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人:本报记者邹蕙 地点:本报一楼大厅 徐俏妞笑称自己是混得最栽的第三者,已经濒临饿死的边缘。随着工作岗位的调动,在行业盈利整体下滑的趋势之下,情人唐玉林的收入大幅缩水,于是,在裁员减薪的大背景之下,她成了首当其冲的牺牲品。 徐俏妞没了底气,为求自保,她开出了最屈辱的条件:只要情人能给她一笔安家费,她要么远离武汉开始新的生活,要么回老家另找人嫁掉算了。 可是,即便是一再退步,养家费从十万降到五万,再从五万降到三万,唐玉林仍然一毛不拔。徐俏妞绝望至极。 生活陷入困境 周二,我去医院看病回来,感觉头晕脑涨,两腿发软,连饭都懒得吃一口,倒头躺下昏沉沉睡去。感冒已经是第三天了,打电话让唐玉林帮我带些药过来,他不耐烦地推说没时间,仿佛视我于无物。 昏昏沉沉中,楼道里一阵喧闹,接着传来女儿小悠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没有心思做饭,动也不动,嘱咐小悠抓紧时间写作业。 小悠没有答话,踮着脚走进来,伸手来摸我额头的温度。“妈,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没来由地,小悠突然吓得呜呜抽泣起来。 我被她吓到了,忙翻身下床,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8岁的小姑娘,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她还是个糊里糊涂的孩子,难道,她比我还预先感觉到,她并不是父亲的宝贝孩子? 一想到她父亲,我心里的气就如同一座活动频繁的火山,随时随地都会喷发。今年春节以来,他总共给了我不到四千元的生活费,是想活活饿死我们母女俩吗?每次给他打电话要钱,他总会给出一百条手头紧张的理由来。事后,还反复给我做思想工作,道理一套一套的:其一,他不是我的提款机,更不是我的私人银行,不要无限度地找他索要;其二,既然我是小悠的母亲,同样承担着抚养孩子的责任,而不该把养家糊口的担子全部推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其三,他没有多余的闲钱了,如果我再找他开口,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这是什么混账话?当初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又为什么要我养这个孩子? 没有钱?他老婆可以去新世界买名牌,我身上却只能穿夜市上买的几十块钱的便宜货,这倒也罢了,小悠是他的亲骨肉吧,他买房子、送他和老婆的孩子出国,我和小悠却连口粮钱都筹不出来? 我被唐玉林的反应气得半死,每天精神紧张,乱发脾气,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两周后,小悠的班主任主动和我联系,语气沉重地把我请去了她的办公室。“最近一段时间,小悠的表现很令人担忧,她是班里的尖子生,却一连几天没交作业,成绩一路下滑……”班主任一边翻查她迟交家庭作业的记录,一边说着小悠的表现。 我怔怔地望着班主任,满脑子都是和唐玉林争执的画面,哪里听得进去半句?想着想着,眼泪喷涌而出,整个人趴倒在班主任的办公桌上,失声痛哭起来。“徐妈妈,你别担心,也没有那么严重……”班主任没见过这种阵势,吓得束手无策。 千错万错,不该当初着了这个已婚男人的道,如今连累了孩子! 已婚男人的热烈追求 1997年,我还是一名电脑学校的学员,青春娇美,懵懂清纯,一次偶然的机会,成了老成稳重的中年男人唐玉林眼中的猎物。 我和唐玉林的表弟是同班同学,那次外出消夜,唐玉林也来凑热闹,当场偷偷记下了我的CALL机号。 后来,唐玉林天天约我出去玩,我听说他是有家室的人,心里十分警觉,死不理他。大概找了我一个多月吧,一天晚上,外面下着暴雨,他又约我出去玩,我佯称生病,转头和朋友们跑出去蹦迪。 夜里12点,一群人嘻嘻哈哈送我到楼下时,我看到一个撑伞的身影孤零零站在雨中,手里还提着一大包水果零食。是唐玉林。“你说生病了,我担心,特地来看看。”