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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1 15: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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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楼 三.善待自己民族的哲人与大师,特别应该善待那些潜在的民族哲人与大师 综观历史,人们就会发现:其实许多哲人和大师在未成名之前是非常遭到社会冷遇、甚至可以说是被社会遗弃的人物。 我们先从汉代的大师韩愈说起。韩愈可谓一代大师,其才华无人能否定。因为其确实非凡,所以在少年时代韩愈就毫气冲天:“事业窥皋(陶)、后(稷)(古代的贤人),文章蔑曹(植)、谢(灵运)”;并把自己比作价值连城的宝壁,认为自己如此的才能觅取“青紫”(官职),简直垂手可得。于是公元786年的时候,一个行李寒酸但却气宇轩昂的少年就奔向京城,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去了:“我年十九岁,壮气起胸中:作书上云阙,辞家逐秋蓬”。可当韩愈去参加进士考试之后却使他一下子掉到冰窟窿里了:从贞观二年到贞观七年,韩愈接连应试,全部以失败告终。是韩愈的才华不够么?不是的;那么是什么原因呢?其实就是世人根本识不得大才之人!如此一来,家境贫寒的韩愈在生活费用不菲的京城几乎无法生活,就只能靠到处乞求来维持生计了。韩愈的才华得不到官方的认可,即使在考取进士之后仍然被冷遇,于是贞观十一年,韩愈在一个多月内连续给宰相们上书三次:“遑遑乎四海无所归,恤恤乎饥不得食,寒不得衣”,请求帮助他做一个小官:可是结果却是无人理睬。是韩愈的才华不够么?不是的;是官僚们根本就不知道韩愈是个有才华之人:人们根本不知道韩愈其实是一代大师! 因为韩愈如此的才能却有如此的被长期埋没的遭遇,所以他对世俗之人有眼无珠不识哲人与大师的情况倍有感触,于是便孕育出了一篇千古名文:“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而世界思想史中类似的情况更是经常出现。叔本华是哲学大师吧?可是他却长期不被人们认可: “1814年—1819年间,在理智的孤独中完成了他的代表作品《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这部作品受到了印度哲学的影响,被认为是将东方和西方思想融合的首部作品,但发表后无人问津。叔本华这么说他的这本书:如果不是我配不上这个时代,那就是这个时代配不上我。但凭这部作品他获得了柏林大学编外教授的资格,在这里的一件著名的事情是他选择与自己认为是沽名钓誉的诡辩家的黑格尔同一时间授课。但黑格尔当时正处于他声名的顶峰,叔本华自然没能成功,很快他的班上就只剩下两三个人,最后一个也不剩了,只能凄凉地离开柏林大学。” “1833年在大学里受挫之后,他移居法兰克福,并在那儿渡过了最后寂寞的27年。1837年,他首个指出康德《纯粹理性批判》一书第一版和第二版之间的重大差异。之后他出版了多种著述,1841年出版了《论意志的自由》和《论道德的基础》两篇论文的合集,由于这两篇是丹麦科学院的有奖征文,于是他郑重的说明,第一篇论文获科学院褒奖,第二篇未获科学院褒奖,在之后的书中他一再对丹麦科学院冷嘲热讽,在他成名后,丹麦科学院也成了一时间的笑柄。但这本书也几乎无人问津。1844年,在他坚持下,《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出了第二版。第一版此时已早已绝版,且未能引起评论家和学术界丝毫兴趣,第二版的购者结果也寥寥无几。1851年,他完成了对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的补充与说明,结果就是这篇以格言体写成的《附录与补遗》使他获得了声誉,使他瞬间成了名人。有人写了《叔本华大辞典》和《叔本华全集》,有人评论说他是具有世界意义的思想家。” 这真是绝妙的讽刺!一个哲学大师公开的认为自己的哲学举世无双,却被世人不屑一顾;而就在哲学家万念俱灰是却被社会承认了。 再看另外一位哲人:德国思想家康德。 “去世时的康德似乎仅仅是自己的一个影子,临死前的若干年里,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极为衰弱,作为哲学家的康德也只剩下了一个影子,那时德国哲学界的风云人物是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等人,他们作为德国唯心主义的领军人物誉满天下。1799年,康德发表了生前最后一篇文章-“论与费希特科学学之关系”。在这篇封笔之作中,康德对费希特的科学哲学给予的评价是:一钱不值。这是康德作为哲学家的最后一句话,从此他就告别了哲学舞台-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康德在初期是根本不被世人重视的,曾经是那些著名哲学家眼中的“笑料”;然而历史是公正的:最终康德的哲学发光了,人们不得不承认康德是一位世界级的大师。 