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人：本报记者文俊 时间：2009年5月2日 地点：东湖路某咖啡屋 23岁的卞菱青春靓丽，穿着街头潮流小店淘来的时装，戴着花一个月薪水购买的名牌太阳镜，纤细的腰肢，光洁的皮肤，修长的美腿无一不在展示着一个女人的最美年华。对感情，她一直抱着让爱做主，人随心走的态度。可这一次，她却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姐妹花 那一天是唐桑的生日，K歌房里，我们这对姐妹花穿着不同风格的吊带短裙，合唱一曲劲歌，伴随着强烈的节拍随意扭动着腰肢。那晚，我知道自己很吸引人，几名男士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就连唐桑的男友德伟，眼光也一直在我身上游荡。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德伟，他看上去又酷又有型，是我欣赏的类型。趁男人们玩骰子，我在唐桑的耳边说：“你男朋友看上去不错哦！干什么的？” 唐桑自豪地回答：“他是设计师，在法国读的硕士，你别看他坏坏的，其实挺有才华的。” 不食人间烟火，苦读圣贤书的唐桑终于恋爱了，为她开心的同时，我的心有些发酸，一起长大的姐妹，为何她处处都比我强呢？ 唐桑的妈妈和我妈妈是亲姐妹，两人长得很像，但唐桑的爸爸是大学教师，我爸爸则是一名工人。我爸妈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我，小时候，我待在唐桑家的时间比自己家还多。唐桑大我3岁，对我很好，到哪儿玩都带着我。我们就像亲姐妹般，从小到大，我都叫她姐姐。年纪小时，懵懵懂懂地并不觉得我和唐桑有什么不一样，随着一天天长大，我开始羡慕唐桑有个天天喊她宝贝的爸爸，有宽敞的房子、漂亮的裙子，我因此而自卑。 等到进入青春期，夸我漂亮的人越来越多时，我才恢复了自信。但这些并不影响我和唐桑的姐妹情，我一直为有个学习成绩好、考上名牌大学的姐姐为傲。大学毕业后，唐桑考上公务员，而我，考上一所三类大学。进大学后，追我的男生很多，我也谈了几次浪漫而短暂的恋爱，而比我大3岁的唐桑却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每次去唐桑家，姨妈总会对我说：“你教教你姐姐穿衣化妆，给她开开窍。”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比唐桑强。我带唐桑去买适合她的服装，教她化妆，告诫她，不要等着自己贬值时才出售。 唐桑24岁生日那天，提前打电话告诉我，说晚上会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我猜到是她男友，赴生日派对前，我想到唐桑的男友一定和她一样是个书呆子，还想着好好捉弄他一番。可一见面，我就愣住了，那时尚的打扮，酷酷的眼神，坏坏的笑容，哪像个书呆子啊！没想到，唐桑的异性缘比我强。 虽然嫉妒，但我还是真心为表姐高兴。派对结束，已是第二天早上5时，德伟负责送女孩们回家，因为我离他家最近，他最后一个送我。当车上只有我们俩时，我有些紧张，这是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紧张。经过一个路口时，他突然停车说：“我很喜欢吃这家的糯米包油条，你快下车帮我买两个。”等我买了回来，他将车开到一停车位，说趁热吃了再回去。在我吃东西时，他突然拿出手机拍我。我说嘴上油腻腻的，让他别拍，他说：“放心，我拍的绝对极有美感又艺术。” 我夺过手机一看，愣住了。他拍的竟是我身体的局部照片：颈部，胸部还有大腿。 庐山游 看到这些照片，我愤怒不已，没想到这个看似优秀的男人如此下流。我刚要骂他，他却先开口了：“真美！你的身体是青春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你看你的腿比例均衡、线条流畅，你皮肤的色泽、肌肉的弹性都非常美！可能你自己都不觉得，虽然你的脸也很漂亮，但你的身体，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赞美，我觉得怪怪的，但又很开心，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回到家，我倒头就睡，下午醒来，想到德伟说的话，连骂了三声：疯子！ 没想到，两周后，这个“疯子”就给我打电话了，约我共游庐山。他说，他和几个朋友去庐山拍照写生，缺我这样完美的模特。我从未去过庐山，便答应了。他让我别告诉唐桑，因为唐桑让他全心全意工作，不喜欢他醉心于艺术爱好，他不想因此影响两人的感情。我这才知道唐桑不去，想反悔，又怕显得太“小人之心”。 