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步入社会的大学生的困惑、迷茫,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焦虑、躁动……或许正在“生长”的“间隔年旅行”将是改变生活、涤荡这一切烦恼的灵丹妙药。在欧美,年轻人在升学或者毕业之后工作之前,会做一次为期一年的旅行,在步入社会之前体验不同背景的生活,在旅行的同时,也会做一些与专业相关的工作或者一些非政府组织的志愿者工作,以便更好地融入社会。 间隔年文化中国生长记录 间隔年的流行路径
一个帖子
[光影记录]迟到的间隔年——13个月,6个国家,义工,旅行:中国澳门、云南,泰国,老挝,缅甸,印度
2008年1月20日,天涯论坛“旅游休闲”版,网友“darrensun”发帖与“驴友”们分享旅行的意义。“darrensun”本名孙东纯,2006年12月1日他辞去工作,带着21000元的银行卡,开始了寻求全新人生体验的间隔年旅行。旅途中,他住廉价的旅馆,吃最便宜的街边小吃,在印度为濒死的老人做义工,搭顺风车观览东南亚各国名胜古迹……自由探险的旅行方式让他接近当地的人文,和所有帮助他的人建立难忘的友谊,体验途中神妙的人文地理。13个月后,孙东纯在帖子里以“用一年时间去远足,世界没变,我变了”为他的旅行做注脚。这篇长帖人气迅速增长,成为天涯、磨坊等知名论坛的经典人气帖。 一本书
《迟到的间隔年》 作者:孙东纯
2009年9月,中信出版社出版《迟到的间隔年》。这本书被誉为“中国第一本推动‘间隔年’旅行概念的标志性图书”,直接推动了“间隔年”文化在青年学生和都市白领中间走红。那些渴望在步入社会前体验与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同生活方式的大学毕业生和厌倦都市刻板生活的上班族开始蠢蠢欲动,想亲自体验一下克鲁亚克“在路上”的自由精神,期望以孙东纯的方式找到全新的未来和内心的宁静。
一堆报道
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专访
报纸:《南方日报》、《南方都市报》、《杭州日报》、《华商报》、《北京日报》……
杂志:《旅行者》、《户外探险》、《旅游》、《第一生活》……
孙东纯和他的书《迟到的间隔年》在当当网、卓越网和豆瓣上的持续热度,引起各报社的文化记者和专业旅行杂志编辑的注意。从2009年9月到2010年上半年,上百家媒体持续报道、转载了孙东纯和他的传奇旅行故事。“间隔年”的文化正式进入主流媒体的视野,这似乎预示着“间隔年”概念很快将成为中国年轻人的生活潮流。
一群追随者
《迟到的间隔年》的出版,让众多热爱行走的青年朋友跃跃欲试。从去年冬天开始,每逢假期,越来越多的学生和白领开始追随孙东纯的足迹,踏上异国旅途。
一帮推手
水妖:豆瓣网“间隔年”小组和“走走走!去青年旅舍做义工!”小组组长、间隔年旅行网(http://www.freegapper.com)创始人。
椰子:果椰网(www.gapyeah.com)创始人。
明媚:豆瓣网“义工旅行”小组组长。
早在2008年孙东纯的帖子在天涯和磨坊论坛“暴热”的时候,一批热衷间隔年文化和公益旅游的年轻人就开始致力于填补国内间隔年文化空白的事业。他们推广义工旅行、工作旅行、wwoof农场打工旅行等特殊旅行方式,为“是不是要间隔年”踌躇不已的青年学生和城市白领提出“间隔月”概念,力图引导更多的人参与到间隔年文化中国的生长过程中。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 共 6 页
后的间隔式迷惘
专访独立电影《待业青年》导演张内咸
张内咸快问快答 间隔年里该干点儿自己想干的事
Q:当初你为什么考上重点大学却突然自愿退学?
A:就是觉得大学真没法上了,你想学的东西还是学不到。韩寒高中退学以后一直在说高中的问题,我觉得如果他上了大学,就会发现高中其实还是不错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应该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年轻人都应该渴望跟别人不一样才对。
Q:《待业青年》里面采访的人很多都自动选择了“间隔”,你觉得这算是80后的普遍现象吗?
A:嗯,是挺普遍的。这种情况比较病态,但青年的病态心理是由于社会病态的价值观导致的。教育没有培养出年轻人独立思考的能力,灌输了年轻人错误的人生价值观,人的价值和社会地位不应该是由金钱和权力决定的。当你在病态的社会竞争中失去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并且社会失去了普遍的公平性的时候,人就很容易自暴自弃,甚至是厌世。
Q:对你来说这种逃离轨迹的“间隔”意味着什么?
A:多年以后当我回忆起往事,记得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件我真正想做的事情,这就足够了。其实每个人的青春都只有一个观众,那就是你自己。
□ 记者/何玉新
张内咸在北航上大一时主动退学,玩了一年,考上了中国传媒大学。上学期间他又用一年多的时间拍摄了电影《待业青年》。2010年,这部折射当下青年生活状态和矛盾心理的电影通过豆瓣、优酷等网站迅速传播,在80-90后一代引起了强烈共鸣。这个月张内咸大学毕业,又进入了新的间隔期。
张内咸从小到大一直住在清华大学里,但父母并不是高级知识分子。高三毕业前他一直是尖子生,直到考入北航。原以为经过高中的拼命到上大学后会获得自由,但结果却与他想象中有很大差别。“那个专业太难了,还是类似于技工的,一入学带我们去参观工厂车间。”于是他跟父母编了瞎话,说要退学考北大,父母同意了。
退学后,张内咸在社会上玩了一年。“就是瞎晃,打游戏,各种各样的玩儿,觉得不上学挺快乐的。那时候接触了社会上的人,发现上大学没有那么重要,这社会根本就不尊重知识分子,有钱就行了。”张内咸说,自己小时候每每谈起理想都说长大要当科学家,但那一年的经历,可以说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到后来他考上了传媒大学,学业轻松了很多。“我那个时候能接活儿了,接了很多活儿,做些小片子什么的,我觉得就算不上学也有能力养活自己。”
《待业青年》的拍摄用了18个月。期间,张内咸通过在网上发帖子寻找拍摄对象,断断续续采访拍摄了大学生、网瘾少年、网游玩家、篮球队员、涂鸦高手、饶舌歌手、摇滚乐手等等各式各样的年轻人,剪成了这部长达3小时11分钟的草根电影。“我想把我们的时代记录下来,因为总有一天我们会被遗忘。”影片打出了这一句字幕,而电影里记录的这些真实生活中的年轻人,他们离开学校进入社会的那种茫然和不适,也正是85后一代中国年轻人需要面对的现实。时代的飞速发展让他们过早地失去了童年,街头潮流文化、朋克摇滚和互联网是他们各自找到的避风港。这些非主流文化给他们带来安慰,他们宁愿沉迷其间,与社会脱节,不在乎这种“间隔”会持续多久。
这个月张内咸就毕业了。他开始寻找自己下一部电影的投资。“我改编了一个日本漫画,准备拍一部商业片,但到现在投资还是没谈下来……”张内咸不认识什么圈里人,全靠自己折腾又毫无经验,也挺难的。他不知道自己还会“间隔”多久,一切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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