而世界文豪安徒生的辛酸更是世人皆知的:因为写作童话而长期被正统、上流的作家长期看不起;而后来却被世界大文豪极力推崇:于是安徒生才成名了。因为对自己受到长期的世人的蔑视感触颇深,于是安徒生便创作了《丑小鸭》这篇童话,以叙述自己的这段不幸的遭遇。 而中国的情况呢?我们都知道马寅初被迫害的故事、也知道张颖清的故事:“张颖清,1947年生,生物学家,山东大学教授,山东大学全息生物学研究所所长,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全息生物学的创始人。2004年10月20日病逝。1982年,张颖清全息生物学的奠基性著作《生物体结构的三定律》出版。同年,山东大学把这位只有电大毕业文凭的青年调入,一年后破格晋升为副教授,后又晋升为教授。1985年,张颖清的动物体细胞全能性理论为克隆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1990年,山东大学创建全息生物学研究所,张颖清任所长,并被批准为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1990年,张颖清被选为国际全息生物学会终身主席。1995年,张颖清的生物全息学理论被何祚庥指为伪科学。1997年,克隆羊多利的研究成功正式了张颖清的理论。2000年,张颖清因遭受何祚庥等人的严重的打击积怨成疾。2004年10月20日,山东大学全息生物学研究所所长张颖清教授不幸逝世,在科学界引起强烈震动。” 从上述的许多案例中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哲人和大师都曾经经历过长期被世人冷遇的过程:人们其实常常是有眼无珠识不得真大师和真哲人的;对此韩愈在《马说》中已经表达的很充分了。而对于人们无法辨认的哲人与大师,我们这里用“潜在的哲人与大师”来称呼。其实历史上的许多哲人与大师大概都需要有这种“被迫潜在”的过程,而且即使你自己公开的称呼自己的才华是举世无双人们还是不承认你:叔本华就是有如此遭遇的一位。 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哲人和大师常常要经过此一磨难;那么世俗的人们就要对这样的人士格外的小心:不要去做压迫和迫害那些潜在哲人与潜在大师的事情——因为这些潜在的哲人和大师极可能就是自己民族的瑰宝,是将给民族带来荣誉和辉煌的人物、是民族的灵魂。善待这样的人物,民族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却反而可能将是光辉民族的契机呢。 难道一个民族不应该去设法保护那些有可能将是民族灵魂的人物吗?这样的人物我们不爱护,难道就把精力和尊崇都放在金钱、歌星、影星和权力上才是最应当的吗? 而看看我们中华民族当今实际上是怎样对待我们民族自己的潜在哲人与潜在大师的吧: 王洪成被关进监狱了,判刑十年,罪名是诈骗;胡万林被关进牢房了,一审被判刑十五年;张颖清被指为“伪科学”,遭受严重的打击积怨成疾,最后抑郁而死;蒋春喧的数学成就尽管已经在国外获奖,但他数学论文却被国内各个数学刊物明确的给予一概拒绝采用的待遇;研究出地球上的水资源总量从古至今其实是一直在减少下去的“奇才大师”杨怀辉,目前仅有退休工资一千五百元,老婆没工作,两个女儿上大学。同时杨怀辉和人共同研究的治愈狂犬病非常有效的医疗方法,虽经宣昶玮多次向社会呼吁,可是却无一人表示支持;耿庆国的早震地震预报理论曾经准确的预报辽宁海城大地震、预报过唐山大地震、也预报过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可是他的理论却被一些人指责为“伪科学”,连退休后继续搞研究都没有丝毫的经费支持······如果一个民族、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统治集团就一直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民族的这些思想的、科学的、医学的探索者、异端、和潜在大师的话,那么这样的民族还能进步吗? 另外笔者要在这里说明的是,迫害潜在的哲人和大师,和正常的学术质疑与交流是两回事情:对这些潜在的哲人与大师不是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质疑与讨论;而是不允许对他们进行迫害与压制,特别是不允许把他们关进监狱中去,包括以法律的名义关进去——因为历史上这样做的,常常是以法律的名义,行迫害之实际。因为当法律上的事情涉及思想和学术、特别是涉及异端的时候,人类更应该特别小心:因为历史上许多落后反动当局正是如此的迫害思想家和哲人大师的。 当今的社会还有一个大缺陷:就是几乎所有的公益和慈善家们都不注意关心自己民族的最重要的这些潜在的哲人与大师、也完全不关心那些探索者特别是医学探索者。可是资助这些探索者和潜在的哲人与潜在的大师,应该是和资助残疾人同样意义重大的事情呀?甚至意义更大。 这说明我们的民族和我们的社会大众和我们的新闻媒体都从来就不对那些处在社会尖端和学术顶端的人们有什么关注和重视:这不能说不是一项历来被人们遗忘了的领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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