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爱,当初谈情时,自然还是有的。别人问晴晴爱虎子吗,她总是这么含糊地答。 为证明母亲是错的选择结婚 晴晴和虎子同岁,中学同校,大学又是同学。虎子很早就开始喜欢她了,只是鼓足勇气追求她时,已是大学毕业。 虎子表白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脚下还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他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有缘,既然你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咱们就在一起吧。” 晴晴撇撇嘴,心想,难不成自己就交待给这个“傻小子”了?她想再考验考验他,但一扭头见他一脸期冀地望着她,只得把话又吞了回去。 晴晴那时候还是喜欢虎子的,因为同窗多年,虎子总是很照顾她。下雨送伞,刮风送围巾,一有好吃的,也都舍不得吃,存起来送给她。待她这样好,晴晴这样敏感的姑娘,怎会没感觉呢?但她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是嫌他不够浪漫?不够帅?还是家庭普通?她也说不上,总之,就是缺点什么。但因为谈过失败的恋爱,又没有更好的选择,晴晴还是接受了虎子。 这场恋爱,从开始时,便注定要一直平淡下去。 四年后,晴晴家里开始催促婚事。她知道其实母亲并不喜欢虎子,嫌他太闷,又没什么出息,总说这孩子是能过日子的,但也只能谨小慎微地过日子。 晴晴听了很不高兴,总是要和母亲吵上几句。其实,她心里何尝不如此想,总觉得嫁给虎子,生活便会如一潭死水,永不起波澜。但从母亲口中说出这话,她总没法接受,这就像是在否定她和她交付的青春。 能怎么办呢?晴晴不想过死水般的生活,却又不希望打破这四年的常规,如果时间能停止,她希望就一直这么拖下去,再拖下去。 虎子从来不问她,为什么谈了这么多年恋爱,却还不想结婚。晴晴想,他大概也能从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中看出端倪。但为了证明母亲是错的,证明青春没白费,晴晴突然提出了结婚。 情人的出现打破了平淡生活 缺憾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晴晴,但毕竟是新婚燕尔,她和虎子过得还不错,虽然谈不上恩爱,也算和气。她以为,这辈子就跟着他,不好也不赖地过下去了。 有时,事情没到眼前,你便总觉得它不会发生,即便发生了,也能应付有余。但事情真到了眼前,一切就都乱了。 婚后第二年,平淡生活被打破了。 晴晴从未想过,自己能碰到一见钟情这种事,更未想过,它还是发生在结婚后。 她和那个男人撞面时,并不知道未来他们还会有多次的相见。她在公司楼下取电动车,往后倒时撞上一个人。晴晴慌忙丢开车扶他,他起身抬头,竟还笑容满面,连说不要紧。她起初有些慌,心下说,可别把人家碰坏了呀,但不知为何看见他面容的那一霎,心里忽然就放松了。她忘了他是被她撞伤的人,只觉得他温暖的笑,引人陶醉。 当她回过神来,他已帮她扶好车子说,“我不要紧,慢慢骑。然后挥手告别。” 晴晴又回到了现实。 当她以为这只是一个美妙的插曲时,男人居然再次出现了。他是公司新上任的销售总监,那天是任前来开会。 总监上班第一天便叫晴晴到办公室。他还是那一脸的暖笑说,“你算是我来公司第一个认识的人,又是一个部门,以后要好好合作。” 晴晴发现,他是那种她最喜欢的类型,温暖、成熟、开朗,这些都是她从未在虎子身上体味到的。 相濡以沫的丈夫成了爱情负累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个月后,总监开始疯狂追求晴晴。 总监那天带她出去见客户,返回途中,把她带到了事先安排的豪华餐厅。因为虎子朴素平庸,两人家庭环境又很一般,晴晴从未到这样的餐厅吃过饭。她笑问总监,“您的工作餐标准可真是高呀。”他只淡淡笑,不回应。在坐定后,他托辞要去洗手间,然后竟捧着大束玫瑰出现。还对晴晴说,“美人就该配玫瑰,花送你。” 晴晴讶异地张开嘴,她不知应当接还是不接。 看着晴晴犹豫不定,总监说,“我离过婚,现在单身,对你一见钟情,我知道你有丈夫,但并不妨碍我表达爱情。” 晴晴此时小鹿撞怀,心想这才是爱情吧。此后,她无法自已地深陷,接受总监的每一次约会邀请,她体验了虎子从未给过她的甜蜜和浪漫。他从不会为买一盒巧克力还是一袋米而纠结;从不会在她想去看电影时告诉她只要买光盘就好;从不会要她出门坐地铁,而不要打车……他有能力给她最好的享受。 但随之而来的是晴晴对虎子的愧疚,她每天都在内心的挣扎中煎熬着。她知道,这样的情或许转瞬而逝,若不抓住,便不会再有。而虎子,是她决意要用婚姻证明的人,是陪伴她度过美好青春的男人。尽管他此时给晴晴的是负累的感觉,但她却无法潇洒抛掉。应该怎么选择?晴晴一次次地问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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