出发那天，我带上了自己的好友，漂亮的佳佳。德伟和他的朋友，见到我和佳佳很开心，说这次一定会有优秀的作品出现。 到了庐山，德伟说订的房间不够，为了不让佳佳或是陌生女人和德伟住在一起，我只能与他合住一间。他说：“没办法，你将就一下，别人都不是很熟，我们住一起彼此都放心。” 当天下午，大家一起去登山，回来后都累趴了。第二天，德伟却一大早就喊我起床，让我陪他去写生。将我带到一僻静无人的树林后，他打开画夹，让我摆好姿势，开始专注地画。我百无聊赖地盯着树上的鸟窝看。“将扣子解开！”他突然说。“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别那么老土，这可不像你！”“变态！”我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对不起啦，没想到你这么敏感！”他追了上来，向我道歉。等我稍稍平静后，他循循诱导：“卞菱，你别用世俗的眼光看待艺术、看待美，人体是美的，它构成了自然界中最完美的一部分。人体艺术是人体美的结晶。没有人体艺术作品，世界美术史将缺失最重要的一章……” 最终，我被他对艺术的执著折服了，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那幅素描，真的很美，让我想起了影片《泰坦尼克号》中的浪漫场景，心中如小鹿乱撞。 那晚，再和德伟同住一间房，我便有些不自在了，而他似乎依然如常。夜里，他已经睡着了，我却无法入睡，正怪自己没用时，他突然坐了起来，我吓了一跳，问他要干什么。他说：“别紧张，我带你去看星星！” 夜凉如水，走到山路上，他牵起我的手，让我小心。紧接着，在浪漫的夜色下，他吻了我。再回到房间，气氛就完全不同了，当他坐在我的床上，凑近我时，我没有拒绝，当他在我耳边说：“菱，你真美，你的美让男人中毒”时，我被魅惑了。 地下情 回到武汉，我和德伟展开了地下恋情。每次见面，我们都避而不谈唐桑，我们会像恋人一样手牵手逛街、泡吧、兜风、看电影和去酒店。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暧昧地维持着。 在情场上从未败过的我第一次爱得如此卑微，好几次，我想对他说我爱他，可我说不出口。在他眼中，我是一个热情奔放、思想开放的女孩，我只是和他玩玩的。很多次，我对自己说，不要理他，不接他的电话，可一听到他的声音，我便难以自拔。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一家公司上班，工作是唐桑拜托德伟帮我找的，因此，在工作中，我经常会和一些熟悉他的人打交道。我发现，在他眼中，拥有人体美、是上帝杰作的女人并不只我一个。我对感情有一定的免疫力，知道如何对付这样的男人，可单纯的唐桑怎么能和这种人一生一世呢！ 为此，我决定做一次小人。我将自己所听到的关于德伟的风流事都告诉了唐桑，唐桑很相信我，痛哭了一场后，追求完美爱情的她决定和德伟分手。 他俩分手的那段时间，德伟常来找我倾诉，但丝毫没怀疑我是他的爱情杀手。在他很依赖我的那段时间，我常会产生和他一生一世的错觉，但这种错觉很快就被理智扼杀了。我告诫自己，这样的人是不能做丈夫的。 没多久，我遇到一个好男人，开始了一场正常的恋爱，这个男人会是我今后的伴侣。因为工作需要，我和德伟常有接触，也会和他约会，聊天，玩着暧昧，但再也没有更亲密的接触了。他每一次有过分要求时，我都会严肃地说：“我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良家妇女啊！你就别想着下黑手了！” 没想到，事隔一年，唐桑的一句话，打破了我的正常生活。前两天，一起逛街时，她突然对我说，她要结婚了，请我当伴娘。 我开心地说：“新郎是谁，我怎么毫不知情啊！看来，我单纯善良的姐姐也学着搞地下恋爱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认识，德伟！” 我傻了，问她为何吃回头草，她说这一年，她兜兜转转，找不到比德伟更优秀的男人。她想明白了，是人总有缺点，婚后，德伟会收心的。 事已至此，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既担心姐姐婚后不幸福，又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即将成为我姐夫的“情人”，可我更不能将实情告知姐姐。 (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为化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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