于她提出分手。那一刻,我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我没上班,特意去学校找新生。我放下尊严,和他心平气和地谈了很久,可是双方僵持着,谁都不愿放弃。最后只能是让思雨自己选择!凭心而论,从文化程度和家庭经济条件来看,新生都比我优越,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后悔过去没有好好珍惜思雨。无奈中我只好向思雨谎称自己打算放弃,让她再来陪我最后一个晚上,好聚好散。 晚上,思雨真的来了,我打来一盆热水,哽咽着:“让我给你洗最后一次脚吧!”说着说着,眼泪断了线似地滴到盆里。思雨很反感:“你这样,更让我看不起你!”我脑子一热,突然跪倒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她不要离开我。思雨勉强答应了。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思雨依然疏远我,她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也不再到我这里来,而她和新生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思雨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我爱你,可心里也有他,他对我比你对我好,我只想开开心心地选择他!” 强扭的瓜不甜,朋友都劝我放弃。我被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折磨着,多少个彻夜难眠的夜晚,我点燃一根烟,在明明灭灭中将缓释不掉的愁绪燃为灰烬,一个多月,我瘦了20多斤。爱而不得,我唯有选择离开。思雨极力挽留我,我知道她的心里也痛苦,可是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不好过,不如我早点离开,让往事在岁月里淡漠直至湮灭吧! 曾经以为我们会十指相勾,相濡以沫地走到天荒地老;曾经幻想,有一种玫瑰会在风疏雨骤中永远不败,可最终还是我孤独地告别这座城市,在远离故乡的地方独自缅怀…… 爱情是两个人两颗心的交融,来不得半点勉强。爱而不得,一切随缘是最好的选择。金毅说,离别之际,他只想通过《红尘男女》给思雨留言:“宝贝,我走了,你不要自责,我从来就不怪你;如果你选择了别人,我也会在远方为你祝福!”在这里只能对金毅说:爱情是需要付出的,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如果再遇到爱的人,一定要好好去爱、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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