门口的小摊老板补充说,从7点到现在,他在雨里等了我五个钟头了。 也许那时年龄小吧,那一刻,18岁的我被这个中年人的痴情怔住了,心里莫名觉得欠了别人什么,那天之后,我抱着一丝歉意,答应和他交往起来。 每天中午,他从汉阳打的赶来水果湖陪我,下午我没课,他就呼朋唤友,开着单位的小车带上我的朋友们四处出去疯玩,郊游、吃饭、泡吧、消夜、桑拿、洗脚……天天过着挥金如土的快活日子,他的豪气和大方让我看傻了眼。那时,他在电信行业工程部门工作,每月的工资收入接近两万,在那个年代,几乎是普通人薪水的20倍! 19岁生日那天,他送给我价值四千元的名贵裙子,还邀请我的姐妹们出去纵情玩乐。在众人一片羡慕的眼光中,我和唐玉林很快成了无人不知的男女朋友。 以后,唐玉林跟随工程走遍了很多地方,而我也成了随行家属,陪着他去了很多地方。正是因为常年出差的便利,我们可以游离于他妻子的视线之外。 2001年,一个考验出现在我和唐玉林面前,我怀孕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计划外的礼物,身边的朋友提醒我说,没名没分跟了唐玉林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个孩子,那我将来可真的一无所有了。这句话仿佛说到了我心里去,我问唐玉林该怎么办,他似乎不以为意,“有孩子就生下来呗,我养啊!” 十月怀胎,小悠呱呱坠地,她的到来给了我一份沉甸甸的希望,我天真地以为,我和唐玉林的爱情有了保证。 绝情地要我自生自灭 2003年,外地工程结束,我和唐玉林回到武汉生活。唐玉林在徐东附近租下房子让我和小悠住下。闲得无聊时,我在小区也曾开过几次服装店,可每每以失败告终,没办法,我太爱玩了,每天中午过后,麻将室喊人凑角,我就丢了魂似的,丢下生意玩自己的去了。 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我渐渐失去了生存技能,危机意识也日渐淡薄,说来我自己都不信,跟着唐玉林这么久,我竟然没什么存款,要他给我买套房子,他倒反问我,说是不是对他没信心,想另找他人。 随着唐玉林工作的调动,危机开始显现,他的收入大不如前,大河无水小河干,他竟对我采取了自生自灭的政策。 我脸皮薄,迫于无奈才找唐玉林开口要钱,他要么向我倒苦水,要么转移话题,我跟他要钱交房租,他就和我谈情说爱,说什么我是他这辈子惟一爱过的女人,“一开口就和我谈钱,难道我给你的爱还不够吗?”开口闭口都是爱,可爱能当饭吃吗?我和小悠眼看饭都没得吃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之后,唐玉林开始逃避,一连半个月不和我碰面,打电话也统统不接。 被逼无奈,我去一家商场找了份卖电器的工作,每月工资千余块,除去房租水电、中午的盒饭、来回路费,我连小悠的学费都快交不上了。 只能豁出去了,在唐玉林家小区转悠了几次后,我狠下决心,找他老婆摊牌,希望能为自己争取到点什么。“你好,是唐玉林老婆吧,我是徐俏妞,你应该知道我吧,以前,你不是还找唐玉林同事打听过我吗?”“什么事?”他老婆态度明显不耐烦。 “没什么,我就想约你出来谈谈。”“神经病,我不认识你!” 真绝啊。第二天,他老婆再也不接我电话,第三天,索性将手机报停,家里座机报停!他们夫妻同心,分明是要把我逼到绝路上。 看来,和唐玉林继续下去是没希望了,我破釜沉舟,表示只要他付出十万块补偿费,我愿意分手,并一个人承担小悠今后的生活。“十万?你要喝我的血啊?” 听到唐玉林的回答,我简直哭笑不得,他老婆从来只穿新世界的品牌货,孩子自费在国外念书,房子买了一套接一套,我只要区区十万块,他竟夸张到用喝血来形容!斗争了几天后,我主动把十万降到五万,他还是不肯松口,“那三万呢?我只要把眼前小悠读书的难关渡过去就成。”可我退让到如此地步,唐玉林依然咬紧牙关,声称自己一分钱都没有,让我休想从他身上要到一分钱。 我绝望了,难道,12年恩爱一场,唐玉林就这样轻易把我踢出局外?(口述实录文中人物为化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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