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第二春 前年正月初五,好姐妹缨子的新店开张,喊我过去捧场,顺便办场新年聚会。节目进行到中场,来了几个陌生的男人,清一色的正装,满口的官腔官调,不过歌倒是唱得很有水平。“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科长,在政府部门工作。”我顺着缨子指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了刘力的脸上,他礼貌地回敬道,“幸会幸会。”撇开官场用词不谈,他言语温和,还蛮有邻家大哥的风范。 趁着休息闲聊的机会,我找话跟刘力搭腔,“你在哪个部门发财?”他瞅了我一眼,半开玩笑地说,“讨饭。”想着官场上混的人,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不轻易露出底牌,我就没再多问。 闹到快转钟,一群人告别散去。像我这样的中年女人爱漂亮,大冷天的,只穿了件羊毛衫,出门时裹了件大风衣。这时,刘力顺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一阵风似的披到我肩上,“盖着,暖和!”我顿时心头一热,刀子般利索的北风瞬间也变得温和了。 不久,是刘力50岁的生日,我们又借机聚了一次。那晚,我和他都没有回去。其实,我不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结婚20多年,老公林华就病了七八年,我只好玩牌打发日子,麻醉青春逝去的身体。刘力的出现,无疑让人如沐春风。 此官非彼官 此后,我和刘力交往甚密,常常逮着机会就幽会,不过除了我们俩,朋友中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疯狂,没有特别的理由,就是有一股冲动,想要和他在一起。 姐妹缨子可能有所察觉,一天,她郑重其事地把我拉到一边说:“看得出来老刘喜欢你,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他条件不是蛮好,你不要陷进去了。”“都一把年纪了,谈什么喜欢不喜欢。”我搪塞了缨子,心里却像灌了铅似的,一点点沉下去。细想起来,好几次从宾馆出来,他不是忘了带钱包,就是钱不够,吃饭也是我埋单,他总是一脸尴尬地点头哈腰,不好意思地赔礼,连连说谢谢。 再后来,我参加了刘力和几个朋友的饭局,席间,旁边的熟人喝高了,顺着酒劲嚷嚷道,“老刘,明天我去店里,我只要你帮我剃,别人剃得都不如你好。”这话我听在心里,没有作声,而刘力的脸早已涨得通红。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科长,他的确是在政府部门工作,不过是在后勤部门,正儿八经的职业是理发师。早年,刘力两口子就承包了理发室,他有一手好手艺,他老婆负责打理,每月结完账,钱都落入他老婆口袋里,他基本上身无分文。 我长叹一声,心想爱都爱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真心想要回家 我把手机停掉,在外租了间房,和刘力过起了同居生活,隔三岔五回次家,等老公问起来,我从不说实话,总是拿打麻将玩通宵当幌子。在老公眼里,打麻将的人彻夜不归是常事,也就信以为真了。而刘力那边也好应付,他爱喝酒,醉了就睡在外面,反正他老婆也不靠他吃饭。过了一年半载的,我们的恋情还处于地下状态。 逢年过节放长假,刘力就提议说,“咱们走远点,出去旅游吧。”我想也是,我们两家住得近,走在大马路上全是熟人,于是,我给在外地的妹妹打了声招呼,取了一万块钱,和他远走高飞,享受人生去了。 不知不觉地,我养起了这个男人,上个月底,我查了查银行户头,多年存下的十几万块钱已经所剩无几,每每回家看到瘦骨嶙峋的老公,我便心生愧疚。他的病相当严重,治了那么多年,也没完全康复。当爱的激烈散去,我终于退缩了,总不能把养老的钱全耗在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身上吧?和刘力提过几次分手,他就闹着要离婚,万一真的被他缠上了,我该怎么回去? 寻找非正常的爱情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次,我是真的想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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